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渊的毒是在血液里,放血虽然可以降低毒性,但血液流失多了同样会让人有性命之忧,冷星渊的方法只是延长他咽气的时间而已。
要想救冷星渊,必须要解毒,如此短的时间,洛期没有办法配出解药,那就只剩下一种办法——将毒素从冷星渊血液中剥离出来。
银丝蚕虽然让洛期吃尽了苦头,但其在蛊虫中至高无上的地位让它存在的地方百毒避散,洛期因此百毒不侵,这特质救了原主很多次命,现在洛期要用它救冷星渊。
不能耽搁了,失血过多已经让冷星渊气若游丝,洛期坐回床边,按住冷星渊的肩膀,埋头咬住冷星渊脖子上的伤口,鲜血顺着嘴唇淌进洛期嘴里,满嘴的血腥味。
体内银丝蚕感觉到了威胁,从沉睡中醒过来,开始往外吐银丝,银丝从洛期口中顺着伤口流入冷星渊的体内,在冷星渊的体内流动,不断吸收毒素,然后回到洛期体内,被银丝蚕一口吞掉。
昏睡中的冷星渊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流淌,带来不可言说的燥热感,但流过之后又让人感觉到身轻如燕,如上云霄。
痛苦和愉悦共存,让人逃避又眷念,冷星渊时而皱眉,时而平复,在两难的境地徘徊。
一刻钟后,银丝蚕能吸收的毒趋于饱和,银丝流动的速度变缓。
体内的平衡打破,这可苦了冷星渊,浑身上下的燥热感得不到纾解,越来越强,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抓住什么平息一下这难受的劲头。
在哪里?哪里有东西可以帮他?
冷星渊感觉自己行走在烈日炎炎的沙漠上,身体和精神都像是快要烧起来了,突然,一片雪花落在了冷星渊的脖子上,像一个吻一样轻轻的。
冷星渊抬起头,看见前方站了一名身穿素衣的女子,在女子的周围有雪花在飞舞,冷星渊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把将女子拥入怀中。
……
洛期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大概过了一刻钟,体内的银丝蚕传出一股波动,和银丝蚕心意相通的洛期立刻明白,这是到极限了。
洛期立刻将冷星渊体内的银丝都吸了回来,让银丝蚕吞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伤口,本来还在流血的伤口开始结血痂,冷星渊的脸上的青色也退了下去。
眼看是救回来了,洛期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本来安静躺着的冷星渊突然一把抱住了洛期,开始拉扯洛期的衣衫,同时头埋在洛期的颈侧,开始疯狂的亲吻洛期。
“……”
这样的发展让房间里的人都惊呆了,以至于一时间没有人反应过来该怎么办。
洛期吸了那么多毒进体内,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就算想脱身也没法,偏偏房间里这么多人都跟傻子似的杵着,气的洛期想杀人。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啊!”
“是是是”
一群下属手忙脚乱的冲上来把冷星渊按住,洛期趁机一根银针扎在冷星渊脖子上,让人睡了过去。
随后两人将冷星渊架起来放到另一边,洛期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你,没事吧?”
刚才押着慕容继的人都跑去帮忙了,没有人控制的慕容继拽出了堵嘴的手巾,惴惴不安的走到洛期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种不敢面对洛期的感觉。
洛期不理会他,整理好了衣襟,就开始收拾自己的银针。
从慕容继的角度可以看到洛期衣襟缝隙间,有一块小小的红色的印记,那是冷星渊留下的,慕容继知道那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才让他更加不敢面对洛期了。
“你说的救他的办法就是把毒吸到自己体内?”
洛期总算给了慕容继一个正眼。
“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没有。”
慕容继的头低的更低了。
“那便是了,来人,把慕容公子送回厢房。”
两个人立刻走到慕容继面前,慕容继本来还想说什么,对上洛期冷漠的眼神就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跟着人走了。
等到走的远了,慕容继回头看洛期,发现洛期手撑着桌角,手指揉着眉心,很是难受的模样。
明明是想救冷星渊的,也是他求洛期救的,现在冷星渊好了,他的心里却没有想象的轻松,反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那奇毒连冷星渊都束手无策,甚至一度陷入死境,现在洛期却将他吸入了自己体内。
即便知道洛期不会让自己出事,慕容继还是忍不住担心,同时有一种深深的慕容继无法理解的情绪萦绕在心里。
慕容继回到厢房,关上房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走向床的时候,慕容继突然瞥到了几案旁的纸篓,慕容继走过去,将纸篓里那副被揉成一团的画捡起来。
画上是一名男子,一袭红衣,容貌绝美,那张脸长的和洛期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画上的人在微笑,而洛期从来不笑。
慕容继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