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谦看宋世文脸色难看的盯着他,不仅‘哈哈’大笑道:“宋大少,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的行踪隐秘,哪是我的人说跟踪就跟踪?” “今天我放出话,在各条大街小巷的路口等待,只要发现你,就采取特别手段把你请来。哈哈哈,采取这种下三滥手法,你不会怪罪我吧?” 宋世文听方士谦如此说才放下心来,脸上的阴霾散去,笑着问道:“不知方伯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我,有事吗?” “世侄,你父母家人都去了北平,晏城大小事务都交给我这个老头子,岁数越来越大,真有点力不从心,就想把你找来,把身上的担子卸给你,由你掌控宋家产业,我还能偷闲乐快乐快,你不会恨我方伯吧?” 原来作为宋家产业的第二大股东方士谦,知道宋世文从国外回来,成天周旋在军宪警之间,一会儿是大汉奸,一会儿是地下党,又听说是军统特务,后来还有说他跟豹头山土匪有瓜葛,这种铺天盖地掉脑袋的消息,吓得方士谦电告宋家掌门人宋福泰,请求明示。 宋夫人听说儿子宋世文回到晏城,现在背了好几个掉脑袋的名声,吓得她哭着恳求宋福泰:“老爷,咱们老宋家就世文这么一个独苗,这孩子回到晏城,怎么就成了‘大汉奸’、‘地下党’、‘军统特务’和‘土匪’了呢?这哪一条都会成为其他组织杀他的罪名,为了世文的安全,你还是安排人快点把他接到北平吧。” “妇人之见,我已经问过了,你那叫人不省心的儿子,现在已经是晏城比我名头还响亮的头面人物,想见他一面都难。晏城的方士谦几次派人围堵,都没能找到这混蛋,你叫我怎么办?” 宋福泰说着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通后说道:“老方啊,我那孽子宋世文还没联系上吗?这件事我只有拜托......。” “宋董事长,世侄现在正在跟我说话,你是不是......。” “快把电话交给他,叫这混小子跟我说清楚,他现在混的到底是人还是鬼。”宋福泰愤怒地喊道。 “爸,您和我妈还好吗?我是世文,我现在在晏城......。” “你这混蛋,你还知道你是宋家子孙吗?在你回来的当天,就看到我宋家大宅被小鬼子的飞机大炮,给轰炸成残垣断壁,家里的二十几口男女老少死于战火,可你这不孝子,竟给小鬼子和伪......。” 宋世文一听老爸宋福泰在电话里大骂小鬼子,吓得他赶紧说道:“爸,我所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请您不要在电话里大骂皇君好不好?” “您在北平一切安全,可我们在这里,要处处小心,您在电话里骂我,难道就不怕有监听吗?你发泄了,可这里的人很有可能在你刚放下电话,就会被击毙。求您了爸,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请相信您儿子,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放电话了。” ‘咔’宋世文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不敢继续跟远在北平的老爸争执下去,果断的放下电话,站起来说道:“方伯,要是没有其他事,我现在就要走了。” “世侄啊,你爸也是为子担心,他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叫他们老两口怎么活呀。”方士谦说着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宋世文的心里也不好受,可他身不由己,不敢在电话里说的太清楚,只有委屈自己叫大家都骂他好了。 方士谦拉着宋世文的手说道:“世侄,听方伯一句劝,赶紧离开那些是非之地,想回到北平爸妈身边更好,要是不想离开晏城,你就回来把宋家产业打理起来,我不会看错,你一定行。” 宋世文突然有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在脑子里好像出现过几次,但时间非常短,这次在与方士谦交谈期间,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再次得到强化。 为了不叫这种叫方世文失去的想法丰富起来,宋世文谁都不搭理的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飘的雪花,蹙眉凝思。 方士谦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宋世文,心里激动地看着宋世文背影,等待转过身的宋世文,给他一个满意答复。 宋世文转过身来,两眼冒出炯炯有神的目光,走到方士谦跟前低声说道:“方伯,您可以叫这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吗?我有重要事要跟您谈。” “你们都出去吧,给宋大少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我亲自陪宋大少喝上一杯。”方士谦不知宋世文要跟他有何重要事相商,心中有祈求,也就顺从宋世文的意愿,把屋子里的人打发出去。 宋世文扶着方士谦坐在沙发上,重换了一杯茶递给老爷子,神情庄重的说道:“方伯,我现在跟您说的每一句话,您都要记在脑子里,但绝不能对任何人说,您能答应我吗?” “你这臭小子,有什么机密事,说的这么邪乎?好,我答应你,说吧。” 宋世文根据特高课和宪兵司令部高层,最近做出的‘五条密议’,结合晏城军宪警以及各地下抗日组织及抗日分子的构成情况,简单清晰的做了推理分析。 “世侄,听你这么一说,军宪警对晏城下步一定会有大动作,你知道的多,说说你的看法。”方士谦虽然是个五十多岁老人,可他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再来做出自己的决断。 宋世文针对自己对目前晏城形势的推演和判断,给方士谦下步如何运作提出几条建议; 一是利用手中闲散资金,从外地购进大量粮食、布棉、食盐和百姓必需品,越多越好。 二是收购黄金作为储备,宋家所有产业的机器设备,只要发现有问题,要抓紧时间抢修,缺少零件要马上调进,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