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德这次能从鬼子的魔爪中逃得一命,宋世文确实功不可没,在他心里确实觉得宋世文是个人物,看来以后还要与这小子好好结交,有个帮手总比没有好。
虽然王凤德清楚宋世文身份可疑,不好调教,但如果不主动招惹,相信这混蛋也能认清形势,相互利用。
他看着宋世文说道:“宋老弟,现在大功告成,老哥哥我答应你的事决不食言。”
王凤德说着走进里屋休息室,听到轻微的开动铁柜子还是保险箱的声音,三五分钟手里托着个红布包裹着沉甸甸的东西走出来。
他轻轻把手里的红布包,放在宋世文坐的沙发前茶几上,红包接触到桌面,发出金属摩擦的悦耳声。
王凤德打开红布包,露出金灿灿的十根大金条:“宋老弟,你为老哥冒险夺命,这点心意还请笑纳。”
“这、这不好吧?”宋世文虽然如此说,却装出两眼冒光的贪婪相,谦让着说道。
“应该的,老弟请放心,我以后还有报答。”
“不、不不,咱两个既然兄弟相称,这次权当收下,也算却之不恭了,作为下属,以后一定会多多的孝敬老哥。”
宋世文边说边把十根大金条包起来,没有出息的快速解开外衣扣子,将红包袱塞进里面拍了拍站起来,左手在下面兜住里面沉甸甸的红包。
笑着说道:“王主任,请您一定记住我是如何说的,一旦特高课找您问话,咱俩可不要说两叉上。”
“请宋老弟放心,人命关天,不敢马虎。”
宋世文离开王凤德办公室,回到办公室披了一件棉大衣,吊着左胳膊兜住揣进怀里的十根大金条,开车离开49号魔窟,返回几天没有回去的四合院。
走进凉飕飕没有一点温度的屋里,冻得宋世文浑身发抖。
他在回来时就注意到有车跟踪,本来想把获取的绝密情报,传送给军统晏城工作站军政处处长孔祥礼,可有尾巴在后,他只有先回家。
宋世文将十根大金条找了个最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实在冻得有点受不了,他知道在他的四合院周围一定布下了特务眼线,如其在屋里受动,还不如生火先暖和起来,这样也能迷惑特务,他已经不想再出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已经从审讯室放出来,又接受三名高级特工轮番上阵的审问,表面看起来已经过关,可为什么特高课还要派出特务秘密跟踪,难道已被敌人发现破绽?
宋世文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应该暂时处于静默,以免在频繁的行动中被敌人发现蛛丝马迹。
屋里生上火,慢慢的有了点温度,加上活动,宋世文感觉没有刚进屋时那么冷了。
四合院附近出现可疑人,引起邻居孙东来的注意,他不知道这些可疑人是冲着谁来的,当他看到隔壁邻居那年轻军官宋文门前停着一辆军车,知道这户人家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孙东来常年在外拉黄包车,见到的人多,分辨好人坏人比常人要精明,他发现周围有特务转悠,认为一定是针对邻居宋文来的,心想不知这年轻人知不知道。
回到家中,孙东来坐立不安,坐在炕头上做针线的婆娘问道:“他爹,你今天是怎么了,回来不停地晃悠,是不是有什么事心里放不下?”
“你个老娘们瞎嘚嘚个啥?男爷们的事你管得了吗?”
“孙东来,我看你今天还长脾气了,给口好气就不知姓什么,你在外面受气不容易,我在家里操持一家五口吃喝拉撒睡,我就容易吗?”
孙东来看老婆说着竟抹起眼泪,不仅低声说道:“你看见咱们隔壁的年轻军官邻居今天回来,门外附近竟多了几个身份可疑的人,我不知道那年轻军官发没发现,应不应该告诉他,心里烦着你又瞎嘚嘚,这不是给我找堵吗?”
“是吗?我见过那年轻军官两面,从外表看长得很英俊不像是坏人,可就他这宋文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大汉奸宋世文中间少了个字,不会他就是宋世文吧?”
“你这老娘们又在瞎嘚嘚,我见过的人比你多,第一眼就看这年轻军官不是坏人,不行,他现在有危险,怎么也要悄悄的告诉他。”
孙东来的老婆一听孩子他爹,要冒险给隔壁的宋文通风报信,吓得她跪着爬到炕前,一把拉住孙东来的衣服低声喊道:“孩子他爹,你不要命啦?要是被外面的特务看见把你抓起来,你还有个活吗?”
“隔壁的年轻人有危险,我也不能看着不管是吧?再说人家做了我两次车都是加倍给车钱,你相信在这样的世道,像宋文这样的人能是坏人吗?”
“那也不能冒险啊,就不能想个办法?真笨死了。”
孙东来不再听婆娘的啰嗦,走出屋来到院子,突然身子往后一顿猛地冲向西墙,身子往上一探,两手抓住墙头几次用力,骑趴在墙头上翻身落入隔壁院子里。
在屋里包着被子暖和的宋世文,听到东墙根传进来‘咚’重物落地声,马上分辨出院子来人了,应该是从隔壁院子跳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