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过了快一周,就算是地处北方的北石,这会儿也已经很。夏含清自己穿着薄裤子和短袖衫,中午那会儿都不敢往太阳底下站,生怕被晒脱水。可此时此刻,就有这么一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而且压得非常紧实,估么着穿了不止一层。
看到这位的打扮,夏含清觉得一言难尽。
“小兄弟。”
那人非常老派地冲着洛九天拱手:“既然小兄弟能看出此地风水格局,可否指点破解之法?”
夏含清站在一边,看的牙酸。
洛九天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他只是摇摇头:“自己惹的祸事,自己去解,我没时间为你cao)劳,告辞。”
“小兄弟!”那人伸手,挽留洛九天:“小兄弟请出手救我一家老小,助我一家老小度过此劫!”
月神离开乘月楼的时候,许闲月没有说自己要走,也没说自己要留。她只是淡淡的说:“我累了,要歇息了。”
等到了天明,便有羽翎卫来报,东吴辞镜到访。
到访便到访,月神只在邀月楼练剑,并不去迎接。东吴辞镜自己走到了邀月楼里,看见月神,便骂他:“人家说远来是客,你怎么一点儿不讲究待客之道?”
“你难道没听人家说,月神庄庄主孤高冷傲?”月神不屑地望着东吴辞镜:“千秋来了也得自己来寻我,那东吴万里我更是不曾给过好颜色,怎么你东吴辞镜,偏就能越过他们去?”
“哼!”
东吴辞镜冷哼一声,“可惜钟离仙人怎么没把你给带走呢?”
“月神命金贵,阎王爷不敢收。”月神使出月神剑法第二式,孤月千山,剑影如霹雳,撕裂苍穹,收势时剑刃擦过东吴辞镜侧,将他护体罡气斩碎。
“倒是你,好端端的闯进我月神庄来,是要做什么?”
东吴辞镜被月神忽然出招惊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混账东西,我本想着趁你被钟离仙人所伤,狠狠地揍你一顿,哪知你这家伙武功反而愈发精进?”
“钟离仙人?”
月神像是看着傻子一眼看东吴辞镜:“你可知此时已是十月?”
“我自然知,今乃十月初二。”东吴辞镜回答月神的话,再问:“那又如何?”
月神将月神剑再次耍起来,剑招愈发华丽,周的气势也愈发凌厉。
“去岁之伤,你记到今时,岂不是太过可笑?”
东吴辞镜无话,只看月神练剑。
月神剑法果然是好武功,东吴辞镜将月神耍的这一剑法看下来,甚至觉得自己的内力都有突破的势头。
“月神,你这剑法不错。”东吴辞镜坦坦dang)dang)地开口:“我看了一遍,就学会了。”
月神并不在意,只冷笑:“那又如何?”
继而,他又加上一句:“当初我教千秋学月神剑法,他只看一遍,就能用出来,与我的月神剑法一致无二,你呢?可能做到?”
“西岭千秋?”东吴辞镜眼神带着难以置信:“你还让西岭千秋学月神剑法?”
“有何不可?”月神眸中带着嫌弃:“千秋和你可不一样,我自然愿意让千秋学月神剑法。”
“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样?”东吴辞镜不服气。
月神并不解释,任由东吴辞镜去猜。
东吴辞镜在月神庄住了下来,他几次与月神交手,偏偏都被他压半招,却赖着不走,连着几好吃好喝,最后月神开始赶人。
这一天,喝完沐艺可煮的茶,月神对着东吴辞镜开口:“天天在我这儿混吃混喝,我现在可不像当初,有许多商铺店面,只能坐吃山空,穷得很,你要是再不滚,我可要收你银两才行。”
东吴辞镜叹息一声,才应答。
“你让我见你哥一面,我就离开。”
月神脸色当即僵硬:“你在说什么啊?”
“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是花墨耘。”
东吴辞镜这话说出口,月神呆愣当场。
“你真的装的非常像他。”东吴辞镜看着月神的眼睛,仿佛看透那里头居住的灵魂:“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挫败地揭去脸上用宣溪草浆制作的面具,胡乱地将残余的东西擦除,花墨耘叹息:“没想到,还是被你识破了。”
“你哥哥在哪儿,让我去见见他吧。”东吴辞镜看着花墨耘,花墨耘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反而对他交代。
“东吴公子,哥哥在无良水轩,你去看一眼便离开吧。希望离开之后,你只记得这个花墨耘扮演的月神。”
东吴辞镜走到无良水轩的时候,很巧,月神也在练剑。
月神剑不在手,他握着一柄寻常的轻剑,洒脱飘逸,行云流水,仿佛多年前的轻狂少年。
只看一眼,东吴辞镜转离开。
许闲月离开了月神庄,就在花墨耘出嫁后的第七。
她走的时候,边只有一个侍奉的仆从,还有两名月神庄仅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