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玉碧一脸怒气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玉碧是何时来的?难道……她一直躲在树后偷听不成?
若是这样,那不是全都听到了?
几个丫鬟的脸色瞬时变得有些心虚,倒像是有种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了个正着似的,只不过,这场景倒是把玉碧足足给吓傻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下一秒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可是句句指责玉碧的不是,如今当事人就在面前,此刻若是有个缝洞,估计早就钻了进去。
香桃缓了缓神,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拉玉碧的手:“玉碧姐,你来了。”
谁知,玉碧看都不曾看一眼,甚至都懒得看她,将她伸过来手往边上一甩:“你可别,这声姐姐,我受不起。”
声音冰冷至极,说完,自顾的从她身旁走过,径直的来到了巧慈面前。
伸出去的手落了尴尬,香桃在玉碧那里碰了冷钉子自是难堪,悻悻的收回了手。扯了扯嘴角,对上玉碧重新又覆上笑脸。
刚才说人坏话,眼下又百般讨好,没想到却被对方无情的给拂了面子,香桃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她欲要上前试图去解释,话还未从口出,就听到玉碧对巧慈说道:“听说皇妃又送了一对耳坠子,看来皇妃对你确实是器重。”说着,她目光扫了一下旁边的青雯,饶有深意的说,“同样是在跟前伺候的,这待遇却是有些天壤之别。”
巧慈眉头一紧,玉碧这话说的太有深意了,明摆着说大小姐偏心,借此来离间她和青雯的关系。只不过,这次她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她忠心不二的主子又岂会是偏心之人。
巧慈直言道:“玉碧姑娘不必刻意挑拨,这府里谁是忠心耿耿,谁又是虚情假意,主子的心中就跟明镜似的,看得出来。”
玉碧却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那我怎么觉得事实并非如此呢?”
玉碧虽未直言,但大家心里却是明白的。意思是说青雯不及巧慈在皇妃面前受器重。
玉碧心想,不过是得到了赏赐,有什么了不起的。
未等巧慈开口,青雯却先一步说道:“主子待我们如何,我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你不用刻意挑拨,以此来离间我和巧慈的关系。你心里打的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清楚。我和巧慈亲如姐妹,岂是你随便句话就能挑拨的。依我看,别人说的没错,你果然是见不得别人,瞧着主子赏赐了东西,你便眼红了。”
被青雯这么一说,她心中的盘算被打消,玉碧心中顿时来气。
她语气冷冷的说道:“你胡说什么,你说我眼红?真是好笑的很。不过是一对耳坠子罢了,我又岂会放在心上。再说了,我屋子里的首饰多的是,当初我在宫里伺候主子的时候,不知被赏赐了多少的东西,一对耳坠子而已,一个个的都处在这里,就只为瞧上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言外之意是说她未必瞧得上眼。
巧慈轻轻抬起嘴角,说道:“是吗?既是入不了你的眼,当初又为何非要拿你的首饰与我的手镯相换,换取不成,便要强取,请问玉碧姑娘,这件事你又作何解释?”
想起当日手镯被摔的场景,巧慈心里隐隐作痛,忘不了。
面对巧慈的质问,玉碧一时语噎,她当初确实是瞧上了对方的东西,便想着法子聪巧慈的手中要过来,往日里但凡府里丫鬟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只要被她给瞧上了的话,她也是这么做的。
因着她一等大丫头的身份,又是从宫里过来的,私底下丫鬟们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看着,由着她欺负。谁知偏偏遇到一个不怕事的人,玉碧好说歹说,见巧慈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心中便生了怒意,既然商量不成,索性就当着巧慈的面将东西给毁了,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这般的咄咄逼人,做到这份上的,怕也只有玉碧了。
玉碧狡辩道:“你这是诬陷,诬陷懂吗,什么叫我想要你的手镯子,明明是你自己拿不稳将镯子弄坏了,反倒污蔑到我的身上,怎么,难道是想让我赔你一只新的镯子不成?真是好笑,自己弄坏了手镯,却让别人赔给你,厚脸皮的人,我见的多了,像你这样不讲道理的,我倒是少见。就算你是皇妃身边的红人,且又如何,凡事要讲道理,休想把错归咎到我的身上,我玉碧可不吃这哑巴亏,就算是闹到了三皇子面前,我也是有理说清的。”
此话一出,几个小丫头一脸惊讶的看着玉碧,不光是她们惊讶,巧慈和青雯更是如此。
巧慈心想,分明是她有错在先,如今却歪曲事实,硬是把错说成了她,换做旁人,只怕都难于齿口,这个玉碧倒真是好意思说出口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一旁青雯更是被气得不行,她张了张口,正要说什么时,只见巧慈开口说道:“我巧慈虽然好说话,在别人看来一副好脾气,可不是随意让人欺负的。若真是我的错,我绝不会推脱,但事实究竟是怎样,手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