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容易。
陶明敏是不想失去这样好的生活与更好的名誉地位,正因此,陶三太太很快的说服了她。
二人一同很快的就赶往了上海,而此时,范浮生已经在医院住第五天了。
这五天,他整个人都疑神疑鬼,但凡有个女人碰他一下,他都要惊悚的尖叫,进而剧烈呕吐。他这样搞,倒是让医院的小护士都不愿意靠边儿了,毕竟,谁想被当成瘟疫一样对待呢!
范浮生其实也不想这样,可是他只要想到那日的一切,就只觉得整个人要疯掉了。若说是干这种事儿,他也是愿意的,并且十分乐此不疲。可是那五六个女人,各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子,一个人至少顶了三五个。这么看来,他相当于一晚上服侍了二三十个女人。这种事儿,搞得多了,他竟然慢慢就厌恶下来。
身体不能控制,可是精神却越发的清明。
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姐特别的疯狂,拉着范浮生折腾了五六次,到最后,他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女人身上白腻的肥肉。想到此,他嗷的一声又吐了起来。
短短五天,他已经受了快十几二十斤了,他这种消瘦的速度让医院的大夫都懵逼,完全不知人还能如此消瘦。
他不仅很快的消瘦,还脱发!
范浮生睡不着,吃不下,他哀怨的躺在病床上,只觉得“人间不值得”。
等陶三太太一行人来到这边,就看到这样凄惨凄凉的范浮生,陶三太太一看自家弟弟如此,瞬间就红了泪,眼泪哗哗的:“浮生啊,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啊?你来上海才几天啊,你这是要心疼死姐姐啊!”
陶三太太疾步上前,一把拉住范浮生,范浮生:“呕……”
吐了。
陶三太太:“天啊,这是怎么了?大夫,大夫呢?我的浮生啊!”
她掏出手帕,就要为范浮生擦,刚碰到范浮生的脸,范浮生看到她那双女人白皙的手与染了红颜色的指甲,瞬间想到某个老女人握住自己疯狂摇摆的场景,他没忍住:“呕……”
又吐了。
陶三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食物中毒?这……”
“呕……你走开!”范浮生本来就不怎么吃东西,一瞬间觉得自己把胆汁儿都吐出来了。他惊恐的往后缩,说:“你你你、你离我远点。”
巡捕房给范浮生送过来,自然不会给他安排什么好的病房,正是因此,给他安排了八人的大病房。
其中一人看到这个情形,终于忍不住提醒:“这位太太,你可别碰他了,他有恐女症的。”
大家谁都知道,他是因为被女人那个了,对他颇为同情。
只是,陶三太太不信啊,她眉梢儿一拧,说:“什么恐女症?这不可能。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们家浮生这些年女人就没断,那些跟章署长的传言,都是一个意外,被报社胡说八道写的。难不成,上海的人也是看过这些报纸,所以才故意如此反讽他们家浮生的?
想到这里,陶三太太更加尖锐:“你们是谁派来的!是哪家报社?还是白家?不要以为在这里胡说八道就能坏我们家浮生的名誉!休想!”
其他几个病房的人看着陶三太太,张大了嘴:“…………”这女人说的是什么?她有毛病吧?看她穿的光鲜亮丽,像个有钱人,没想到倒是个脑子不好的。
不过又一想,也不觉得奇怪了。毕竟,范浮生也不是很正常的样子,有个不正常的姐姐,也是理所当然的。
若说上海有些上流人士,多少还真会认识一些陶三太太,可是,这间医院价格不高,相对来说已经是最平民的了。而会在这里住八人间的病人,大多也都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寻常老百姓罢了。
若说让他们认识陶三太太,那绝对不可能。正因此,陶三太太这个样子,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先头儿搭话那位呵了一声,说:“有毛病。”
他翻身躺好,不在理会这个老娘们。
陶三太太只当自己拆穿了此人,她得意洋洋的呵了一声,随后又转身,她心疼道:“浮生,我们转院,我们换一个单人病房。这种狗窝,哪里是你能住的地方?”
范浮生当然知道面前是一直照顾他对他很好的姐姐,但是知道归知道,只要想到这是个女人,他就觉得自己格外的恶心。特别是,他心里是清楚的,自己姐姐与那些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她也会搞一些那样的趴体,只不过没有几个女人嚯嚯一个男子罢了。不过殊途同归,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范浮生就又开始吐。
陶三太太回头,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叫大夫。”
陶明敏也是来过医院这种地方的,可是却没有来过环境这样简陋的医院,只觉得这里处处都局促,十分的不满。她抿抿嘴,心里不快,不过还是听话的去叫了大夫。
只是看到走廊老旧的样子,蹙眉撇嘴,嫌弃的不得了。
大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医者父母心,他还是很快的赶了过来,一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