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命令,还有你的情报来源。”
一盆炭火以及有着长柄的铁质刑具被人迎着这名苏联间谍的面搬去了隔壁。
但这一次,他却是控制住了自己,他做到了目不斜视,也没有让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做出出卖他心中所想的反应。
但是在如今的柏林拥有着极大权利的绿眼睛贵族,他却并没有着急去『逼』迫对方说出些什么。
于是在这座监狱中,静寂无声的此间牢房与传出了嘶声力竭吼叫的的隔壁牢房、将身上的制服以及战功勋章都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党卫军高官以及一丝不挂的苏联间谍,他们都就此形成了几位鲜明的对比。
烙铁烫到人身上的“呲呲”声也就此传来,并且隔壁配合着那些安全警察做了这场戏的“夜莺”也开始吼叫起“你们想知道什么”。
也就是在此时,神父开了口,他说道:“我接受过反刑讯训练。用这样的方式你是没法从我这里问到任何事的。”
而后,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青年就说道:“我也接受过,所以我才想跳过这些没用的步骤,和你进行更直接的沟通。”
当艾伯赫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那名副手不禁沉下了目光,并在眉头紧锁起来后等待起他的上司所即将说出的下一句话。
艾伯赫特:“一般来说,从间谍的家人身上入手会比从他本人身上入手更为有效。可是我没有让我的部下们去查明你在苏联的真实身份。因为那太费事了。但是在苏联,肯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才只不过是这样的短短几句话而已,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完全变了。
但那却只不过是一个开始。当坐在对面的神父终于在短短的一瞬间泄『露』出了少许让他看起来终于像个屠夫一样的戾气,艾伯赫特的下一句话也便就很快说出。
“也许我的确不懂如何才能让你感到恐惧,但我相信斯大林的人民内务委员会肯定知道。”
说罢,艾伯赫特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已然无法完全隐藏自己情绪的男人,并又道:“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我听说,苏联有夫妻同罪的理论。如果一个男人被视为背叛了国家的人民公敌,甚至只是在前线不幸做了俘虏,那么他的妻子和年满十二岁的孩子就也会被一同送去古拉格。在这一点上,就连斯大林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当听到“斯大林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的时候,艾伯赫特身边有不止一人都没能掩饰住自己眼神中的不可思议。但那也成为了最能够刺痛对面那个目光冰冷的男人的心的无形武器。
是的,就连斯大林自己的儿子都在成为了德军的俘虏后连累了他的妻子被送进古拉格。
又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间谍呢?
而在说出下一句话之前,艾伯赫特终于对一旁的副手用对面的苏联间谍所能够听得清的声音说道:“太吵了,让人把隔壁的那个弄晕。”
得到指示的副手缪勒很快就从离开了这间牢房,并向着隔壁的那间走去。
随着木棍打到肉的声音响起,隔壁的惨叫声和嘶吼声终于停止了。
因而绿眼睛的贵族也便接着说道:“我向来不喜欢胡『乱』地用上这些刑罚手段。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你的那位同伙吗?因为他一旦在我们的疏忽之下逃走,他身上的这些伤就会成为证明他比你更忠诚的最好证明。”
当他用和朋友间聊天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很快就用一个能够震慑住对方的,更为强硬也更为冷酷无情的声音说道:
“请把你在过去发回给莫斯科的每一条情报,你上级交付给你的命令,还有你的情报来源告诉我!”
原本还坚若磐石的那个男人很快就被敲开了裂缝。
神父在沉思了许久后用那能够流『露』出脆弱的声音说道:“给我一张纸,还有一支笔。”
他决定与德意志的帝国中央保安局合作。
当艾伯赫特带着他的副官一同离开这座秘密监狱的时候,被上了生动一课的缪勒中尉不禁在把刚刚的每一个环节都想了好几遍之后带着崇拜以及不可思议道:“格罗伊茨副总指挥,您是怎么想到这么精彩的手段的?在您之前,我还从没见过有谁能够那么快就从苏联间谍的嘴里撬出情报。”
艾伯赫特:“有时候最能够伤害到一名战士的不是敌人的刑具,而是那些与他站在同一阵营里的朋友。这是已故的莱茵哈德副总指挥教会我的。”
缪勒:“他也像您今天教我一样向您传授了这些?”
艾伯赫特:“不,他这样对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