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刘元沛,请他饶孙虎一命。好在刘元沛因为那个自己的恶趣味,点头答应了。
本来一切都还好,却不想孙虎真是个不要命的,竟然为了她跟人去拼命。见都没见到她,便先丢了性命,去见他哥哥了。她此刻既是为孙虎不值,也是颇有些感动孙虎对自己的这番情义。尽管孙虎的出发点,只是因为她是他嫂子,是他哥哥的女人。
刘元丰不了解孙家的具体情况,只是基于自己的判断,所以只能猜个七七八八,并不能完全猜的半点不差。
但他不了解,孙虎却很了解自家情况。他只是性子鲁直,可不是蠢笨,现在经刘元丰这般一说,他虽然心里十分不信,也很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承认,这确实便是事实。
他以前只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被刘元丰提点后一想。只从利益方面考虑的话,金小莲确实是不改嫁才获利更大,嫁了反而会失去损害她现有的利益。单是他哥哥一手所开创的那个药材生意,虽然规模不大,却也进项不少。她要一嫁,便没理由再强占插手了。
附近十里八乡内,能够有比肩他家营生的人家也不多。金小莲毕竟是个寡妇,当世虽然风气开放,不禁女子改嫁,但再嫁必然不能再等同于初嫁,肯定嫁的不会太好。就算有些地主豪强之家看中她美貌的,也只是想把她收了做二房、三房之类,哪比得了在孙家的地位。
他不擅那等营生,是从不多插手与过问生意的。孙龙一死,一切都是金小莲去接手操持,喊他帮忙的时候他会帮忙,不需要他时,他就自己练武或进山打猎。既是添补家用,在山中与野兽相搏,也能够更加磨炼武艺。
他不过问与插手,又极敬重金小莲这个嫂子,自然家里基本一切都是金小莲说了算,是这个嫂子当家作主。生意是她管着,钱也是她管着。试问再改嫁到哪家去,还能有这等自由与地位。
当然了,进了刘府则又不同。虽然也失了大部分自由,但身份地位与从前相比,确实是大不相同。而且以前虽然自主,但自家操持生意也颇是辛苦。哪比得在刘府,吃穿用度全不用愁。再加上这几日她颇得刘元沛宠爱,虽还没有真正的身份,却也堪比是个少奶奶。要她在经历过这等享受后,再回去过苦日子,她当然不肯。
“她哭得那么伤心,又在刘元沛面前替我求过情,对我终究还是有情义的……”
孙虎最后,只能以这点来说服自己,以尽量接受金小莲在他心里以前建立的地位。否则这种迅速崩塌,好似以前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全是金小莲装的,实在让他接受不来。
刘元丰闻言笑道:“有情义不假,但情义能值几钱?她可不会为了情义抛弃到手的荣华富贵,再回去跟你过苦日子,替你哥守寡。”
“你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孙虎闻言,不想再提自己的事,忽然转过话题,十分不解与怀疑地看着刘元丰,“你既然是刘府的大少爷,为什么要杀自家的总教头?我原本以为你是要帮我,可你问也没多问一句,就连我也杀了。而且你明明也十分看不起你弟弟的为人,知道他不是好人,为什么却又不劝阻他,任他胡作非为?还有你练的到底是什么武功,怎么还会有这种能力,能进到阴间,还能随意召使鬼魂,你难道是,灵士吗?”
刘元丰闻言,倒也知道这个灵士是指什么。这世界除了武道,还有另一大修炼体系,称为灵术。修炼灵术者,普遍被称作灵士。只是灵士相对武者来说,就更加十分稀少了,而且入门也更难。
在江湖上,灵士简直比先天武者还要少见。但灵士通常掌握许多稀奇古怪与神秘的能力,有的甚至能完虐武者,所以江湖上也一直有灵士的传说。但真正见过灵士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据说灵士的最高境界与最强者,称为灵圣,跟武圣是同一级别。但自古以来,灵圣却更加稀少,往往千年都未必会出一位。当世便只有十二武圣,而无灵圣。千多年来,也一直没有灵圣现世。所以,灵士一脉,也就颇为式微,不如武道这种显学,一直都十分昌盛。
原本修炼灵术者,本就很少,而且行事也一直都颇为隐秘。如今千年未有灵圣出,许多灵士的作派,也就更加神秘与隐秘了。灵士因为能够掌握某种神秘的力量,所以在江湖上,也是被各方势力争抢。但有现身江湖,哪怕是最低级的灵士,也有人去招揽争抢,常为此引发许多冲突。也因此,许多灵士会故意遮掩身份,不肯轻易暴露,为此杀人灭口,也不算是什么。
孙虎见刘元丰有这种神秘的能力,而且既杀了吕世成,又杀他,也是杀人灭口的手段,故而有此怀疑。
刘元丰也是从刘能的记忆里,知道这世上有灵士的传说。在刘能看来,灵士当然是非常神秘。但在他看来,却不觉着有多神秘。虽然他目前也并没亲眼见过,却觉着这些灵士,按江湖上的一些传言与描述来看,所掌握的那些神秘力量,很像是法术。
如果是的话,那这些灵士的修炼,可能是一开始就直接去上手修炼灵力,当然是更加难上加难,非常难以入门,对资质的要求也更高,而且是要先天灵魂与精神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