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外等候的潘月莲被严雪派人的丫鬟借故拒之门外,心里暗暗不爽。
“你有没有说清楚,我是吏部尚书之女,和你们二皇子妃关系一向要好,她怎么可能不见我,你让我进去,我当面和你家主子说去。”
说着正要抬脚见门,品秀见状,想起主子再三的叮嘱,忙叫人拦了住。
“潘小姐,不是奴婢不放行,实在是二皇子妃最近夜里偶感了风寒,眼下正卧病在床,身子虚弱的很,不便见客,潘小姐就别再为难奴婢了。”
不便见客……
潘月莲眉头一紧,她何时听说过严雪生了病,分明是不想见她故意找的说辞罢了。
想当初,明明不喜欢二皇子,还要故意跟她抢人。如今当了皇子妃,就不认平日里的姐妹了。这个严雪比苏锦昭也更虚伪,起码人家明人不说暗话。
心里虽然气愤,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道:“雪姐姐病了吗?何时病的?你这样一说,我就这么走了心中实在不安,更要进去看看了。”
说罢,一副欲要进府的架势。
品秀见状,忙上前拦道:“潘小姐放心,主子病得不重,怕过了寒气给你,这才吩咐奴婢过来告诉你一声,等她病好了,再和你好好叙叙旧。”
“奴婢看天气也不早了,潘小姐要是没别的什么事,就先请回去吧,奴婢还得回去照顾着主子。”
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潘月莲如何听不出来。
她咬了咬嘴唇,就这么回去,实在是不甘心,她想了想,道:“罢了,既然雪姐姐病着在,我倒是认识一位医术了得,专治风寒的大夫,不如让我的人去请客过来,也好给雪姐姐瞧瞧,说不定很快就好了。”
品秀一听对方要请大夫,脸色都变了样,偶感风寒一说不过是她随便找的借口罢了,真要是请了大夫来府上,岂不是要露陷,害二皇子妃当众出丑。
想到此处,品秀倒吸了一口凉气,立马说道:“潘小姐的好意,奴婢替主子心领了,只不过府里有专门的大夫,就不必麻烦潘小姐特意请大夫,况且,二皇子妃身子娇贵,可不是什么江湖郎中可以随便看诊的。”
潘月莲一听,心里就不大痛快,好歹她也是吏部尚书的千金,一个区区的奴婢,也敢这么对她说话。之前被苏锦昭的丫鬟挡在了门外一个时辰,结果一无所获。这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傻等着。既然严雪有意不见她,再继续说下去,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潘月莲语气颇为冷淡道:“罢了,既然严雪今日身子抱恙,不便见可,那我便回去了,改日等雪姐姐病好了,我再过来看望。”
说完,满脸不高兴的准备离开。
品秀见人松口要走,算是松了一口气,想着等人走远了,她得赶紧到主子面前回话才是。
谁知,潘月莲刚走了两步,却被闻声赶过来的苏锦玲给阻拦住。
“这不是潘家小姐吗?怎么刚一来,便要回去?”苏锦玲不屑的说道,想起之前对自己种种奚落,心中不免生了不悦。
潘月莲自问不比苏锦玲差,哪里想到庶出的苏锦玲有一天能入二皇子府,成为二皇子的人,就连她这个正室所出,堂堂的潘家大小姐都不曾入了二皇子的眼,这个苏锦玲不过是妾室所生,区区一个庶出,她凭什么?
潘月莲压制心中的怒火,情不愿心不甘的向苏锦玲行了一礼。
“见过夫人。”
苏锦玲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抬了抬手,示意道:“潘小姐不必多礼。”
潘月莲暗自闷哼了一声,脸色一时不太好看,不想待这里让苏锦玲看了笑话,语气冷淡道:“月莲就不打扰夫人了,这就告辞。”
话音刚落,人还没迈步,丫鬟夏芙在苏锦玲的授意之下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潘月莲瞧着这一幕,心里顿生不快:“夫人这是何意?”
苏锦玲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仍在,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潘小姐难得来府上,来者便是客人,就这么回去,传了出去,别人会说咱们皇子府有失待客之道。”
潘月莲闻声,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
苏锦玲笑了笑,上前拉住对方的手,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带你去见二皇子妃了。”
品秀一听,顿觉不妙,赶忙说道:“锦夫人不可,二皇子妃身子有恙,今日不便见客。”
苏锦玲冷眼看了她一眼,呵斥道:“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丫鬟插嘴的份,新来的就是新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如之前那个玉俏。”
提起玉俏,品秀身子一僵,主子可是吩咐过府里的人不准提起此人的,偏偏这个锦夫人却置之不理。
苏锦玲目光扫过她的脸,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刚才你说皇子妃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人,据我所知,并未听说皇子妃生病的消息,而且近日来也没有大夫来府上问诊。”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也提高了几分,“莫不是你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