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不由得又多看了安歌两眼。
只见这小姑娘面容秀丽,眼睛明亮清澈,笑容干净纯真,心中多了几分好感,他又看了看宁嘉树一眼,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宁嘉树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微微尴尬,连忙招呼道:“陈舰长还不让我们进去,站在这儿吹冷风。”
他说着还缩了缩脖子。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副舰长徐平,连忙笑着帮着江峰等人提着行李和道具箱子,招呼着众人进了楼。
安歌进了那小楼才发现那是他们舰艇工作人员,在基地的办公楼。
只见窗明几净,墙壁雪白,墙上贴着军事标语,进进出出的战士面容肃穆庄严,举止规范礼貌,充分显示了这两位舰长和副舰长带兵有方。
“今天下午你先在楼上的招待所休息,晚上我找你们在食堂吃饭,明天正好咱们军舰起锚,你们正好跟着上舰,在舰艇上需要呆上三四天的时间,才能上岛,这还需要看天气情况。”
徐平副舰长和宁嘉树,江峰等人走在前面,一路走着一边商议着这几天的行程安排。
江峰点了点头:“我们来的时候,团里领导已经告诉我们的行程安排,一定要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保证让官兵过一个热闹开心的年。”
走在他们的身后的陈岩和安歌等人在聊天,和蔼可亲地说“小姑娘,你这过年也不回家,家里人没意见吗?”
安歌笑道:“我们家里也是军人,当然没有意见了,他们都知道部队的纪律啊。”
陈岩“哦”了一声,随口问道“你家里是也是咱们部队的啊?”
安歌说:“我爸爸在后勤部农场。”
陈岩眉心一皱,又问道:“你是姓安?”
安歌笑道:“是啊,我叫安歌。”
陈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姓安?那你的爸爸怎么称呼?”
安歌笑着说:“我爸爸叫安庆葆,陈舰长难道也认识我爸爸吗?”
“安庆葆?”陈岩的表情微微有点吃惊,他快速地又打量了安歌几眼,眼中的疑惑和不安转瞬即逝。
“是啊,以前是宁副司令员的警卫员,后来去了后勤部农场。”安歌说,说不定两人是在宁副司令员那里认识的。
陈岩愣了一下,然后掩饰地笑了笑:“不认识,我一直海上当兵,与后勤部那边不是十分熟悉。”
安歌有一点点失望,她对这个英俊高大的舰长十分有好感,刚才他问起的时候,还以为他也认识爸爸,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爸爸年纪都那么大了,又早就到了农场,隐匿在山间乡野,这年纪轻轻的舰长又怎么会认识爸爸呢。
陈岩若有所思蹙了蹙眉,快速地冲着安歌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宁嘉树和江峰等人,一起加入了他们行程讨论中。
安歌与贺圆圆等人拖着行李箱子上了三楼,住到临时招待所的客房里。
安歌与贺圆圆住一间,林沐和黄俊,江峰,宁嘉树等几个战士人住在她们隔壁的通铺内。
等安置好了行李等物品,安歌站在窗前,极目远眺,能看到远处蔚蓝色的大海,在阳光下如同蓝宝石一般纯净璀璨。
“安歌,我觉得这些基层官兵挺对咱们挺好的……”贺圆圆站在她的时候,安静地说,眼神也看着窗外。
“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你看这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开水都给咱们打好了。”
“我觉得咱们这次说起来最艰苦的,但是看这样子,应该是最愉快的,因为咱们这几个人中,没有那种勾心斗角小人。”贺圆圆揽着她的肩膀笑着说。
安歌莞尔,心领神会。
贺圆圆又说:“其实啊,安歌有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别看你年纪小,不是那么幼稚,我听江峰说了你们队里的事情,那些人真的是……”她鄙夷地摇了摇头,“真的是不择手段。”
安歌疑惑,问道:“你们话剧队难道没有这样的人和事情吗?”
不是说文艺团体中,这些勾心斗角十分普遍,话剧队也不可能是一片净土。
贺圆圆自嘲地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们队里现在也没有几个人了,转业的转业,退伍的退伍,转行的转行。现在话剧根本没什么人看,我听省话剧团,市话剧团都快要解散了,要不是咱们是部队文工团,吃皇粮的,恐怕我也早就没饭吃了,团里领导根本就不重视咱们,你看我们队里有多少时间没有排新剧了?我还能报幕,其他的人除了照着春节晚会演几个小品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安歌望着她清秀美丽的容颜和眉间忧戚的神色,不由得心中一动,想了想说:“圆圆姐为什么不去试试影视表演呢?说起来你们学话剧表演的,和影视表演的专业更加接近,特别是台词功底比起一般的学影视表演的要强,我这次听说了有不少影视演员,都还是戏剧学院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