当冬日的暖阳在这片凛冬之地完全升起的时候, 绿眼睛的贵族便已经又翻过了一座山了。
但他当然不可能在天亮之后依旧穿着自己的那身惹眼的德国军装在这片雪地森林里穿行。
在天还未完全亮的时候,他就找到了一家住在木屋里的猎户,并偷偷跑到了别人的家里,拿了一身他们的衣服,也把挂在墙上的猎.枪给拿走了。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假扮成当地的猎人。
不过艾伯赫特不太清楚他的这一行为是否能算得上是“偷窃”。
因为像他这样经常在东线活动的军官其实会在身上备一些苏联的货币,并且他也在那户人家的桌子上压了一些钱。
而作为对于那把□□的交换,他也把自己身上带着的那把苏制□□留在那里了。
现在, 他已经向着德军部队可能会在的方向走了几十公里了。
他必须争分夺秒地向西行进。
也只有这样, 他才能够在德军实行更大规模的撤退前回到德军阵地。
在又走了一个小时后, 艾伯赫特稍稍停了下来。
他拿出小刀, 想要以同样的方式再确定一下自己需要前进的方向。
而装甲部队的轰鸣声也就在此时由远至近起来。
但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装甲部队, 必然不可能是德军的,并只能是苏军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绿眼睛贵族很快站了起来, 并在弄乱了自己的头发后通过站姿和形体的变化让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在让自己尽可能地变得不那么起眼后, 他就若无其事地背着□□继续向前走去。
…………
“柳德米拉中尉, 我记得你会说一点德语?”
“是的, 会一点。”
在雪地森林更为茂密的山脚下, 一位苏联近卫军团的年轻军官找到了与他同级的狙击手战友,并向对方发出求助。
“下面的一个排昨天晚上发现了一名德国军官。”
“你们想让我从那名德国军官的嘴里问出点东西?”
“是的,现在部队正在快速行进中。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战俘, 我想我们没必要带着他一路奔向斯大林格勒。”
“我明白了。所以那个德国人现在在哪儿?”
将自己漂亮的金发编了起来的女狙击手在得到了这个委派后很快就问起了那个排的位置。
当那名男性军官向女狙击手指出了地势稍低的一处位置时, 柳德米拉很快就举起了自己的狙击.枪, 并通过枪上的瞄准镜看起了那里的情形。
她很快就找到了对方所说的那个位置。
那是一处树木更密集一些的雪地, 几名得到了休息时间的骑兵正坐在雪地上休息。
而就在他们围聚着的地方, 一名穿着德国空军制服的军官正被吊在树上。
“那是一名空军军官。军衔应该和我们一样,都是中尉。这在德国的空军飞行员里已经是不低的军衔了。”
在说着这句话时,漂亮得让人一见难忘的女狙击手把自己的狙.击枪放了下来。
而过来向她求助的战友显然对此感到十分惊奇。这个男人显然不像眼前的战友一样,对于德军不同兵种的制服和军衔都那么了解。
由于苏联军队在战场上高居不下的伤亡率,他们的下层军官流动性其实很大。
而这名近卫军团的中尉显然也是刚升上来不久,他甚至还从未见到过德国的空军飞行员。
在听到了柳德米拉的描述后,他感到十分好奇地看向自己先前指的那个方向,并向身前的女军官问道:“你在作战时见过德军的飞行员?”
对此,那名已经女狙击手则只是在把枪背起来的时候说道:“我总得知道被我干掉的人里是不是有值得一提的大人物。”
接着,她便在说了一句“我过会儿就去,回见”后往山坡下面走去。
此时,安全地与那些坦克团部队擦肩而过的贵族青年已经走下陡峭的山坡,并来到了那处更便于躲藏,也可能藏着更多苏军部队的森林了。
在走下山坡之前,艾伯赫特就已经凭借着过人的视力看清了苏军的大部队所聚集的那些区域。
因而他也在下山的时候就故意尽可能地绕开那些或正在向前行进,或在进行短暂休憩的苏军部队。
但他即便绕开了这之中的大部分队伍,也很难绕开全部的苏军部队。
当艾伯赫特走进了那片能遮挡住许多阳光的,也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的森林后,他才只是又向前了几公里就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苏联士兵的交谈声。
作为深知帝国战略部署的贵族军官,艾伯赫特自然是懂俄语的。
只是他毕竟不是需要埋伏去到敌人内部的那种间谍,因而他的俄语不可能好到可以让人听不出来他并非俄国人。
在听到了那些交谈声后,绿眼睛的贵族很快就朝着能够绕开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