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数啊,五啊,十啊,十五啊这些!你想,还你五两银子与还你三两,你是不是觉得五两要完整一些,三两总是缺了点啥?这‘五’就算是整数啊!”
芸娘嗤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还真是会找借口。”笑完,她又不解地问道,“牛大叔帮了咱们这么多,你那天主动拿出了五两银子来,说明你心里是真的感激他的,事后又如此纠结作甚?我与大叔并没有责备你啊,我们都觉得你做得对。”
“唉,我只是觉得还钱的时候没考虑清楚,剩下三两银子,各种花费下来,剩不了多少了,咱们又没成本了。”
“咱们包子的成本一直没动啊,每日里还能添上几十文一百文的,你不是说做小吃食吗?这些小吃食能用多少本钱?咱们卖几天包子就出来了。”芸娘白了她一眼,“我倒是庆幸你冲动呢,否则,五两银子就能壮你的胆,我胆子小,虽然想多挣钱,却不想再惊心动魄搏命了!”
江寒不服气地反驳:“谁说我有五两银子就一定会乱花的?有这五两银子,不能拿一二两出来去给小安请个先生吗?他还这么小,光他自个在家发奋,也只能是一知半解,能有多大进步?”
芸娘一听,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
是啊!
小安连四书都没全部学完呢!
在家学,碰上不懂的只能问她,可她虽跟着老先生学过四书,也是粗略地学了学,很多东西也半懂不懂的。
小安每天抱着那手札不放手,这先生的事确实要加紧了。
“你也别着急……”话一出口,江寒突然顿住,眼睛一亮,“我今天中午在门口散步的时候,看到一个书生从斜对面的邻居家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家请的先生――咱们明天去问问,若是他家先生,看看咱们能不能凑个份子,让小安也跟着去学!”
“他家请的先生?这单独请先生可是要花不少钱的,他家是做什么的,应该不是富裕人家吧?”芸娘斟酌着说道。
她来江家虽然一个多月了,一开始是不方便出门,后来可以出门了又忙着生计,还从来没有与周围的邻居走动过,并不知道这附近住的都是什么人。
但是,从这附近的居家环境看来,最好的顶多也只是小富人家,怎可能请得起先生?
江寒不在意地道:“不知道,如果不是给孩子请的先生,也可能是私塾的先生来家里家访――管他呢,我明天就去他家问问,若是私塾先生,也能问问那私塾多少钱,要是不贵,咱们就让小安去上好了!”
芸娘莞尔一笑,颔首道:“也对,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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