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丙组组长郝强,发现被埋伏的宪兵和便衣特务包围,虽然在行动前已经有准备,可没想到会真掉进敌人设下的埋伏圈,现在被包围在青坊路,想突围都很难。 突然从南面传来救援的枪声,郝强马上就听出来,知道是地下党在增援他们,心里激动地大喊道:“在地下党增援下,马上实施突围。” 就在敌人越来越将包围圈收缩的紧要关头,军统丙组在地下党增援下,趁敌一时混乱,郝强带领四名特工终于突出包围,没命的向晏城东北方向撤退。 被围堵在包围圈里的两名军统特工,与宪兵和便衣特务拼死一战,一名身中数弹当场死亡,另一名中弹后倒在血泊里,被宪兵抓走。 警备司令部马司令带领一个连的士兵赶过来,战斗基本结束,马司令走到大岛泽太郎跟前,‘啪’的立正喊道:“大岛中佐,请下达命令,警备司令部随时听命。”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带领部队回去吧。”大岛泽太郎态度冷淡的说道。 宋世文躲进小巷,听到青坊路传出激烈的枪声,此时已经左胳膊中弹,血在不停地往外流,浑身虚弱的就想睡过去,可他接受过军训,首先有一条就是中弹伤势严重,必须强制自己清醒,不能昏迷的睡过去,只有这样,才能在抢救时,保留住意识,配合治疗。 当他听到乱哄哄穿着翻毛皮鞋的跑步声,知道小鬼子来了,身子一软靠在墙上,真的昏死过去。 宋世文醒来时,睁开眼扫视着房间,一种浓重的药物成分扑进鼻腔,他看了看房间的布置,知道自己被送进了医院,但不知这所医院隶属哪个单位。 他听到门外有用日语交流的说话声,知道自己现在躺在宪兵司令部的医院,正在接受治疗。 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日军军官站在宋世文床前,拍打着床头喊道:“喎、喎喎,宋翻译官,你胳膊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你现在好点了没有?” 宋世文睁开眼,看到满脸笑意的大岛泽太郎,故意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询问,他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大岛泽太郎轻轻把宋世文安躺在病床上,安慰的说道:“宋翻译官,你表现得非常英勇,在激烈的枪战中,还是舍不得抛弃你的自行车,真是好样的。” “叫大岛中佐见笑了,我当时没想到会死,要是能活着,到时把借人家的自行车给丢了,我又没钱买,那不是就欠人家好大的情吗?这样的事,我宋世文不能干。” “你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我很佩服,不过有件事我要问你,希望宋翻译官能像保护借别人自行车那样,诚实的告诉我,我会更加的赞赏你。” “大岛中佐,有事你问吧,要是我没猜错,你会问撞倒我的那个骑自行车的人,我认不认识,是吧?我可以明确诚实的答复你,我不认识。” 大岛泽太郎‘哈哈’大笑道:“宋翻译官,你是一个很精明的人,我还没有问你,你就知道我要问的问题,如果你心里没有事,为什么会这么敏感?” 宋世文皱紧眉头想坐起来,大岛泽太郎帮扶了一把,宋世文反问道:“大岛中佐,我在警察局又被带回特高课,该问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需要落实的就是我走出特高课,半路被人给撞翻,这是我离开大岛中佐遇到的第一个陌生人,你要问的不用猜就是这件事,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你说的没有错,只是我感觉那个撞倒你的人,好像躺在地上跟你说了几句话,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大岛泽太郎瞪着鹰一样的眼神看着宋世文。 宋世文学过心理学,根据大岛的问话和眼神以及面部表情,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怀疑宋世文认识撞倒他的那个人,此时问话,想落实一下而已。 “大岛中佐,我问你,当你骑自行车被人撞倒,浑身疼痛时面对撞你的人,总要质问他为什么要撞人是吧?可谁知道我还没看我的自行车撞坏了没有,就响起了枪声。” 大岛紧追问道:“响起了枪声你俩又说了些什么?” “撞我的人爬起来就要跑,我抓住他喊道‘你告诉我你家住哪,我要是被撞坏了好找你算账去’,那人被枪声吓得跳起来抓起他的自行车,窜进小胡同就飞的没影了。” “不是还有一个人吗?那个骑自行车的人是谁?” “是他二大爷。” “是谁?什么二大爷?”大岛泽太郎听不懂的问道。 宋世文叹了口气说道:“他二大爷就是他二大爷,我怎么会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反正当我看到第二个人时,两人被枪声吓得钻进胡同就跑了。” 接受完大岛泽太郎的询问,等这混蛋走后,宋世文觉得头有些昏,拍着床头喊道:“来人,我要上厕所。” 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女护士,用日语问道:“宋先生,你有事找我吗?请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什么?” 这女人说话挺温柔,不像那些大兵鬼子那么野蛮,宋世文用日语说道:“我要上厕所,你可以帮忙吗?” “可以,我这就扶你到厕所,不过你要注意胳膊上的枪伤伤口,最好不要触碰,不过请你放心,我可以帮你,不知你是大便还是小便。” “小便,你不能帮我,还是我自己来吧。”宋世文站在厕所里,一只手连裤带都解不开,用了半天劲,汗都给整出来了,还是没能方便。 站在外面的女护士问道:“宋先生,可以帮忙吗?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进去。” 宋世文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只有求助于人,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请芳子小姐进来帮忙解开裤带好吗?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