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群臣不忍再看。
天圣也是微微眯了眼。
而担忧的目光有。
嘲笑的目光有。
连败两场,这消息明天就会传遍京城,一周后就会传遍整个江湖。
今天,此时此刻,一切都会成为笑柄啊。
所以,不少落日扶桑的随臣笑了起来,那矮小的明心流剑圣宗日月不屑的摇了摇头,“真无趣,白来了。”
一切即将结束。
即将落幕。
然后...
就落了幕。
夏广右手只是一转,那仿若大海的力量便是被消于无形。
再一转,便是托着那重硕无比的身子,颠倒了过来。
高高举过头顶。
黄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然后看着那男孩唇边微微显出一点弧度,弧度扯开,便成了丝微笑,而他手上高举的那巨大胖子,全身肥肉都往下挤压,脸都消失在了脖子里。
“哈哈哈哈哈哈!!!!”
身穿黄金蟒服的男孩,忽然仰天大笑,豪情万丈。
整个来朝宫,只有他的笑声。
大周是鸦雀无声。
而落日扶桑的来客,原本笑容全部冻僵了。
所以,辽阔的场地,繁华的盛宴,只有他一人在笑。
也只有他一人在出声。
他高举的手上,那相田却是在拼命扭动,竭尽全力的想要挣脱,但是却觉得自己似乎被某个怪物彻底的抓在掌心,他再怎么动,也是无用。
终于他露出了恐惧。
夏广笑声止,随手一扔,便是那高举的那巨大胖子丢在面前,“痛快!”
胖子身形不稳,竟是直接趴倒。
而就在这时,男孩却是又猛然弯腰,托住了他的肩膀,相田这才找到了平衡,双手在地面一拍,便是站了起来。
目光极其复杂的看着这身着蟒袍的男孩。
怒其羞辱。
惊其神力。
谢其援手。
无数情感交杂在一起,这满身肥肉,近乎半吨的巨大胖子瓮声道:“相田服了。”
这男孩明明连他腰部都不到,可却要令他仰望,相田回身看向天圣道:“大人,我输了。”
天圣道:“无妨,回来吧。”
只是他转过头,看向台上天子问道:“这场比赛输赢如何计算?”
夏治道:“卿意欲如何?”
天圣道:“这场便算平局。相田快胜黄将军,但却败在夏广小王爷之手,后者算是搅局,原本不算,但既然相田服了,那边这么算,可好?”
夏治点头道:“自当如此。”
天圣又道:“那再加一局,多一场比武,可好?”
夏治看看自家阵营,思索着如何对局,但既然对方提出来了,他也只能答应。
第三场很快拉开。
大周一方的山公公自告奋勇,用娘娘般的尖锐声音说着“为皇上分忧”,然后便是登台了,而落日扶桑方则是一名剑客。
两人一合就分出了胜负。
根根灰线从山公公袖中飞射而出,那剑客才一举剑,手掌便已被那如电般的线贯穿,而无法动弹。
剑客猛一抬头,正欲再行施为,却见山公公的左手上拈着几根闪亮的绣花针,笑吟吟地看着他的咽喉。
这场赢得痛快。
而最后一场,大周派出了一名虎卫中的用枪高手,与落日扶桑的剑客战成一团。
期间,夏广自是不会出战,他只是记着自己不过是有天生神力,而武功稀松平常的孩子啊。
胜负与自己何干?
赢了去获取一些掌声,这有什么意义?
拥有了,就去炫耀,去显赫,那是暴发户。
可惜,夏广不是。
他看着皇宫擂台中央的比斗,看着那在旁人眼里精彩无比的厮杀,思绪却飘远了,目光里带着完全不属于儿童的神色。
这一次随着麻雀外出,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初步进行探索了这世界的版图。
大周知不知道雁山关外存在的那些可怖的东西?
那诡异的埋尸地绿洲。
看似美人,但却可以瞬间拉伸变成,拖着巨斧的老妪。
那吸引着中原之地的商人外出,然后杀死或者控制的“伥女”。
但这一个系统,夏广就觉得是挺完整的。
那么,这埋尸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养什么东西?养了东西又是做什么的?
夏广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运气特别好,正好降临到了那处诡异绿洲,这种概率极小,几乎没有。
那么,以此推断,他所见的些微,不过是某个庞大的恐怖体系的冰山一角。
换句话说,若是往最差的方面考虑,这样的诡异绿洲,不是某个单独势力,而是“特殊部门”...或者是“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