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四个孩子都睡着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偶尔会传出来两声压低的呜咽声，像是小奶猫哀哀的鸣叫。
“章珏——”南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痛，酸，麻，涨，各种感觉混合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想要升天，眼前飘过无数的白光，南希迷离的双眼无力的闭合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晕眩。
“南希？”章珏搂住她，腰腹用力，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他已经发泄过了，但见她晕晕乎乎的，好像已经抵不住了，便让她趴下来休息一会。
“南希？”
“嗯。”南希低沉的应了一声，缓缓的松了嘴，她舔了舔唇角，好像有血腥味。
她是不是咬破了他？南希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然而也只是一个念头而已，她无力再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剩下一片空白。
章珏安抚般抚摸着她的后背。
“累了？”
“嗯。”南希低低的应了一声。
章珏含住她的耳垂，惩罚性的咬了一口：“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南希缓慢的抬起头，嗔了他一眼，她的脑袋里还没彻底回过神来，眼神带着些许迷离的光，嗔怒的瞪他，带着些许哀怨。
章珏捂住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否则……”
南希稍稍的动了动，从他的身上下去：“我才不愿意看你。”
生气归生气，但是干什么把怒气都发在她身上，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最后受苦受累的都是她？
腰酸——
腿麻——
好难受——
南希从腿一直酸疼到了背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章珏凑过来揽住她的腰肢：“生气了？”
南希迷迷糊糊的哼了哼。
“真不是故意折腾你的，谁让你勾魂了？”
呵，自制力差就说自己自制力差，凭什么说她勾魂，她是黑白无常？
“他们不怀好意的，你离他们远点。”
南希觉得你更不怀好意。
刚刚哄了几个孩子睡着，章珏就迫不及待的把南希丢上了床，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放过她，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惩罚，虽然这种惩罚到最后也挺舒爽的，但是毕竟过程很折磨人。
南希昏昏欲睡，可耳边还在回响着他喋喋不休的话，于是强撑着精神去听。
可她分明觉得那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就像是从远古传来的小声的密语，已经不是她凝神就能听清的东西，她的呼吸渐渐深沉，终于还是彻底的闭了眼，进入了梦乡。
梦里，没有章珏，也没有那些纷扰杂乱，更没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有的只是她自己，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
隔天便是大年初一。
最热闹的一天。
南希早早的起床，给孩子们换了新衣服，也给章禾嘉做了个新发型，一家人这才出门去拜年。
说是拜年，其实就是去隔壁，章九言那转一圈。
章珏本是不愿意去的，看到他们收拾东西，就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轻轻的晃着孩子的摇篮。
“哎，你妈妈这胳膊肘拐的啊……”章珏话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心酸味道，说的好像南希过去拜个年就把他抛弃了似的。
南希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招呼章禾渊和章禾嘉：“我们出门了。”
“妈妈，真的不带爸爸去吗？”章禾渊表示忧虑，好歹爸爸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如果不带爸爸，他心里会不会有怨言？你看，爸爸又在看他们了，还是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他们，肯定是想跟他们去的，那话怎么说来着？就是脸皮薄，想去又拉不下脸来。
他溜溜的跑过去：“爸爸，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我在家看孩子，你们自己去吧。”章珏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以带着弟弟去，曾祖父肯定也想见他们的。”章禾嘉也跑了过来，摇晃着他的胳膊说。
章珏扫了一眼南希，见她神情淡淡的在换衣服，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希搞的鬼，他搂住两个孩子：“乖，你们自己去就好了，这外面天不好，带他们出去，会冻着的。”
“外面不冷呀。”章禾渊没听出来他不想去，只瞪着眼睛看着他，单纯中又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神情，叫人不忍拒绝。
“弟弟小，他们早产的。”
“早产怎么了？之前在江北，我们不也带出去吗？”南希斜睨了章珏一眼，提醒道。
两个孩子刚刚升起的隐忧立刻被南希这一句话给压了下去，拼命点头。
“对呀，对呀，之前我们在江北的时候，弟弟也能出去玩，现在为什么就不能了？”章禾嘉嘟着红唇：“爸爸，你就陪我们去嘛，你还可以保护我们的，那我们跟妈妈出门，你就不怕有坏人过来，带走妈妈吗？”
“怎么可能。”虽然这样说，但章珏还是扫了南希一眼。
她今天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