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是其次,他大可以在羽化完成后,继续问亚伦这个问题。
亚伦全程看着安迩的挣扎,并没有出手相助。
这是安迩的人生,他不能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并且,能够留在这里,亲眼看到安迩羽化的过程,已经是安迩对亚伦最大的仁慈了。
安迩最终到达了东边的角落,他倚在那里,浑身上下已经被洁白的茧液包裹,基本不能动弹,在最终被茧液桎梏住之前,安迩忽然睁开了双眼,血色的瞳孔一闪而过,复又闭上,茧液随即将他的面部完全包裹。
一层又一层的茧液重复包裹,宛如蚕吐丝成茧,半个小时后,东边的角落里边剩下一颗洁白圆润的巨大白色茧子。
这颗由安迩吐出的茧液形成的巨型茧子倚在墙角,表面洁白光滑,更像是一颗巨大的白蛋,而茧子下面由已经凝成固态的茧液固定,与地板粘连在一起,不会随意滚动。
这个树洞里都充斥着安迩茧液的清香,饶是定力如亚伦,在安迩完全成茧后,他还是忍不住,金色的兽瞳瞳孔不断放大缩小,朝安迩的茧子走了一步。
刚刚成型的茧子对于亚伦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如果他冒昧地上前,将面前这个稚嫩的茧子全部吃掉;更狠心一点,将里面的安迩也吃掉的话,他绝对可以恢复如初,说不定还能得到安迩的天赋。
可仅仅只迈出了一步,亚伦不小心踩到了安迩之前留在地板上的茧液脚印。
“咔擦”
这是固态的茧液被踩碎的声音。
这个很轻的声音顿时拉回了亚伦的注意,他低头向下看去,他的脚正巧与安迩最开始的脚印脚尖相对。
如果时间回到那个时候,他一低头,便可以亲吻到他的这个傻傻的同族。
想起亲吻时安迩呆愣的表情,亚伦忍不住笑了,心里对茧液的欲望烟消云散,神智回复过来,他干脆利落地转身向树洞外走去,从树洞口跳了出去。
等树洞里面的香味散掉后,他再回来吧。
树枝上,一直守在树洞口的两个团子只看到亚伦出来,没见到安迩出来,顿时对树洞里面发生了什么好奇万分,白团子奶声奶气地问自己的哥哥:
“三三,安迩会不会出什么事啊?为什么就一个人出来了?”
“不会出事的。”
黑团子语气深沉,它哼唧了一声,阴森森地说道,“可能有人操劳过度而已。”
之前它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于是用自己的天赋感应了一下,这一感应可不得了,它竟然看见了两人亲吻的画面,吓得它直接掐掉了感应,自己差点从树枝上摔下去。
回忆起记忆里的一幕,黑团子脸色开始变红,可因为它本来毛色是黑色的,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
黑团子瞧了一眼陪伴它几百年的白团子,白色的豆豆眼眨了眨,然后用力地挤了挤白色的小团子:
“一一,你真好。”
被哥哥忽然而来的主动亲近给吓了一跳,白团子不明所以,可它也任由哥哥与它互相挤着,除了发出一声小小的叫声表示抗议:
“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