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十分郑重,抓着宁夜的手用的力道很大。
秦殇心说:宁夜啊,你大概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的运气。
宁夜重重地点头,“我会的。”
会紧紧地抓住生命中最好的她,命运最好的恩赐。
晚间。
如歌和宁夜一起用膳。
宁夜喝到口中的茶,发现不如秦殇亲自煮的可口。
这一联想,不免就想到了他。
“想什么,可以和孤说说。”如歌注意到了宁夜的走神,问。
“白天,我去了天香楼。”他诚实道。
天香楼秩序井然,换了个东家依旧还是按照原来的流程走,并不用大费周章。
能让宁夜如此的,自然只有秦殇。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如歌似乎也明白了。
“见到了秦殇?他还好吗?”
“嗯,见了。他,从接管阁主之位后,卖身契就还给他了。他已是自由身,却不愿意离开天香楼。”
宁夜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不愿意离开,只因为还抱着一丝希望,在苦苦等候。
可他要等的人,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迈入天香楼一步。
如歌也想到了这一点,突然将安统领叫了过来,“二皇女的三月之期过了吧?”
“回殿下,已过了十日。”
原来已经过了十日,如歌略一沉吟,继续问,“如酒还是和之前一样做糊涂事儿?”
安统领觑了一眼旁边的宁夜,点头,“是的,殿下。”
“好,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统领恭敬退下。
如歌皱眉感慨:“文嘉树不是如酒的良人,孤这二皇妹这次眼神不大好。”
再抬眸,如歌已是望向了宁夜,“明日,孤会想个法子让如酒清醒一点。”
顿了顿,如歌继续道,“你和孤一道去吧,如酒还没有拜见过你。”
“孤就这么一个真心的妹妹,她也该见见未来姐夫了。”
未、未来、姐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宁夜已经被“姐夫”二字给震惊到了,大燕国女子可以有很多个夫婿,除正夫外还可有许多夫侍。
然而,对外的话,唯有正夫才能享受到与妻主同等地位的称呼。
姐夫,唯有一个!
夫侍地位不高,对外亲戚友人之间,是不够格享有相对的称呼的。
如歌话音一落,已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被这时回过神来的宁夜突然拽住了袖子。
那紧紧抓着的姿态,分明是意欲挽留。
如歌轻笑,有意调戏宁夜。
她身处手掌覆盖住宁夜的手,眼神带着某种火热的暗示,“夜,你这般,可是要孤今晚留下?”
闻言,宁夜顿时红了脸,手触电一般缩回,嗫嚅着试图辩解,“不,不是这个意思。”
调戏成功!
正是如歌预料到的结果。
她愉悦地朗盛大笑,笑声如同银铃叫人烦恼全消退。
快速上前,捧住宁夜染上红晕的脸,亲了一口,如歌揶揄道,“放心,孤只是开个玩笑。”
就算宁夜愿意,没有给与他名正言顺的身份之前,如歌怎会如此孟浪?
大燕国儿郎家的名节之重,就如同男尊女卑社会里女儿家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