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腾看宋世文有话要说,但又难以启齿,不禁说道:“世文同志,在组织面前应该胸怀坦荡,有困难有需要组织为你排忧解难的问题,不应该藏在心里,说吧,你还有什么困难。”
“乔先生,我想请组织在外围清理掉豹头山土匪对屠夫帮的威胁,这样我就可以不顾及屠夫帮藏秘军火的安全性。还有就是外围配合我行动的同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
“组织答应你提出的条件,不过这样一来,你完成任务的压力会增加很大,你考虑到这一点了没有?”
“正因为我考虑到这次秘密行动的危险性和隐秘性,一旦出现一点纰漏恐怕会影响到整个行动计划。”
张子腾最后同意宋世文提出的要求,派最有地下工作经验的同志,清理掉屠夫帮外围监视军火转运行动的奸细,命令各条战线秘密协助宋世文完成任务的同志,等待指令再采取行动。
宋世文与晏城特委首长会面报告工作,时间不到半个小时就分手,他借机会又跟军统晏城军统军政处处长孔祥礼秘密见面,提出王子安窃取日伪‘潜字一号计划’,是敌人设下的阴险圈套。
孔祥礼很不客气的指着宋世文说道:“宋世文,你在王子安传递情报期间,已经知道窃取的是假‘潜字一号计划’,你为什么不及时向组织单线联系,汇报这一重要情报?”
“孔掌柜,我已经被经济委员会主任王凤德,当成窃取假‘潜字一号计划’的最大嫌疑人,而且狡猾的王凤德当着我的面告诉我这是个圈套,可从这一刻起,我就失去自由,被王凤德以多种借口留置在办公室。”
宋世文委屈的看着孔祥礼继续申诉道:“我为了将这个绝密情报及时报告给组织,采取剪裁报纸铅字拼成情报,告知王子安他窃取的是假绝密文件,警告他停止向上峰传送,可他不但不听,反而冒险将假情报传递出去。”
孔祥礼听他这么说,愤怒地气歪了嘴脸,吓得宋世文怕孔祥礼追责王子安,心中很不安。
马上又说道:“还好,我在敌人破获军统药店联络站马上就要采取抓捕行动前,当着王凤德主任的面,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打电话给王子安报警。”
孔祥礼瘪嘴讥讽道:“你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紧急处置,可药店联络站还是被日伪包围,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你当时在场,应该比我都清楚,难道不是吗?”
宋世文摇头诚恳的说道:“孔掌柜,我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向王子安报警,他也被监视,无奈之下派同时也被监视的刘佳,通过秘密通道向军统传递敌人围捕的紧急情报。”
“要不是我果断安排线人截获刘佳,又驾驶吉普车冲进日伪特务包围圈,甩出几颗手雷炸了鬼子侦测车,得到示警的药店军统特工,发现已被敌人包围,采取保护电台拼死突围,恐怕药店联络站的军统人员会全部战死,刘佳也会因为暴露身份被追杀,军统将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作为军统晏城工作站临时主持工作的军政处处长孔祥礼,自从药店军统联络站被端,一直怀疑宋世文可能已经叛变,后来经过调查,以及今天宋世文把这鲜为人知的经过详细的说出来,不然他还不会解除对宋世文的嫌疑。
可就这样,他还是不能对这次军统在晏城秘密联络站遭到的破坏,彻底撇清与宋世文没有任何关系。
宋世文心里也非常清楚,孔祥礼对他还是存有怀疑,为了抗日组织内部避免内耗,态度严肃的说道:“孔掌柜,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但是请你相信我宋世文,永远都不会叛变投靠小鬼子。”
“宋世文,你知道这次军统地下组织遭到毁灭性破坏,那些基层军统组织及特工,都把这笔血债记在你头上吗?在他们眼里,是你带领日伪包围了军统药店联络站,在围捕中造成惨烈的流血事件。”
孔祥礼看宋世文吃惊的瞪着眼睛看着他,态度严厉的接着说道:“宋世文,你现在是军统内部不明你身份的特工必杀对象,这对你来说非常危险,可为了你的绝密身份不暴露和生命安全,我又不能对下级说出你的身份。”
他说到这里拉着宋世文又关切的说道:“你以后不但要面临着日伪特务对你的威胁,还很有可能面对自己同志对你的误会秘密暗杀的危险,世文,我真怕你这个身负重任的自己同志,倒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宋世文早就领教过被军统和地下党,误会被追杀的困境,他把这次自己在年前返回北平途中,曾多次遭到暗杀的情况,向孔祥礼作了汇报。
他最后说道:“孔掌柜,我已经意识到因为我的绝密身份不能暴露,所面临着敌我内部对我会产生怀疑和追杀,但我是一名坚定的抗日战士,绝不会被这些潜在危险所吓倒。”
“好样的,你回到晏城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会在敌人内部,采取多种渠道窃取敌人‘潜字一号计划’行动,要是.....。”
宋世文听孔祥礼说出命令在敌人内部潜伏的军统分子,采取多种渠道窃取日伪‘潜字一号计划’,心中惊吓的霍的站起来,皱紧眉头盯着孔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