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听你的,现在就去。小光,你去不去?”孟小非问弟弟孟小光。
“姐姐、哥哥,我当然去。我好想爸爸快点好起来,带我去山上抓兔子、掰竹笋玩。”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跟舅舅说。”小姐姐孟小丽说罢领着两个弟弟向院子里走去。
安笠将目光投向山坡的森林,此时天已经擦黑了,松林中一阵阵恶风吹过,林中的鸟儿一只接一只的飞起,向远处飞去。
院中,孙宏达搂着三个懂事的外甥,柔声说道:“舅舅不累,快跟着妈妈去洗澡睡觉。”看着孩子们不情愿的表情,又对妹妹孙宏霞说:“别哭了,带孩子去洗澡吧,这儿有我呢!谁也不能带走大伟!”说着,身上的气息又慢慢升腾起来。
看到妹妹带着三个外甥进了里屋,孙宏达站了起来,将院子里的灯打开,一片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屋前的大片地面。
孙宏达从客厅里拿出一箱子高度酒,打开一瓶瓶酒,洒在屋前屋后屋里。又拿起一大包纸钱、檀香,在屋前屋后堆成一个小山一样烧着。
山风吹来,香烟儿四处弥漫,被烧透的纸灰,四处打着旋儿飘荡,却总是不离这个院子。
一阵冷风吹来,孙宏达大骂一声:“狗日的冲我来!”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将椅子搬到客厅门口,将妹夫床前的灯打开,并在客厅内,也烧起一堆纸钱、檀香,点起一圈蜡烛,自己就坐在客厅门口守着。
西屋里,孟大伟仍然在昏睡,但随着黑夜的降临,他的灵魂好象受到什么召唤一般,隐隐的要从身体中钻出来。
随着夜幕完全降临,安笠看到院后山坡上的松林里,一队队身穿倭寇军服的黑影,整好队形,呐喊着向山上冲锋。松林里一阵一阵的冷风向山上呼啸而去。
山顶上,也传出一阵阵的呐喊声,喊杀声,一会儿,就见倭军黑影而潮水般向山下涌来。
涌到院子边上,一些黑影飘了过来,一些淡薄些的黑影似水不奈刺鼻的酒味,又飘了出去。一些浓重的黑影,到了院子里,四处去抢那纸钱,吸食那香火。
从山坡上飘下来的黑影越来越多,有一些渐渐接近客厅,但一遇到孙宏达的煞气,便纷纷退避,又到院子里四处游荡。
如是很多次,许多黑影始终无法突破男子的防守。
安笠见那男子没有什么危险,夜色已经深了,附近行人几乎绝迹,就在院后的山坡上,找了个高处,双腿盘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开始念诵阿弥陀佛咒。
安笠刚一坐下,如潮的黑影就扑了过来,有挥刀砍的,开枪射击的,双拳挥舞的,一时间安笠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
安笠浑厚的阳气将黑影挡在一个方圆一米左右的圈外,同时轻轻的一句“南无阿弥陀佛”吐出,九十九条一圈薄薄的金光涌出,外圈黑影中一片惊呼声,一层黑气飞上了天。
灵息系统中,负因能量收入飞也似的增长。
这些早就战死的倭寇,死后仍然怀有对华夏人的优越感,对于杀死他们的华夏军人,有一种无法解脱的仇恨。而华夏战死的英魂呢,对于烧杀抢掠的侵略者,更是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即使在死后,一逢合适的时机,双方便又在松林里、山峰上展开激战。
安笠这个血气澎拜的华夏生魂的出现,进一步刺激了这帮恶鬼的怨念,悍不畏死的向安笠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院子里,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浓重黑影,在被孙宏达的煞气挡回来以后,似乎对身边几个黑影说了什么,那几个黑影一弯腰,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向军官靠拢,然后一个个的消失在军官的黑影中。
而那个军官一直吞噬了九个黑影后,似乎大了一些,又向客厅大门口飘去。
孙宏达似乎感觉到一股猛烈的冷风,从身上吹过,赶紧喝了一大口酒,四周一喷,大喝一声:“滚出去。”
那军官进了屋,径直往西屋飘去,孟大伟本能感觉到了危险,身体不停地扭动,并哼哼个不停。
孙宏达听到妹夫的声音,似乎又惊又恐,几步进屋,走到孟大伟的床边,大声叫道,“大伟,大伟”。而那军官被孙宏达的阳气充迫,不断的后退。
床上的孟大伟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孙宏达正俯身看着自己,心中的惊恐似乎减弱了些,定了定神,慢慢地说:
“孙哥,我梦见那些rb人又来了,要带我走。咳!咳!你来了,他们害怕了,又走了。这一个多月了,太劳累你了。”
“大伟,熬过今晚就好了!实在不行,明天就搬走吧,你和宏霞带着孩子们到我哪儿去住两个月。”
“嗯,我听哥的。那些rb人好凶哦。”
“唉,就是挖个红薯窖而己,就真的撞了邪。怎想到这些家伙七八十年了,仍然阴魂不散。好在老爷子留下了件避邪的宝贝。你就宽心歇着,我去弄点红糖鸡蛋汤给你喝。”
一个月前,孟大伟准备在院外紧邻山坡处,挖一个存放杂物的山洞。挖到一米深的时候,挖到几根骸骨,一个头颅上明显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