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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文看刘佳听说他要出院,惊吓的搂着他流着眼泪求他不要出院。
不仅轻轻地推开刘佳,扶着还在流泪的刘佳,态度转变成冷厉的问道:“你不是找我有话要说吗?老是这样的说不出口,那你来干什么?”
刘佳猛地转身离开宋世文,背对着宋世文问道:“世文,你真要出院吗?为了我你能不能就这么住在医院里,等事情过去了再出院?”
她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非常清楚,既然宋世文被军统列为必杀名单,早晚都会下手,绝不会轻易放过。
哪怕叫宋世文留在医院里继续养伤,可这不是旅馆,早晚会伤势痊愈,再说宋世文是一个身份特殊的人物,总不能无病留在医院里不出去吧?
一旦出院,军统马上就会部署追杀行动,除非通过某种渠道,说服军统放弃追杀宋世文,宋世文才没有生命之忧。
宋世文已经意识到,刘佳这次来,是给他送来注意危险的绝密情报,而且这个情报一定是军统方面的,因为刘佳就是潜伏在经济委员会的军统特工。
他通过刘佳走进病房的表现,分析到执行这次追杀任务,一定与王子安和她刘佳有直接关系,不然刘佳不会难以抉择,而且非常纠结的见到他,几次欲言又止不敢明说。
为了不为难刘佳,而且自己还要好好活着,必须找到脱险的最佳方案。
但是眼前还不能,因为一旦在军统还没有行动之前,就实施自己还没有制定出来的冒险方案,一定会把刘佳推到风口浪尖上。
军统必然会认为是刘佳向我宋世文告密,在组织内部对刘佳采取最严厉的惩罚,说不准会被当成叛徒暗杀。
宋世文想到这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道:“刘小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找借口说我有性命之忧,骗芳子护士长到医院门口把你接进来,现在你也看到我了,而且我的伤势恢复得很好,明天出院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是吧?”
“世文,我真不希望你马上出院,最好等把伤病彻底治好再出院,这也算我对你的请求。”
“刘科长,你认为我能在医院里住一辈子吗?再说只要有哪个组织和仇人惦记上我的性命,早晚都会对我动手,我要是早出院把这种危险降到最低,岂不是更好?”
“可、可你是在明处,他们在暗地里打你黑枪,你能躲得过去吗?”刘佳听宋世文说的这么坚定,不仅心在滴血的说道。
宋世文不想把刘佳,搅进他这个被追杀案件中的受害人,硬起心肠口气严厉地说道:“刘佳,我不需要你对我整天提心吊胆,再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有这个义务和必要吗?
我再说一遍,明天我就出院,你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在单位办公室里再说。”
刘佳被宋世文说的冤枉,瞪着泪眼愤怒地说道:“宋世文,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的死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边说边流着委屈的眼泪走出病房,‘咣’的一声把门关上,转身哭着冲出宪兵医院。
刘佳被宋世文说的心里委屈,流着眼泪冲出宪兵医院,冒着风寒走在凄凉萧条的大街上。
当她看到前面路灯下模糊的电话亭,冲动的走进去,抓起电话拨通后说道:“孔长官,我是刘佳,为了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通过关系把我带进宪兵医院,见到了宋世文。”
“你、你没把我们要追杀他的行动计划告诉宋世文吧?你要记住,你可是一名优秀的军统特工,在这个立场问题上,千万不要犯糊涂。”
“没有,他、他说明天就出院上班,我假意劝他留院再住几天,可宋世文一定要出院,现在怎么办?”
“你明天照常上班,听候我的命令,既然宋世文的伤势还没好利索,行动起来一定不方便,这对咱们追杀这个大汉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行啦,什么都不要想,马上回家好好睡一觉。”
刘佳放下电话,心情沉重的走出电话亭,被强劲的寒风刮得差点再次返回电话亭。
突然刘佳心中紧张的想道:“我对宋世文爱慕之深,现在出卖他,是不是猪狗不如?要是宋世文死在我的阴谋之下,哪怕我还能活着,也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极其后悔的再次冲进电话亭,抓起电话拨通后,还没等对方搭话,‘咔’的又挂断了。
刘佳思前想后,不能给宋世文示警,一旦军统在这次行动中失败,组织一定不会轻饶了她这个保护大汉奸的叛徒。
备受痛苦折磨的刘佳,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打开门走进屋,后退着用后背关上门,浑身无力的倚在门上,竟滑蹲在地上。
她一想起宋世文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出卖,倒在军统枪手的枪口下,就浑身颤栗的打哆嗦。
控制不住的抱着头哭喊道:“这是为什么,宋世文你这个混蛋,为什么总是被人认为你就是个大汉奸,为什么要在背地里保护我和王子安,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