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匪徒们在突然而至的两方夹击下,有些措手不及。
下面两人中,打头那人的走位飘忽,枪法精准而风骚,几乎一两次点射就会放倒一名匪徒。
女警的枪法没那么夸张,但作为打头一人的火力掩护还是称职的。
而某位躲在楼顶,居高临下偷人头的黑枪专业户就过分了。
他在三秒钟内清空格洛克的第一个弹匣,十七发子弹打爆了七个匪徒的脑袋,以及八个匪徒的胸腹。
然后,在第一个弹匣最后一发子弹打出后,他就按下了释放钮,左手早已准备好的弹匣瞬间插入,按动复位钮,套筒复位。
一连串的枪声再次响起。
楼下的匪徒不是菜鸟,而是经验丰富的佣兵。
连续倒下多名同伴后,他们也察觉到有个枪声响起的位置不对,好几个人抬起枪口就向楼上乱扫。
路克却很淡定。
这些匪徒的大概位置都被他事先锁定,现在还死掉了一半,剩下的人威胁大的就受到了优先照顾。
这就是个比谁更快一点的游戏。
只要路克比每个匪徒枪口移动到自身位置的速度快一点,那他就能占据每一次对射的先手。
而一旦占据先手,这种二十米内的对射,他想输都难。
在六名匪徒纷纷抬枪向上乱扫时,路克就以每个人枪口移动的速度,每人送去了两颗子弹。
这六名匪徒一倒下,街上的枪声立刻稀疏起来,下面从囚车里突围的两人也冲进了旁边小巷。
不过,或许是当头那人的步伐骚气过头,路克击倒的一名匪徒倒地时没松扳机,莫名其妙就制造出了一发流弹。
这人半个身子都进了小巷,却还是最后半条小腿中弹,口中发出了一声惨叫,大骂着“麻惹发科”,滚进了小巷。
路克在楼顶都看着无语:这什么霉运!剩半条腿都能中一枪?还好不是膝盖。
但这人可不是一般人,拖着受伤的腿站起来,反手对外就是一通扫,打翻了两个逼近的匪徒,一瘸一拐的姿态依然骚气无比,果断溜了。
那个女警也跟着退进小巷,跟着他跑路。
路克手中毫不停留,一口气清空弹匣,打翻了想靠向巷口的四个匪徒,手枪一收也跟着闪人。
他做好事就喜欢不留名,让英国的警察叔叔们自己领这份功劳吧。
在小巷中绕了好几圈,走出了快一公里,他站到一栋回形的公寓楼下,轻松地在墙壁上借力跳起,一把抓住了二楼的消防楼梯,爬到了五楼。
从两个十厘米不到的窗沿上踩过,路克一把抓住了第三个窗户边沿,然后探出头去。
里面有人正在不耐烦地说到:“别特么管那该死的电话,杜霍维奇知道我们的线路,只能是你们国际刑警里有内奸。现在我需要人治疗伤势,你需要帮助。记住,必须是个局外人。”
路克在窗外听了片刻,笑着敲响了窗户玻璃。
屋内两人的枪立刻指了过来。
看到窗户外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还有一只挥动的手,两人都满脸诧异。
女警有点手足无措。
开枪容易引来警察,对方也没有首先攻击,她下意识地瞅了瞅旁边的人。
另一个人举着枪,眉头皱起,盯着那脸片刻,才开口道:“洪都拉斯?”
窗外路克的笑脸更加灿烂:“你未来老婆还好吗?”
这问题一出口,这人嘴角抽搐,却放下了枪口:“让他进来,他不是杜霍维奇的人。”
女警诧异:“你认真的?你知道杜霍维奇找了多少杀手和佣兵来杀你么?”
而且这个在窗户外贼兮兮挂着的家伙,看着就很像杀手啊!她在心中嘀咕着,但在窗户内外两人的注视下,还是纠结着打开了窗户。
打开窗户卡扣后,她就立刻后退,远离窗户,手中的枪虽没举起,却保持着随时能发动攻击的姿态。
路克还是自己拉开窗户,钻了进来。
他先是对警惕的女警点点头:“你好,美丽的女士,请问怎么称呼?”
女警:“你不该先说吗?”
路克耸耸肩:“叫我酷鸟(coolbirds)就好。”
女警:“罗塞尔!”
然后他的视线就转向了沙发上坐着的那位:“好久不见,你这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啊,金凯德。”
此刻,沙发上的人已经脱下了黑色线帽,露出一个黑溜溜的大光头,上面枯树乌鸦的纹身依旧。
听见路克报上的名字,他撇撇嘴,再次确认自己没认错人。
酷鸟就是当初他认识老婆索尼娅时的那家酒吧名字,而它在洪都拉斯。
认识老婆索尼娅的那一天,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两人还联手把酒吧里的团伙暴打了一顿。
虽不清楚这个年轻人的底细,现在这年轻人的脸也不对劲,但金凯德却清楚自己的状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