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震的我一屁股跌在地上。什么情况?难道是这纸人哭了?
我坐在那里,看着那纸糊的女佣,眼角确实是湿了。就在我坐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妈妈蹲着个盆从我身边走过,看见我这个样子,一边我把搀扶起来一边说道;“刚才往厨房里端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了一点,洒在这上面了。”妈妈指着那个纸人说道。
我一阵汗颜;“妈啊!你这是不吓死我不算完啊!”
爷爷走过来,从我的手里把那张符接过来,贴在纸人的额头上,递给我一刀烧纸,“林萧,趁着白天,把她送出去吧。送到苇子沟找把火烧了就行了。”
我怕被人看见不好,就找一黑布把纸人包了,塞进我的家的箱货里,一路狂奔,直奔苇子沟。苇子沟,是一道很大的沟,早年长了很多的芦苇。内战的时候,红军跟老蒋的军队在这里相遇,一仗死了几百人,这里也被村民成为杀人沟。
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了不少人,没钱埋葬,就抬到这里来。总之,苇子沟是一个阴气比较重的地方。爷爷让我来这里把纸人烧了,不知道是个什么道理。
盛夏的苇子沟,一片郁郁葱葱的庄稼,早已经看不出当年的影子,芦苇一根也没有,甚至连沟也平的差不多了,只是在正中间留下一片深塘,池水昏黄,死水一潭。在水塘边上,我把纸人拿了出来,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了。找遍了全身也没发现打火机,真是郁闷死了。
既然出来,就不能再把她带回去了,不管有没有那回事,总之是不能让她再吓唬我了。我心一横,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又扯一把地瓜秧,把石头跟纸人绑在一起,然后把纸人扔进水塘里。
一边扔一边想了,你要是再一次回到我家的话,我就信了。装神弄鬼!
回到家,我也没说是把纸人沉塘了,就说是烧了。爷爷让我多喝些鸡汤,还把煮熟的鸡头给我吃了,说这样可以增加阳气。我似信非信,脑海里却一直念念不忘,不忘那被我沉塘的纸人。但是很快释然,纸人被水泡了,估计很快就散了。
晚上,大家都睡熟了,我一个人躺在属于我的房间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是心烦气躁的,平时喜欢玩的手游也觉得没意思了。脑海里老是自然不自然的现出那个纸人的影子来,我真担心明天一早她会再次出现在我的家的墙角里。
夜里,突然间狂风大作,风雨交加。盛夏天气,这很正常。就在我起来关窗子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敲门声,我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夹杂在风雨声里,是敲门声无异。我拿着手电筒打一把雨伞就走了出来。
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湿漉漉的身影,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一步裙,破碎不堪,长发披肩,脸也遮住了,雨水在她的身上流着。看着她,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跟被我沉溏的那个纸人联系在一起了。
我还没来的及关门,那个女人已经挤了进来,力气之大,大的我根本没能力阻止她。
“爷爷,爷爷!”我预感不妙,使劲朝里面喊着。
“林萧,没用的,别喊了,就算是喊破喉咙也白搭。”这女人冰冷的说着话,朝我家的房屋飘了过来,我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来。
“你,你是什么人?是人是鬼?”我跟在黑衣女人的身后,感到一阵阵的冰冷。
“林萧,你说我是人还是鬼?”女人进了我家的房间,哗的一下把灯按开了。灯光之下,我看清了她的样子,衣服破败不堪,就跟乞丐服似的,隐隐约约露着里面苍白的肌肤,头发遮住了那张脸。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惊恐至极,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看看我是谁?”女孩说着话,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抹了起来。看着那张脸,我一屁股跌落在地上。坐在我面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女孩,竟然是叶倾城,是的,就是叶倾城。虽然她的脸苍白不堪,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正是我初中的同学叶倾城。
“你,你是人是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我面前的,虽然衣衫破烂不整,皮肤苍白无神,可是个人无异。
“林萧,你怎么想的?为什么把我沉尸水塘?”叶倾城站了起来,身上破烂的衣服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朝我走了过来。
“你,你要干嘛?”尽管叶倾城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曾经暗恋过她,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希望快些从我的面前消失。
“林萧,你把我沉尸水塘,你说我该干嘛?”叶倾城朝我逼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由此可见,站在我面前的绝不是人而是鬼了。“叶倾城,你别胡闹,我不是有意的啊!我根本不知道附身纸人的是你啊!”到现在为止,我彻底的信了,这个世界是有鬼的。
“别说没用的,你把自己的老同学沉尸水塘,该怎么办?”叶倾城朝我逼了过来。她靠我越近,我越是感到一阵阵的冰冷。盛夏天气,即便是下雨,也不至于这般的寒冷,就好像我站在打开的冰箱跟前似的。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