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据我所知,黑虎帮就是杜家手里的一把刀,今天更是杜江亲自下的命令,要我一手一腿……你要不要试试?” 毒蛇脑门上的冷汗淋漓,诚惶诚恐道:“枫爷说笑了,獒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像枫爷这种高人,虎王招揽还来不及,哪会与您为敌?杜江的意思可不代表虎王的意思……” 虎王,作为整个黑虎帮的老大,他在羊城地下世界的地位要高得多,可以说数一数二,而且明面上有一家自己的上市公司,有杜家的扶持,也算是半黑半白的人物。 秋枫神色一动,听毒蛇这意思,虎王和杜家,似乎有点貌合神离啊。 “既然如此,我就不帮你接收獒犬的势力了,虎王那里,你最好也找一套说辞,把我摘出去。” “好说。”毒蛇抹了把冷汗,声音带了些谄媚,“獒犬和鬣狗一死,树倒猢狲散,那些手下给点好处基本上没什么阻力。至于虎王那边,我本听命于虎王,獒犬可不是,我只说是獒犬想要造反,被我侥幸杀了……以后,枫爷要是有什么吩咐,刀山火海,毒蛇义不容辞!” 秋枫摆摆手:“以后别找我麻烦就好。要是杜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凡是打算报复我的,你提前跟我说一声。” 至于毒蛇的话,听听就好了,他可不敢信。 “这是当然。”毒蛇点头哈腰,递过一张名片,“枫爷,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给我。” 躺在地上装死的几个打手,此时也爬了起来,卑躬屈膝地站在毒蛇身后。 事实上,秋枫更欣赏鬣狗这样的性格,宁折不弯,但是可惜,既然站在对立面,早点扼杀才比较安心。而毒蛇这种一看就自私自利的,虽然不存在什么忠心,但更识时务,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起,更容易控制。 秋枫随手接过名片,走到了獒犬尸体边上,弯腰拔出了他左手插着的那柄银色小刀。 说是刀,却只有一指长的刀片,没有刀柄。 冷蝉! 刀如其名,寒意凝实,薄如蝉翼。 人还没死透,顿时涌出了一泉血液,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冷蝉的刀身上却不留一滴,光亮如新。 毒蛇开了门,在外面大声宣布着什么,估计是在收编手下,而秋枫收起冷蝉,四下找了找,果然看到了一个柜子里放着几瓶包装完好的红酒,太久没喝酒的他不客气的起开塞子,又找了个杯子。 他平时很少喝酒,基本不抽烟,因为酒精和烟都会导致反应迟钝,轻易不沾。 但杀人之后,他都会喝一口酒,或是抽一根烟,甚至是找一个女人——还是因为第一次杀人之后,他心理负担太重,必须要找一个发泄、放松的途径,那一次他喝的酩酊大醉。 之后便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 艳阳高照,光线透过窗户照进了獒犬的办公室,照射自斟自饮的秋枫身上,也照在房内几具血液逐渐凝固的尸体上,形成了一幅难言的画面。 “真破坏兴致。” 秋枫摇摇头,浓重的血腥味,完全影响了红酒的味道,放下杯子,离开了房间。 “爷爷!”门口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打手等候着,胡子拉碴。 “啥?”秋枫一脸懵逼。 自己什么时候突然间多了这么大的孙子? “蛇哥吩咐,让我送您出去。”那人弯腰谄笑。 “你等会,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孙子了?老子上过的女人,就特么没一个是东方的!” “蛇哥吩咐,以后看到您,就叫爷爷!”那人一脸恭敬,毫不介意给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当孙子。 谁叫人家牛比呢。 别说当孙子,就是献出菊花……好吧,爷爷的性取向应该是正常的,而且骑的似乎都是大洋马。 “你叫什么?” “您称呼我马仔就行。” “前面带路。”秋枫脸色稍霁,不是乱认亲戚要钱的就行。 “爷爷!”有人路过,躬身打招呼。 “爷爷好!” “见过爷爷!” 一路上问候不断,甚至站在黄金宫门口的那两个保安都一脸恭敬:“爷爷慢走!” “爷爷,蛇哥还吩咐了,这是黄金宫的黑卡,整个羊城不超过十张,请您务必收下!不管您带多少人来黄金宫消费,只要出示这张卡一律免费。”马仔递上一张做工考究的黑色磁卡。 “那我不客气了。”秋枫随手放进了裤兜,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黄金宫。 上午过去了一半,该准备准备下午和顾灵儿的约会了。 很快,黄金宫发生的事情传到了虎王的耳里,又迅速在地下世界传播开去。 当然,消息和事实有些偏差,秋枫的存在被削弱,只说獒犬带了秋枫到了自己大本营,想借着秋枫的身手除掉毒蛇几人,还动用了枪支,最终秋枫逃遁,螳螂、花猫中枪身亡,毒蛇完成反杀,成为新晋的主人。 当天,毒蛇管辖范围内的十几个场子几百号人,都收到了一张照片和一个命令:“以后看到这个人,管他叫爷爷!” …… “獒犬死了?”杜江难以置信的放下了手机,眼里带了一抹惊惧。 那个秋枫,被带到黄金宫,据说干翻了二十几个人,虽然受了伤,但手脚完好。 这得有多高的战斗力!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嘶~”,还是很痛! …… 虽说是地下世界传播的消息,但是很快,羊城花区分局召开了会议,显然是收到了风声。 分局局长卫勋主持本次会议。 “据线人可靠情报,黑虎帮管理黄金宫那一片的獒犬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据说早上带了一个叫做秋枫的年轻人回来,要他一手一腿,不过这个年轻人身手了得,獒犬没有得逞,同时爆发了内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