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必须帮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深月靠着沙发, 怀里抱着薯片,赤脚踩着茶几边缘,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里的狗血八点档重播,丝毫不理会耳边阿名的噪音哭诉。
“姐啊!姐啊!我的亲姐!你看我一眼!”
阿名一把抢走深月的薯片, 愤怒地抓了一把, 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深月拍了拍手,顺手抽了张纸擦了擦自己沾着薯片屑的指尖,“相个亲而已, 多大点事,看你激动得。”
“我那不是激动!!”阿名大怒, “我是悲愤!悲愤懂不懂!”
深月瞥了阿名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你好好的假期不睡懒觉, 跑来骚扰我的理由?”
“跟尊严比起来假期算什么!”
“……相个亲而已, 怎么就尊严了。”深月无语,“我想去相亲还去不了呢。”
阿名眼珠一转, 干咳一声:“那么现在, 一个绝好的相亲机会摆在了你的面前。”
“……”
“姐啊!你不知道那个七海家的大小姐,超级讨人厌!上次遇到一起吃饭,就一直在嘲笑我!”阿名看上去真的很气愤, “我爸妈不知道想什么, 非要把我和她凑作一对,这他妈不是让我送上门去给她羞辱吗?!”
深月伸手将桌上的瓜子盘拽了过来, 开始嗑瓜子。
“作为大户人家的少爷, 就要有牺牲个人幸福为家族做出贡献的觉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你就牺牲小我,安心联姻吧。”
阿名振振有词:“不行,我手机上一百多个老婆呢!我不能对不起她们!”
“我相信她们会理解的。而且可能并不介意你再多一个实际的老婆。”
“我靠你是不是我亲姐啊?!眼睁睁看着弟弟跳火坑还行?!”
“严格来说,我是你的表姐。”
“那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深月挑着眉看着阿名:“你也知道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那叫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去冒充你的女朋友,你也干得出来?!”
“冒充而已啊!”阿名不能理解深月在纠结什么,“要是真的有血缘关系,你看我敢不敢干这种事,我怕被小胜吊在天花板上暴打。”
深月喃喃地念叨了一句“胜己哪有那么暴力”,又扭过头嗑瓜子看电视去了。
阿名急得差点跳起来摇深月的肩膀了。
他试图跟深月讲道理:“你说,现在小胜在出差,你毕业的事情基本忙完,工作也敲定就等拿到毕业证上岗了。在家里是不是闲着没事干?”
“还好啦。”深月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也不至于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
阿名顿了顿,再次尝试说服深月:“你想想,你这边拿到毕业证,肯定就是结婚的事儿了吧?”
“……还早的事。”
“早个毛,我赌五毛你拿到毕业证之后,小胜不出一周肯定把你拖去把结婚证给办了!上次我去他事务所找他玩,都听到他在打听职业英雄结婚要报备哪些部门了。”
“……”
“所以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阿名深情地握住了深月的手,“难道不想在最后的单身期间,体会一下这辈子都无法体会的相亲之旅吗?”
……深月被说服了。
其实阿名说的没错,最近她确实挺闲的。
最近是毕业季,她的论文已经批过,就等毕业证了。
工作单位是一直在假期实习着的幼儿园,已经敲定了,就等她拿到毕业证后上岗即可。
深月本来打算趁着最后一个假期,跟爆豪一起出去周边附近逛一逛玩一玩的,但是在他俩行李都收拾完毕之后,爆豪被一通电话又支使到周边县城去抓捕罪犯,算算也出差了小一周了,大概最近就会回来。
深月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这么闲、这么无所事事过了。
所以吃饱了撑的是很正常的。
“你相亲哪天啊?”深月将瓜子皮扔进垃圾桶,问道。
阿名看了看表:“今天,就在三个小时后。”
“……???”
“你要不要换件衣服?化个妆?”阿名真切地说,“怎么好看怎么搞,压死那个姓七海的丑女!!”
……
深月有点后悔答应了。
不过阿名磨起人来是真的可怕,她无奈,只得进房间换衣服化妆。
阿名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我记得上次你穿的那条白色的露肩连衣裙超漂亮的!”
“……你有毒吧?这么冷的天你想要我穿夏裙?!”
“哦,好的吧。”阿名遗憾地说,“我以为女孩子都丧失了温度感应装置呢。”
“……”
深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很学生气的套装。
高领的白色毛衣、香芋色牛角扣外套、下装是深色百褶裙,再配上黑色裤袜和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