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龙虎门的人好歹也都是读过道德经的,为啥都这么没道德?”
宁昊闷声闷气道。
云壁老脸一红,摊手略微表示了一下尴尬,咬牙道,
“说实话这么多年下来我都麻木了,单颋折腾得整个道观的人都够呛。每过一两年我们都要忍受一次观主快要离世,又不知道下一任观主会落到谁头上的折磨。偏偏观里的大笔香火钱,基本都是她引来的。她走之后,龙虎观只怕再没有现在的辉煌了。盼着她死,又舍不得她死,简直是双重折磨。”
之前宁昊还以为云壁借烟酒浇愁,是个有故事的人,原来他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些俗不可耐的龌蹉事情。
“你们观里的事我没兴趣知道,带我去见单颋。我决定先救她。”
宁昊大大吃了几口腊肉,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示意云壁带路。
两人又在道观里穿行了一会,到了道观一座八角高塔之下。云壁打开高塔大门,带着宁昊往地下室走,接着一路摁亮电灯,面前出现道通往地下的旋梯。
顺着旋梯下了五六米,一道铁栅栏出现在面前。栅栏之内灯光昏暗,隐隐听到有人在低声呻+吟。
栅栏之内的空间十分宽阔,中间只是单单独独放着张大床。大床四周点了七盏香灯,之外又是一圈灭了一半的小香梗,剩下的几支也快要燃尽,飘着若有若无的青烟。
大床上一个身着白袍的娇小人体缩成一团,像片风中的树叶簌簌发抖。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那只露在外面的大眼睛白多黑少,看起来人似乎已经死了一半。
“单颋师侄,单颋师侄……我找到救你的法子了。”
云壁打开铁栅栏上的大锁,领着宁昊轻手轻脚进入。
宁昊跟在后面不由有些尴尬,这种环境不像是观主的住处,倒像是个监牢。如果不是云壁态度恭敬,他真要怀疑云壁是在禁闭单颋,想独吞整个道观的财产。
走到床边,床上的女子看的更加分明。这快要三十岁的单颋皮肤白嫩如脂似雪,眉眼精致动人,自然带一种独特矜贵的气质。
想不到单颋长这样……
宁昊看着白袍下露出那只精致雪白的小脚,编贝般脚趾上朱红丹寇让人移不开眼睛。
从之前听来关于单颋的传闻,还以为这女魔头应该是个满脸横肉的女屠夫。想不到居然长得如此让人心动。
“云壁道长,单颋道长气色这么好,皮肤胶原蛋白都快溢出来了,哪里像是要死了。”
宁昊疑惑看向云壁道。
云壁摆了摆头,轻轻把单颋的头发掠开,整张脸颊露了出来。唇角饱满如杏,眉含微愁,睫带深情……完全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尤物,哪里有半点魔头的样子。
“她每次都是找世间最奇特,最致命的病来得。这次这个病据说是从国外一个病危王室成员那里感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病毒,还是没有发现的遗传致命基因。得病心跳呼吸渐渐变缓,最后心脏开始不规律抽搐。我们找了好多医生,没有任何医生看到不摇头的。”
云壁越说眉头越紧,显然之前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今天见识到宁昊的神奇,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她一天没事就专门世界各地去找疑难杂症来感染?她是不是有病啊。”
宁昊越想越觉得这单颋不可思议。一个凡人,凭什么就认为一定能飞升成功?敢从十岁开始一直感染各种疾病,现在还没死也是个奇迹了。
“哎,这样的情况我们已经是经历第七次了。前几次虽然也凶险,但没这次这么绝望。前几天连她自己都说没法控制,手脚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从昨天开始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我们都认为她挺不过去。”
云壁帮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单颋整理了一下衣袍,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宁居士,你只管治,是死是活看她造化。我们龙虎观绝对不会怪你。”
这单颋完全是作死啊。宁昊皱眉缓缓坐在床边,示意云壁可以出去了。
云壁到也痛快,直接出去关上栅栏门,消失在旋梯转弯处。
宁昊伸手把单颋的身体摆正,只感觉到她还有一丝丝微弱的气息。
“单颋,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到。我来救你是想你帮我把一个游魂附体复活。救你命不是白救的,你要是翻脸不认账,我一样能弄死你。”
单颋依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再拖下去只怕想救也救不活了。
宁昊不再犹豫,盘腿坐在她身边,心神合一,进入冥想状态。
阎王驱尸令中间,一颗小符篆发出微微的白光,化外灵气缓缓溢出。一丝灵气进入单颋身体,顿时融化,散成无数细丝线,汇入四肢百骸。
宁昊再想控制,那些灵气居然全部消失,和他再没有一点心神联系。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化外灵气出体,都能控制自如。在四周游走之后,再重新回到身体之内。从没有出现过出去回不来这种情况。
宁昊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