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自己想嫁入天家,成为皇子妃,我苏剑南还用不着两个女儿替我平步青云。你做出这等有辱家门的事情,若是我一再纵容于你,只怕往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今日说什么我也要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着,便要拿鞭子打人。
傅氏面色淡然的瞧着这一幕,并没阻拦,也未说话。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苏锦玲倒是被吓的不轻,一张小脸瞬时都吓白了,拼命向沈曼心求救。
父亲是习武之人,力气自然比平常人大,这一鞭鞭打下去,还不得活活把她打死。说什么也不能被父亲打。
只可惜,她还未来得及躲,苏剑南的鞭子便落在她身上。
打的她大叫起来,哭着求饶。
沈曼心心里莫名的一阵惊惶慌乱,没想到苏剑南不只是随便说说,说打就打,下手还这般重,再这么打下去,女儿的身子如何经受得住,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下得去手的。看到这般情景,她心知,眼前的局势已经不是她能掌控的。
她膝下无子,苏剑南又因当年的事情对她耿耿于怀,始终无法介怀。在整个苏家,她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她这个女儿。
若是连女儿都没了,她在苏家还有什么盼头。
沈曼心一咬牙,扑通一声跪在了苏剑南的面前,用身子将苏锦玲挡在身后。眼泪当即便下来了。
傅氏手顿了一下,面色依旧如常,意料之中的一幕,这是沈曼心一贯用的伎俩,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初不也是如此,使出这一招杀手锏,逼得她不得不接受她进苏家,眼睁睁的看着她做了苏剑南的妾室。
只是,心中每每想起此事,意难平罢了。
沈曼心跪地哽咽道:“将军,锦玲是妾身十月怀胎生下的,可谓是妾身的心头肉,你今日若是把她打死了,就等于要了妾身的命,既是如此,倒不如先打死妾身,也省的见到她满身鲜血的一幕。”
说完,沈曼心便闭上眼,等着苏剑南落鞭子。
“你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本就是她的错,我不教训这个孽畜,她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以后更加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被沈曼心这么一闹,苏剑南颇有些无奈,手里的鞭子随即也停了下来。
慈母多败儿,多半就是这个理。
苏剑南十分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听信她的话,把苏锦玲交给她抚养,如果放在傅氏身边养大,兴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看傅氏将锦昭和承业教的多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沈曼心拿出帕子擦泪,边擦边说:“锦玲变成这样,妾身也是有错的,是妾身没有教好,才把锦玲养成今日这般任性妄为的性子,将军真要追究的话,妾身愿意替锦玲受过。”
苏剑南气得将鞭子往地上一扔,看着母女二人,没有半分笑意。
傅氏一点也不意外,只要沈曼心一哭一闹,苏剑南就会心软,当初不也是如此。
她慢慢起了身,走到苏剑南身边,目光扫了一眼苏锦玲,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将军,锦玲到底是苏家的二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即便你不认她,这也是否认不了的事情,眼下还是想想怎么补救为好。苏家的声誉可不能因为二小姐的过错就毁于一旦。”
话音刚落,苏剑南不由得看向傅氏,目光多了几分柔和,在场的人中,总算是有个明事理的。
苏剑南点头说:“夫人说的是,这个节骨眼,万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放眼整个苏家,能与他想到一块的,大概也只有傅氏了。
当年因为沈曼心的事,傅氏没有苦恼,反而表现出一副大度的姿态,对此他心中一直有愧。
若不是他当年鬼迷了心窍,也不会生出苏锦玲这样任意妄为的女儿,说来也是他自己活该。
苏剑南叹气道:“可是,夫人你又是否明白,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惹什么人不好,偏偏去招惹二皇子,他的母妃可是如妃,眼下后宫最得宠的妃子,若是她不点头,这件事便没可能。”
苏锦玲见父亲没有方才那般生气,傅氏又难得在这个时候帮她说话,苏锦玲觉得此时说话再合适不过了,于是趁机开口道:“父亲不如找长姐,她向来主意多,说不定会有法子,况且她是皇子妃,加上父亲,女儿不信如妃娘娘还能把咱们苏家怎么样不成。”
闻言,苏剑南当即皱眉,张口斥责:“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端。”
苏锦玲有些不服气,明明她好心提意见,父亲偏偏还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说落于她。
当着下人的面,好生没有面子,她这个苏家二小姐,当的也确实挺憋气的。
她欲要张口,被沈曼心伸手给拉住了,拼命对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说多错多。
苏锦玲憋了一肚子闷气,在母亲的眼色下,这才作罢住了口。
沈曼心未免苏剑南再动怒,赶忙打圆场:“将军息怒,二小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