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只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名字,学会写字之后对自己的名字有点执念也很是正常,于是她将风墨手里的毛笔夺过来,重新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张,一前一后写上两个大字供风墨临摹。
这两个大字分别是“风”和“墨”,因为这是当做临摹的对象,风倾写的一本正经,一笔一画非常缓慢,起笔落笔无一不是非常谨慎。
她现在可是小老师了,要是自己的字都写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去教授唯二的学生呢?
一鼓作气地将两个字端端正正地写好,风倾又将这两个字来回看了几眼,确定还算是认真端正不需要再次重新写之后,放在了风墨书桌的前面。
“这就是你的名字了,你照着写就行,按照你的聪明,写个十几二十遍就会了。”
风倾说完,准备将毛笔递回风墨手中,风墨却不接。
“嗯?还有什么吗?”风倾疑惑问。
风墨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抿着唇说了一句,“小小姐的倾字该怎么写?”
风倾明白过来,于是在风墨两个字的下面,想了想,在墨字的下面重新写了一个倾字。
她指着白纸上的三个大字,“上面是你的名字,我们是同一个姓氏,下面就是我的名字了。”
风字在左边,墨和倾字并排在右侧,一张白纸上只有三个大字,两个名字,再无其他,好似将两人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自成一个世界,再也没有旁的事情来打扰。
风墨看着面前写了三个字的白纸,黑眸里多了几分愉悦之意,这才接过了风倾手里的笔,刚准备临摹,又看到已经被写了一半的纸张,眉头就是一皱。
不行,他和风倾的名字不能和其他的字混合在一起。
想罢,风墨重新抽出来一张新的白纸,这才开始一本正经地临摹起来。
风倾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转而去监督小耳朵了。
一笔一画慢慢写出了两个完整的字体,虽然还不够娴熟,但是依葫芦画瓢的,风墨慎之又慎地将两个字誊写在了一尘不染的白纸上。
“风”“倾”。
此后一张白纸上,全部都是风倾这两个重复的字眼。
练字时间结束后,风倾走过来,风墨连忙抽出了一张新的白纸来,覆盖在了原先写满风倾名字的纸张上,装作重新开始写的模样。
“别写了,阿墨,先去用膳,明日再说,要劳逸结合呀。”
“嗯。”风墨应了一声,跟在了风倾和小耳朵的后面,慢吞吞的,还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白纸。
他们一天当中练字的时间不长,加上年纪还小,说白了就是风倾这个八岁大的孩子自己在鼓捣着,并没有什么标准和要求。
风倾歪在软塌上听小耳朵讲话,胸口处热热的,她忍不住伸出手将里面的暖玉玉佩拿出来放在手心里把玩,赞叹道,“果然是好东西,就踹了个火炉在胸口一样暖和。”
看她爱不释手的模样,知晓暖玉来由的风墨看了黑眸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