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蓉突然被宋世文紧紧地抓住手,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大不敬的亵渎,羞红着脸嗔道:“宋长官,您抓疼我的手了,快松开。”
彩蝶看一向严厉任何人都不敢触犯的总舵主,被宋世文野蛮的抓住手,愤怒地从另一个房间冲出来,掏出枪指着宋世文斥责道:“你这个下流的混蛋,快松开抓住我们总舵主的脏手,不然我就开枪了。”
宋世文也感觉自己太过祖鲁,不仅松开手深深地躬身施礼说道:“对不起沐总舵主,我为了儿时朋友被杀尸体失踪,错把彩蝶姑娘看成出现在宪兵医院的那个神秘人,一时失态多有冒犯,请您一定原谅我对您的不敬,纯属误会,绝无轻薄之意。”
他不等沐婉蓉对他这轻狂之徒如何发落,站直身子转身看着将枪口对准他的彩蝶说道:“彩蝶姑娘,刚才纯属误会,请你把枪收了,你要知道,我宋世文最恨拿枪指着我的人,你这是第一次,也希望对我是最后一次。”
“你混蛋,为什么不弄清事实,就羞辱我家总舵主?像你这样的轻薄下流之徒,要是换成别人,我们总舵主绝不会叫他活过一分钟。”
“把枪放下,我再次警告你,如若还是执迷不悟,别说我宋世文缴了你的枪。”宋世文声色俱厉的再次喊道。
沐婉蓉没想到宋世文,这个晏城传说‘死心塌效忠鬼子的大汉奸’,竟会是一个铁骨铮铮挺直腰杆做人的汉子,像这种不怕死的人,说成是投靠小鬼子的汉奸,她摇头不信。
“彩蝶,宋长官一时误会,情急之下做出这种事,完全是无意之举,现在已经说清楚,你把枪放下。”
彩蝶听沐总舵主叫她放下枪,心里不高兴的说道:“沐总舵主,难道你真要放了这个轻薄您的狂徒?”
“不得对宋长官如此无理,还不把枪收了?”
沐婉蓉呵斥着彩蝶放下枪,走近宋世文一步宽宏的说道:“宋长官,您刚才提到的儿时什么的林小平、宪兵医院、出现的神秘人,我确实听的不明不白,但请您放心,一旦是彩蝶或屠夫帮所为,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宋世文听沐婉蓉这么大度,心想难怪这么年轻的姑娘,就能把鱼龙混杂不好调教的屠夫帮镇住,就这份胆量和容忍,就是个爷们都不容易做到。
“沐总舵主,宋某再次为刚才的唐突粗暴对您说声对不起,为了表示对您的歉意,宋某一定会把您隐弥在晏城的军火,在豹头山限期内秘密运出晏城。”
“谢谢宋长官,现在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办了,您也回来了,下步如何进行还请您说出来。”
“沐总舵主,我不想把您也牵连进来,也不想叫屠夫帮因为绑架我遭到日伪特务的刁难和报复,您带着您的人走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沐婉蓉看着被打昏在地的两名屠夫帮近身护卫,看着宋世文问道:“宋长官,这两个人怎么办?”
宋世文好像早就胸有成足的说道:“沐总舵主,为了把戏演得更加逼真,您的这两位近身护卫我还要借用一下,不过请您放心,我绝不会叫他们有什么危险。”
沐婉蓉把宋世文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宋长官,为了您的生命安全,又不引起日伪对您的怀疑,必要时我的这两个人由您处置,不管他们死活,我都不会怪罪。”
处事风格如此果断,更加引起宋世文对沐婉蓉的敬佩,他看着沐婉蓉低声说了几句,沐婉蓉皱紧眉头想提出自己的意见,宋世文摇头用眼神制止。
突然沐婉蓉出手将宋世文打昏,对彩蝶说道:“把这个轻薄之徒捆起来,蒙上眼睛堵住嘴,绑在屋子里的柱子上。”
宋世文被打昏毫无反抗之力,被彩蝶结结实实绑在屋子的柱子上,塞上嘴蒙住眼睛看着沐婉蓉问道:“总舵主,为什么不趁机杀了这个轻薄你的无耻之徒?”
“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杀,他答应帮咱们把军火运出去,我总觉得这个‘大汉奸’说话不牢靠,既然把他绑架到这里,他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他的命了。”
沐婉蓉指着被打昏又用迷香迷倒在地的两名护卫,对彩蝶说道:“把这两个弄醒。”
她又如此这般的交代了几句,闪身离开屋子走了出去,很快就隐秘起来。
彩蝶将两名汉子摆弄醒,故作声势狠厉的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昏睡在地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个被打昏的护卫,没有及时回答在屠夫帮手段狠辣、总舵主身边最得力助手的质问,心惊胆战的当看到宋世文被打昏还被绑在柱子上,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说道:“彩蝶姑娘,只要这个被绑架来的混蛋没事,我们被什么人打昏躺在地上,实在说不清,全凭你来处置。”
“行啦,你俩可要看好这个宋世文,要是出现纰漏那是要掉脑袋的。再是你们要记住,一旦有人来解救这个混蛋,你俩千万不要杀了他,更不要恋战暴露身份,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返回秘密驻地,你俩听到了没有?”
彩蝶交代完毕,身子一纵,人已经从屋子失去踪影。
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