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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内府(1 / 2)

暗道往下是一道石板阶梯,阶梯两旁的石墙上交错挂着几盏明亮的油灯,把整个暗道照得通明。 白衣女子只扫视了一周,便拾级而下。 大概往右转了三次,便下到了石板阶梯的尽头。一块宽敞的大厅映入女子眼帘,大厅地面上铺着一层波斯羊毛地毯,四周桌椅条案一应俱全。上首的檀木太师椅上坐着三个人,正围起来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蓦然看见阶梯上下来一个陌生人,三人连忙转过身去,“嚯”的一下全部站了起来,坐在主位的一位身着儒衫,留着黑色胡须的中年人,走上前来,警惕的问道:“什么人?!” 白衣女子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了此人的手中。 中年人伸手接住令牌,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块铜制令牌,四周鎏金,正面雕刻着两条翻飞的五爪金龙,金龙中间龙爪下刻着一个“内”字。反面是祥云图案,只在正中间赫然刻着一个“天”字。 中年人查验过后,连忙跪下叩首道:“属下临江郡郡丞王申,拜见大人!” 后面二人反应丝毫不慢,连忙紧跟王申后面,跪拜下来:“属下临江郡都尉曹青,拜见大人!” “属下临江郡督贼曹庾冉相,拜见大人!”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道:“各位大人请起,我叫秦晗虞。” “谢秦大人。”三人拱手称谢,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申恭敬地用双手将令牌递还过去,秦晗虞接过收好,随即问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想必几位大人都已经知晓了吧。” “业已知晓,只是……”王申欲言又止。 “嗯?”秦晗虞娥眉微皱,发出了个鼻音,听起来颇有威严。 王申面色苍白,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急忙又跪了下来,伏在地上,诚惶诚恐道:“下官办事不力,有负太后娘娘重托,请……请大人降罪!” “请大人降罪!”后面二人脸色也变了,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秦晗虞轻轻踱到东首檀木椅边坐了下来。她粉面寒霜,神情冷峻,不怒自威。冷冰冰的问道:“降罪?好,那你们就给我说说罪在何处呀?” 王申连忙转身面对秦晗虞,诚惶诚恐道:“下官历经三年没有完成任务,有负太后娘娘重托!” 曹青和庾冉相连忙附和。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没有明白!”秦晗虞摇了摇头,冷哼一声,直视三人,目光如炬道:“记住,太后娘娘只是暂理内司而已,你们效忠的对象永远是皇上!” 王申三人,连连磕头,“下官愚钝,谨遵大人教诲。” “起来吧,告诉我这你们都查到了什么。”秦晗虞端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一副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 三人爬了起来,王申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三年前,我曾经派出人手潜伏在临江侯府,暗中调查临江侯和cd王来往的事情。” “经过一番苦查,我们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临江侯与cd王通过一个商队往来互通密信。” “可惜这二人实在是异常谨慎,每一次看过书信之后,直接烧毁,从不留下半点证据。” “所以上月我们决定在路上伏击这个商队,以截获密信。”说到这,王申定了定神,面容有些不安,“说来惭愧,下官在商队的必经之路上设好埋伏,可是一直等等到天黑也不见其踪迹。于是派人前往打探,可商队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直到第二天清早,我们才在路边的小树林中发现了一些呈喷溅状的血迹。” “由此,下官推断,有人在我们之前劫走了密信。” 秦晗虞听后,眼神闪烁,眉宇蹙合,朱唇微微抿起。 秦晗虞抬起头,问:“这件事过了多久了?各县郡州府可收到有关此事的报案?” 王申想了想,拱手道:“已经过去了十日。没有收到任何报案。” “十日。”秦晗虞喃喃自语。 “如若没出意外,无论如何十日时间商队早该走出这临江境内了,可自己和虎师兄一路赶来,并没有接到内司布外围的各路密探的报告。看来应该是遭了毒手。只是什么人竟有如此能力,悄无声息的让一个商队消失了呢?看来这临江郡的水还真是深不可测啊!”秦晗虞心中暗忖。 ...... cd王司马勋早有自立之心,哀帝司马丕心知肚明,只是一直苦无凭据。且于今北方战事已经搞得大晋满朝上下焦头烂额,朝廷暂时实在无法腾出手来清理门户。 崇德太后三年前得到线报,临江侯赵广才与cd王司马勋私下往来甚密。而临江侯赵广才的父亲赵直与前赵将领令狐泥原是莫逆之交,后来赵直跟随晋元帝司马睿南迁,两人便公开表示绝交,但是是否暗通款曲谁也不知道。 这令狐泥正是司马勋的养父。 cd王司马勋自不用说,就是这临江侯赵广才,也毕竟是先元皇帝所封的开国三品县侯,如无实际证据,崇德太后也不可随意处置。 为了核查此事,崇德太后便吩咐内府寻找证据。 这一查,就是三年。 最近,cd王司马勋有些蠢蠢欲动,似乎要有什么动作,太后这才想起临江侯之事,遂派秦晗虞出马,明面上是查办钱大洪之死,暗地里却是为了临江侯之事。 现在这封信竟在眼皮底下被人劫走!临江侯在没有查清丢失的书信之前,定然不会再发书信和司马勋联系。所以秦晗虞要查到临江侯私通cd王的证据,只能先调查究竟是谁劫了这封密信。 秦晗虞收回思绪,吩咐三人继续盯着临江侯,随后转身离开。 …… 崇绮书院读书之声仍旧朗朗。 秦晗虞向门人递过名帖,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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