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哪里是害怕?!”木大怒目而视。
“对对,你不害怕,是我害怕,我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说话直,不太好听,以后请多多包涵!”江寒忍着恶心,一脸真诚地给他作了个揖。
一见她这个十分标准的作揖动作,木大疑心又起,嘀咕道:“你这娘们,怎么动作起来跟个男人似的?”
江寒一惊,脸上真诚立即变为羞涩:“哎呀,大侠,我以为侠气一点,你会喜欢……既然你不喜欢,以后我不这样就是了。”
这话不仅没有像江寒以为的一般,让木大放下疑心,反倒引起了他另外的怀疑。
“你这娘们怎地这么快就认命了?昨天叶大嫂才跟我说,你是个刺头……”说着,他一把抓住江寒的下巴,表情阴测测的,“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何目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江寒连刨了木家祖坟的心都有了。
她真的很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疑心病重成这样,小时候到底被多少人骗过?
她两眼一闭,紧咬唇瓣,痛出一滴眼泪,颤着声,怯懦又无奈地说道:“大侠,我在巷子里走得好好的,明明是你莫名将我掳了……我身世凄惨,想了一天两夜,决定既来之则安之……没想到,你,你既然听信了别的女人的谗言!”
木大见她哭了,微愣,手劲跟着松了。
江寒趁机挣脱,往地上一扑,哭喊道:“我昨日只是手疼得难受,想让那女人帮我松绑,她不愿意,我心里有恨,就说了句不好听的话,没想到既然被污蔑至此……唉,我的命好苦啊!算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便作势去撞墙。
咚地一声,她真的撞到了墙,直疼得她眼泪真的流了下来。
娘的,早知道撞轻点,她竟然气得忘记了,这该死的蠢家伙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特质!
撞都撞了,她就赌他不敢让她死!
于是,稍缓了一下,江寒再次朝墙上撞去。
这次,木大终于放下了防备,伸出了手。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但他的相信就是,一个猛拉将要撞墙的江寒狠狠甩在了地上……
江寒银牙咬碎,若不她还记得忍辱负重四个字,恐怕已经就地爆炸了。
木大一面帮她解去脚上的绳索,一面说道:“你真这样想最好,我已经跟大当家说过,等丁四哥的喜宴一过,明天我领着你去给他磕个头,敬杯茶,就算成亲了。”
江寒揉着脚踝的手一僵,然后赶紧低下头,掩饰已经控制不住的焦灼。
明天……
也就是说,她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江寒下意识地揪住脚踝,连脚上都刺疼都感觉不到。
但她低着头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心里的焦灼烧得难受,她实在没办法集中精神,继续表演了。
但这模样落在木大眼里,却成了忸怩害羞。
木大对乖顺的她很满意,待看着她吃完红薯,严厉地告诫她老实点,不要出幺蛾子,便匆匆出了门。
木大一走,江寒整个人就颓了。
她扶着墙站起来,再次打量这间打量过一天两夜的小屋。
这屋子一看就是专门用来关人的。
木窗又小又窄,离着屋顶还很近,根本不可能爬出去。
而木门从外面上了锁,连缝隙都很小,以她的技术也不可能撬开。
至于屋外的情况,一天两夜过去,她只知道外面一直有人。
但可以确定的是,守卫离屋子并不近,而偶尔传进来的只字片语,只是些针对木大的泛着酸味的嘲笑。
昨晚,那李婶直到走之前也没有给她肯定的回应,听木大的意思,中午没人来送饭,晚上是正宴,肯定更不会有人招呼她。
倘若余嬷嬷不能来,她一个人要怎么逃走呢?
她的手脚倒是自由了,可别说她逃不出去这扇门,就算逃出去了,她连外面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能不能逃出山寨?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寒越来越焦虑。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出屋子再说!”
她解下对襟外套下系着的鞭子,往窗边的房梁上甩去,想要卷住房梁爬上去,弄断窗户上都木棱,这样她就能钻出去了。
连甩了十几次之后,她倒是成功的卷住了房梁,可脚才离地片刻,鞭子就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滑落下来,反倒把摔得够呛。
鞭子太滑,这个方法根本不行。
江寒有些挫败,但马上她又想到了办法——可以鞭子挂在房梁上,握紧两头往上爬。
是的,这样着力点稳固,确实不会出现无法承力的问题。
但是,这鞭子不足两米长,房梁高有丈余,鞭子倒是甩过房梁了,可问题是掉下来那不足三尺的小半截,她拼了老命三步跳也很难够住啊……
几十次跑跳之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够住了。
可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