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仙逃了,江寒很生气,当然不会放过他的屋子。
很可惜,尽管她差点把人家的墙给推了,但除了几包不知名粉末,一把很一般的破剑,再没找出任何看起来酷拽炫的玩意。
不都说少数民族身上,总会藏着些奇怪的东西吗?
为什么作为一个长老,居然穷成这样!
“难道这么短的时间,那老神棍就把,所以的好东西都清走了?”
没人给出答案。
江寒虽然不忿,也只能匆匆拿上东西,带着三个壮汉离开了小院。
许秀才的速度也很快,江寒四人才走出两条巷子,便见有人敲着锣,吆喝着各户派人到里正家里集合听宣。
原本该安静的小镇,渐渐热闹起来。
不仅有不知实情的民众老实去听宣,也有听到风声的民众出来打探,更有胆大的集结着一起往巡检司而去。
还没过石板桥,江寒便遇到了好些熟人。
她迎上前,一脸的不赞同地对一人说道:“牛大叔,你怎么也出来了?您一家子妇孺,万一有事……到时候婶子她们怎么办?”
牛大叔笑了笑:“没事,我们几家的女人孩子,都待在一处,有人护着。我好歹有些身手,大敌当前,怎么畏缩不前?再说,我还想杀几个恶贼,给几个兄弟报仇呢!”
“这几年咱们的弟兄们,可没少在这些恶贼手上吃亏,平日咱们不敢进山寻仇,如今他们送上门来了,咱们没有怕的理由!”一位跟在牛大叔身边,看着有几分面熟的大叔,举了举手中的柴刀,愤然说道。
“对,这些畜生竟敢欺上门来,以为咱们会当缩头乌龟,束手就擒吗?他们大错特错了!”
人未到声先至,江寒循声望去,便见前方巷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举着火把,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拎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快步走了过来。
“徐,徐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来人正是徐吉阳,随他一起来的,正是平日里跟他混的那些苦力。
“小哥,你怎么才带了三个人?”他竖起拇指赞叹,“我就佩服你的胆量,带三个人也敢往前凑。”
江寒有些尴尬,正要解释,又有人来了。
一辆马车当先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探头一看,惊讶不已:“为何有这么些人聚在这?”待看清情况,他不由得意地与驾车人说道,“瞧吧,我的主意才是最妙的,不过几盏茶功夫,便聚集了一大批壮士,几个山匪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人,正是许秀才。
江寒翻了个白眼,很不给面子地高声道:“秀才,你快别贴金了,再贴你就要成佛了!大伙都是得到消息后,自发过来的,可没响应你的号召。”
“哼,那也是我传的消息。更何况,我也带了人来。”说着,他便往后一指。
大家一看,便见车后陆续跟上来,三四十个青壮。
“咳,举人公非要里正们推举人,还必须要土生土长的壮汉。”赵青峰微恼地解释。
若非如此,他们早就已经通知完毕,他也能去南门复命了。
“哼,若不是你催个不停,又挑三拣四,我们本来还能领来更多人。”许秀才不悦地反驳,接着又道,“不过没关系,这些人是前锋,有些地方才接到通知,待会肯定还有人来。”
江寒十分无语,只觉得许秀才中了举之后,得意得有些太没数了。
看着在场的两百多号人,江寒忙对赵青峰道:“赵旗长,这么多人,不如你就在这把人分分吧,哪些该去哪里,大家领了命就直奔目的地,免得多跑冤枉路。”
赵青峰深以为然。
他跳下马车,大致点了下人数,刚要开始划分,初一与陈帮的头子陈汉元,从下河坊里走了出来。
“哟,来了这么多兄弟啊,初一爷,有这么多人,咱还怕个逑,直接杀出镇,灭了那些狗娘养的。”陈汉元玩笑着说道。
初一冷瞥他一眼,问赵青峰:“这么些人,怎么不去换防,堵在这做甚?”
赵青峰很无辜,只好把情况解释了一遍。
初一点点头,说道:“那你动作快点,我先带他们,去北门与山道入口处换人。”说着,便领着那群地痞,穿过众人,上了石板桥。
“噹!”
闷哑的锣声从码头的方向传来,仿佛重重砸在了人心上。
一瞬间,石板桥边的时间仿佛停了,众人睁着茫然而惊恐的眼眸,机械地望向声音的方向。
“不好,快!贼人从岸边来袭了!”初一反应最快,领着陈帮的地痞们,飞一般地掉头,往码头方向冲去。
桥下的人见状,慌忙追随。
但人太多,又不管不顾,眨眼间场面便乱了套。
“扑通!”“扑通!”
大家不约而同地往桥上冲,很快便有人不慎被挤下了桥。
落在后面的赵青峰,急得拔出了刀,吼道:“都给我站住!”声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