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去了。不过日后倒是辛苦奶、三妹跟大伯了。”
好?
钱氏说了这么多就是担心陈安夏不愿意。
可没想到这丫头板着一张脸,竟然拧着头把此事应了下来,望着她扫过来的犀利眼神,钱氏心中一滞,闪过一丝彷徨,但很快消逝。
“这是我们应该的,好了,这天色还早,你回屋去睡会吧。”
钱氏听陈安夏说完,应了一声,随后伸出手朝她挥了挥,撵她回屋睡觉,生怕她下一刻就会反悔似的。
至于陈安夏根本没有想那么多,转身就离开了。
离开之后,一头扎进孟氏屋里。
今天没有轮到孟氏做饭,地里又没活儿,她还没起身,不过在陈安夏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惺忪着一双眼,望着陈安夏气鼓鼓地走来,她愣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问完,孟氏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你这个时候不是跟你奶他们一块去镇上了吗?”
“我奶不让我去镇上卖膏药了,她说日后让我在家里捣鼓膏药,他们去镇上卖就行了。”
说起此事,陈安夏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弄的膏药,凭什么说不让她去就不让她!
“还有这事?”孟氏一听,睡意一哄而散,坐直了身子看向陈安夏,“你奶怎么能这么干?”
见陈安夏板着一张脸,孟氏就知道此事是真的了。
可卖膏药的事情,明明就是他们家夏夏出的主意,然后学来的制作膏药的方子,怎么说钱氏也不该把她给剔除出来。
“怎么能?”陈安夏轻嗤一声,朝窗外望去,听着架子车轱辘辘远走的声音,她视线转移到孟氏脸上,压低了声音,“估计他们是想瞒着卖膏药的真实数量,然后从里面抽成。”
起初陈安夏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没有想明白钱氏怎么说不让她去就不让她去了,可现在她倒是想出来。
昧下一贴膏药就是五文钱,长年累月,数目可观!
钱氏若是不这么做,才是怪诞!
“那咱们该怎么办?”
孟氏觉得陈安夏说的在理,所以听了她的话后,心口也生出气来,沉默半晌,她才问向陈安夏。
一边问,一边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陈元禄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咋办?当然是分家啊。要是不分家,咱们一家早晚会被我奶生吞活剥了。”
陈元禄走进来,陈安夏也看到了。
也正因为她看到了,她才说了这一句话。
“夏夏,你咋能这么说你奶。你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她……”
“那爹跟我说说我奶是哪样的人?”
陈安夏见陈元禄到现在了,还看不清目前的情况,替钱氏说话,心里又气又急,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看向他,质问道。
被陈安夏一质问,陈元禄立刻熄了声,被她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眉头紧皱,陈元禄看向陈安夏跟孟氏,拉长了声调,放柔了声音,“夏夏,月娘,咱们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免得到时候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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