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好想咬上去,刺破皮肤咬出血,留下一个永远不会消退的属于他的痕迹! 可到底,风墨还是在最后关头停手了。 晚上潜入风倾闺房的黑影就是他,在第二次俯身下去的时候,风墨叼住了脖子后面那一块肌肤,却始终没有下得去手真正用牙齿刺破血肉。 这小幼崽的皮肤那么白嫩无暇,如果他咬下去之后,会流血,会痛。 和小幼崽相处了半年,风墨大概也知道可爱的小幼崽身体不好,同样和其他这么大的女孩子一样爱美,不喜欢身上留下疤痕。 夜色中,看着小幼崽毫无防备睡得香甜的小脸蛋,风墨到底没有咬下去,只是长久地叼着那后颈上的肌肤,试图用力道印出一个独特的痕迹来。 最后松口的时候,他还忍不住舔了舔,好像替同伴疗伤时候的那样,虔诚不带任何非分之想。 早上差点被发现牙印的时候,风墨非常紧张,可到了现在,那印记一点点地消退,肌肤变成了白玉无瑕,他又是庆幸又是惋惜。 可是看着风倾的笑脸,风墨又觉得,他的做法是对的。 要打上自己的标记的那种深刻的欲望,被风墨强行压在了心底深处。 此后的日子里,风墨越发适应了人的生活,越来越像是一个正常人家出生的少年了,只是有些高冷,沉默寡言的模样让人退避三舍。 因为风墨在身边,他那抽长飞快的个子和自身带来的颇具气势的眼神可以恐吓不少心怀歹意的人,风倾和小耳朵出门的时候特别有安全感,王老夫人甚至都偶尔放他们出去溜溜了。 只是偶尔的时候,风倾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后脖子总是感觉凉飕飕的,好像一块肥肉总是被人虎视眈眈。 每当她回头的时候,那股被人当成肥肉盯着的视线又消失不见,久而久之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只觉得自己是多想了,慢慢地也就不在意了。 转眼又是半年,从夏季到了冬季。 因为天气寒冷,风倾是越发不能出门了,只能望着纷飞的雪花发出叹息,看小耳朵在院子里堆雪人,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她就隔着窗子远远地望着外面的场景,过过眼瘾罢了。屋子里烧着地龙,她的面前还烤着火,袖子里面还拢着小暖炉。 外面是大雪寒冬,她这屋子里温暖如春,差点热出了一身汗来。 “风墨,”风倾突然叫道。 一直站在她身后如同雕塑一样的风墨立即动了,眨眼就出现在她的眼前来,“小小姐。” 风墨这个少年吧,不动的时候真的可以和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呼吸都没有任何偏差,不主动和他说话他可以一整天保持这个姿势不说一句话。 可是他要是动起来,动作也是十分敏捷,反应能力特别好,跑得飞快飞快无人赶得上。 若不是风倾知道这是他在森林里练就的本能,只会以为他学会了什么了不得的轻功。 “你将地上这个暖笼送到我祖父母屋子里去,我这里已经暖和得快出汗了,外祖母年纪大了,应该更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