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说:“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尤其是喝完酒之后,不三不四的。”
宋喜蹙眉,小声反驳,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乔治笙还时不时的提醒她,叫她宋污。
春节临近,超市排队结账都等了十几二十分钟,最后东西装了五个大袋子,乔治笙一手拎着两个,将装玩具和春联的袋子给了宋喜。
两人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路上宋喜接了个电话,顾东旭打来的。
他说:“我背着大萌萌给她爸妈定了机票,明天上午十点十五到,你替我接一下,别让他们住酒店,直接带我那儿去。”
顾东旭说话声音明显压低,宋喜也不自觉地小声了一点儿,笑着道:“行啊你,这么有心?”
顾东旭道:“大过年的,我总不能让人家一家三口分开过年,钥匙和门卡你从门卫要,我都打好招呼了。”
宋喜应声:“好,放心吧,大萌萌呢?”
顾东旭道:“洗手间呢,没看我都不敢大声说话嘛。”
宋喜跟他调侃两句,韩春萌出来了,宋喜这边顺势挂断。
东西放在后备箱,宋喜跟乔治笙分两侧上车,她边系安全带边说:“明天上午我要去机场接大萌萌爸妈,下午陪小雯给我师兄送机,然后逛商场,你有什么安排吗?”
乔治笙说:“你都订好了,还让我安排什么?”
宋喜笑说:“你可以见缝插针,比如约我吃个晚饭。”
乔治笙道:“明天给你一天时间自由活动,后天开始陪我,14号我去香港,你陪我一起去。”
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通知,反正她现在已经放年假,没有工作上的借口。
宋喜问:“你去香港干什么?”
乔治笙说:“签个合同,用不了多久,过两天香港那边有赛马,你有兴趣可以过去玩儿玩儿。”
宋喜很快回道:“有兴趣,以前憋着不敢碰任何跟赌沾边儿的东西,现在去凑凑热闹也好。”
两人坐在车里聊年假行程,宋喜说她年前要去看宋元青,乔治笙说:“我陪你一起去。”
宋喜道:“你忙你的,提前帮我打声招呼就行。”
乔治笙说:“我不是要送你去,是要跟你一起见见你爸。”
宋喜侧头看过去:“你见我爸干什么?”
她眼底有狐疑也有警惕,乔治笙不用看,听声音也听得出来,薄唇开启,他平稳低沉的回道:“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什么三年之约,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知会你爸吗?”
宋喜上次见宋元青的时候,还是被乔治笙伤得最狠的时候,最近几天她也在琢磨,到底该不该跟宋元青说实话,可老宋貌似对乔家,对乔治笙都很防备,只希望她明哲保身,哪里希望她假戏真做。
如果她突然说了实话,怕是老宋在里面更担心。
心里想了很多,但现实中宋喜只有片刻的停顿,不想叫乔治笙不开心,她面色如常的回道:“你别突然跑去吓我爸,我还没决定好到底告不告诉他。”
乔治笙不辨喜怒的问:“犹豫什么?怕他不同意,还是没决定好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宋喜本就是个强势的人,以前是碍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她想都不想的顶回去:“是啊,还没决定好的事儿,这么快跟我爸说什么?”
她是生气,瞧他说的这话,如果她没决定跟他在一起,疯了会与他如此亲密?他便宜都占完了,现在又来卖乖。
乔治笙目不斜视,沉默数秒,薄唇开启:“怎么才能决定好,用不用今晚就生米煮成熟饭?”
宋喜心底还在不爽,突然听到这句话,胳膊上的汗毛顿时竖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大脑空白片刻,她努力冷静下来,出声回道:“你威胁还是恐吓,有你这么哄人的吗?”
聪明人永远懂得怎样掌控气氛,宋喜这句话既强势又娇嗔,果然乔治笙听后,虽然声音低沉,但口吻明显软下来:“我在跟你商量。”
宋喜道:“你别总沉着一张脸吓唬人,我胆子没你想的那么大,脾气也没你想的那么好。”
她声音中有不满也有委屈,乔治笙说:“我又没生气…我平时就这样。”
话音落下,他腾出一只手递给她,宋喜嗔怒着道:“没意思,我还想着趁放假多陪陪你,这才第一天你就凶神恶煞的。”
乔治笙说:“我什么时候凶神恶煞了?”
他主动去拉她手臂,宋喜不主动也不拒绝,活活一恃宠而骄的小公主范儿,乔治笙知道她恶人先告状,不过是为了岔开先前的话题,知道,却不戳穿,愿意宠着她,纵容她。
宋喜最后还是跟乔治笙牵了手,恋爱中本就是一个能作一个愿哄,她也在试探乔治笙到底有多惯着她,如果他口中的爱不包含独一无二的纵容和宠惯,她也会考虑两人的性格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谈恋爱。
不是彼此太冷静,总是在衡量,只是聪明人总会本能的给自己留一线,正因为爱的冲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