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昭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宇文煜看向她,温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苏锦昭点头回道:“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她若是听得进去,这会应该安分了,若是不肯听劝,到时惹出了乱子,需得她自个担着,权衡之下,她心里应是有数的。”
宇文煜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说:“放心吧,你人已经亲自过去了,即便你那个庶妹再糊涂,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害了的。”
这话倒是不假,今日什么场合,苏锦玲再清楚不过了,她所若是真想闹出什么动静,方才也不会在房间摔东西发泄了。
苏锦昭“嗯”了一声:“你说的对,她确实不敢。”
大概是听进去了她的那番话,又或者怕真惹出事来,大婚那天,苏锦玲的确没折腾出什么出格之事来,反倒是严雪,倒是没让人安心。
几日后,苏锦昭像往常一样进宫看望静妃,两人正说着话,如妃身边的香凝神色凝重的来到苏锦昭面前,恭身行了一礼:“奴婢见过静妃娘娘和三皇子妃。”
如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突然来此,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静妃微微皱眉。语气淡淡的问道:“何事?”
香凝低声回道:“回静妃娘娘,我家娘娘请三皇子妃过去。”
苏锦昭一脸平静之色的问道:“不知如妃娘娘找我过去,所谓何事?”
香凝回道:“回三皇子妃,奴婢不知,再说了,主子的事哪是奴婢这等身份低微之人能随便打听的,皇子妃就别为难奴婢了,娘娘那边还等着在,去迟了,奴婢回去可是要挨骂的。”
看来是非去不可了,只是这般催促,看来此去必不简单。
苏锦昭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不紧不慢道:“香凝姑娘说笑了,在这皇宫里谁不知你是如妃娘娘身边的心腹,深得娘娘的信任,怎么会忍心责怪于你。”
然后起了身,“既然娘娘找我,我随你去便是了。”
静妃见状,心里不放心打算和她一起,眼下不知如妃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若在的话,对方好歹也会有所顾忌。
只不过静妃的一片好心被苏锦昭劝下了:“母妃不如在寝宫里等我,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
静妃拗不过她,便打消了念头:“也罢,你且去看看,再过会煜儿也该下朝了。”看似不经意的一说,实则是说给宫女香凝听的,大白天的,如妃总不至于把人给扣住了。
苏锦昭恭身告退。
到了瑶华殿,严雪一身华服,此刻正与如妃说话,苏锦昭瞧着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今日怕是来者不善。
听到宫女香凝禀告,两人这才抬眸朝锦昭看了过去。
苏锦昭面色淡然抬步走了进步,向如妃见了礼,又朝一旁的严雪如今的二皇子妃问候。
二人彼此望了一眼,如妃指了指,道:“三皇子妃,请入座吧。”然后,又吩咐宫女上茶点。
待苏锦昭落座,如妃这才开口言道:“本来打算派人到府上请你过来,听说你今日来了宫里,想着应是在静妃那里,便叫了香凝过去。”
苏锦昭听后目光微动,如妃身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子,宫里耳目众多,只怕她刚进宫,消息便已经传到了瑶华殿。
想到此处,苏锦昭徐徐揭开茶盏,捋了捋茶沫,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娘娘特地派了香凝姑娘,想必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锦昭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说话间,她目光不经意扫过严雪,俨然一副坐等看好戏且得意之态,苏锦昭下意识明白了什么,看来她此番过来怕是与严雪脱不了关系。
如妃眼眸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没想到苏锦昭主动问起了缘由,便开口言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方才听雪儿说大婚之日丢了一件玉佩,当时是交给身边丫鬟的,听说当日三皇子妃见过此丫鬟,不知是否见过雪儿的玉佩?”
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是有事,且是冲着她来的。
苏锦昭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才道:“不知娘娘说的丫鬟可是二皇子妃身边的玉俏姑娘?”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目光一时都投向了严雪身边的丫鬟玉俏。
虽是叫她来问话,苏锦昭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自顾的喝茶。
严雪对玉俏使了下眼色,玉俏心领神会,立马上前跪在如妃面前,交代道:“回如妃娘娘,那件玉佩是夫人的传家宝,在小姐出嫁之日交给奴婢妥善保管,原本待喜宴结束之后给小姐的,只是在遇到三皇子妃之后,玉佩便不见了,想着可能是落在了某个地方,便瞒着小姐没敢告诉于她。这几日奴婢将府里前前后后都找了遍,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这才禀明了小姐。”说着,玉俏看向了正在喝茶的苏锦昭,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三皇子妃那日要是不小心捡到了,还望归还给奴婢,那件玉佩对我家夫人十分重要,奴婢也好跟小姐有个交代。”
苏锦昭手顿了一下,说了半天,原来是想把丢玉佩这事往她身上推,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