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地道了别,乔伊斯抓着嗨爪特工的衣领,把他拖进了旁边万年难得拉开一次的配电室小黑屋里,宛如在拖一条不听话的死狗。末了还不忘带上门,最后回给两人一个近乎于温和的微笑。
随即,里面便传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惨叫,听得人牙根发软,不由自主头皮发麻。
夏洛克和华生面面相觑。
“这……”
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发现自己还不如什么都别说。华生张了张嘴,又半途合上,最终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跟夏洛克一起继续朝着地铁车厢的方向跑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在苏格兰场姗姗来迟的摸排中。侦探和军医对车厢里被暴力拆解的地板和外面一地的嗨爪特工记忆犹新,然后很快就被雷斯垂德探长抓住解释来龙去脉。而和他们分道扬镳没一会儿之后就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乔伊斯手握着从这个倒霉的九头蛇探员嘴里硬拽出来的情报,表情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坏。硬要说的话,大概介于“玛德九头蛇能不能争点气”和“我就知道会这样”之间,就像有口气梗在胸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九头蛇里面等级分明,一个送死的炮灰绝对不会知道比派给他的任务更多的事,这个嗨爪也是如此。除了能说出来他们被派来守住爆.炸装置之外,也就只知道搞这事的人是九头蛇一个很重要的合作对象,其余一概一问三不知。别说基因样本了,他估计连为什么要和莫里亚蒂合作都不知道。
本来也没指望能这么快达到目的,而现在又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乔伊斯扯了扯有点被弄皱的衣角,隐蔽在一边围观夏洛克·福尔摩斯跟苏格兰场吵完架,在现场如同猎犬般转了一圈,没一会儿就不感兴趣地撇撇嘴,将所有善后留给苦逼的雷斯垂德,自己则拉着华生扬长而去。
而在他们拉开的士坐上去的同时,乔伊斯也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两人身后,从另一侧跳上了车。
华生被他吓了一跳。
“死侍先生?”
刚要坐下,突然发现对面多了个人,他差点被骇得蹦到旁边的夏洛克身上,却发现大侦探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半点惊讶的表示都没有,甚至还颇有礼貌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乔伊斯也十分淡定地点头回礼,对自己的新名字适应良好。
因为出租车上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三人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开口,顶多是夏洛克和华生偶尔就这个案子交流两句。乔伊斯就坐在他们面前暗中观察,很快发现其实这两人也在用余光观察着自己,尤其是他还没来得及遮住的金属臂,整个气氛维持着一种复杂而微妙的尴尬,直到在司机在贝克街221B门外将三人放下,才稍有缓和。
“哈德森太太!”
拿出钥匙进门,华生站在楼梯上朝他们在厨房里倒腾的房东开口,提醒他们回来了:“我们今天有客人,麻烦三杯茶,谢谢!”
“我不是你们的管家,小伙子们!”
房东太太的声音很快随着翻找茶包的动静一同到达。华生笑了笑,又道了声谢,转身追上已经走进了起居室的夏洛克和乔伊斯,示意后者先坐。
“我可以坐在沙发上吗?”
看了眼221B委托人专用的小板凳,乔伊斯面带歉意地点点头:“腰不太好,刚刚还被打了肾。”
顶着死侍的名头倒是什么都敢说。前杀手回忆了一下在隧道里室友中枪的部位,发现自己的说法半点毛病都没有,随即腰板挺的更有底气了。
而华生:“……”
不是,你这么年纪轻轻的,这么说真的很容易让人瞎想好吗?
站在原地无语了会儿,前军医满脸懵逼地比了个请便的手势。而看着乔伊斯高高兴兴在他们柔软的长沙发上坐下,洞悉一切的大侦探福尔摩斯也懒得戳破,只是脱下长风衣,把自己抛进自己的那张扶手沙发里,等着房东太太把他们的茶送上来。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
双手指尖相抵,撑住下颌骨。夏洛克用一种听起来平静,但熟人一听就知道他马上要嗨起来的语气这么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福尔摩斯先生,我找你是为了……”
张了张嘴,乔伊斯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把第一句说出半截,却突然被一阵从窗外传来的敲打玻璃的闷响给打断了。
他猛得闭上嘴,扭头望去。而正聚精会神准备听乔伊斯讲话的侦探和医生也吓了一跳,同时将视线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他们二楼起居室的窗户外,好像趴着一个穿着红黑色紧身衣的什么玩意儿。
“哈啰,打扰了,我有个问题想请问一下!”
用脑袋抵住玻璃,几乎将整张脸都挤变了形。正牌死侍像死鱼一样贴在221B的窗户上,坚持不懈地企图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到里面:
“我是韦德·威尔森,你们可以叫我死侍。你们有看见我的室友乔伊斯吗?就是那个冷得像冰块,一张死人脸,右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