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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带弟却说:“手脚不干净的人,我们也不敢再用,不过一个村子的人,品性也不见得是一样,别人不像这样,自然还可继续在我家干活,但是你们两家的人,连同你们的亲戚,我却是不敢再用的,当初拿走的钱,我也不要你多赔,就按两倍赔吧,不然,就只有让官府来断了。”
带弟说完,就带着人走了,也不管身后懵掉了的春叶跟跳起来的春花又打成了一团,这次,两姐妹是真正的撕破脸了,一点没有留手,长头发抓眼睛挠脸颊,恨不得让眼前这个傻瓜消失,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回来之后,才进大门,带弟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丫头,一个跑前面跟带弟说话,说招弟要见她,一个转头就跑给招弟回话去了。
简单的跟招弟讲了来龙去脉,带弟又把自己的处理决定给招弟说了,招弟对于自家姐妹做的决定从来不会反驳,只是自己叹了一声:“她们两个,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带弟看着这样的招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在的时候,这些事情她可以全部解决,招弟要怎么悲天悯人都可以,她相信她有分寸,可是,她会不在,招弟也会面对更恶劣的环境,一味的心软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说不定会害死她!
果然,还是很不能接受这事啊!
带弟把自己要说的话在舌尖上滚了好几遍,终于选定了一个温和的版本:“姐,你不能老这么心软的!你看她们可怜,可是,是谁害的呢?还不是她们自己!一切都是因为她们品性不好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们这样的人就必须得到惩罚,不然那些老实人怎么办?好处全让这些人得了,她们的可怜并不能抵消她们做的那些损人利己的事情。”
招弟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大概让带弟误会了,赶紧解释,她可不能让比她小的妹妹一直操心,带弟回来之后,笑容多了,但是跟她的话却少了,跟以前面无表情,但是对着她就秒变话痨的情况完全掉了个个,不是压力太大,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招弟拉着带弟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示意底下人奉茶之后,才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的对带弟说:“妹妹,我不是因为觉得她们可怜在同情她们,而是感慨人万万不能做坏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哪怕过上几年十年呢,做过的事情终究是会付出代价的,老天还是很公平的,不会庇护作奸犯科的人,她们的生活完全是她们自己选择的,她们就要承受这些,我叹息,是因为她们本来可以靠自己就过得不错,却偏偏要落得这个下场,一切都是因为穷闹的。”
带弟嗤之以鼻:“穷的人多了,别人怎么不像她们一样去偷去骗,还不都是自己品性不好,姐你何必为这样的人浪费表情!”
招弟道:“谁天生就是一个坏人呢,还不是被周围的环境一步步逼到面目可憎,又没有人教她们是非曲直,自然以为瞒过一时就能瞒过一世了。所以,我们的学堂必须要加个思想品德课啊!”
完全不懂这两件事之间必然联系的带弟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会转到这上面去。不过算了,招弟高兴就随她便吧,她还是去练练骑术。
后续的事情招弟还是陆陆续续的听说了,春花当天被打得虽惨,婆家对她的态度因为要加倍还钱差了不少,不过因为有孩子在,而且当初春花过门后是主动把钱拿出来买地给家里的,看在孩子的份上,春花做小伏低几年,应该就没有什么了。
比较惨的是春叶,亲事差点黄了不说,虽然在娘家坚决不退彩礼,婆家娶个媳妇也不容易的情况下还是嫁了过去,可想而知过得会是什么日子了,特别是带弟点明了不会再聘用她,婆家的人都觉得她实在是够傻,因此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派给她,这次她是真正的换了一个地方当牛做马了。
不过,那是别人的人生,别人任何多余的情绪,对当事人来说,全都无济于事。
招弟关注的,还是带弟最近训练的项目,总让她心里毛毛的。
她们这边的马,完全找不到一匹能撑起“高头大马”四字,全都比较矮,很适宜爬山,而带弟,偏偏就在这么差的路况下,连马鞍都不用的练习跑马。
不只如此,招弟还看到她在训练一些马上技巧,令招弟皱眉的是,带弟还练习马上舞枪。
枪是百兵之祖,一寸长一寸强,要把枪练到如臂使指并不容易,而一般的时候,招弟想不出来什么时候会用到,令她不安的是,这时候的带弟,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整个人冷冰冰的,仿佛跟周围的人全都隔开了一样。
心情不错的人也不少,比如薛初妆。
当初她替自己喊过冤枉,但是没有人信,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天天说,说多了,人家以为你是做贼心虚,这下终于洗清了自己,她整个人就象脱下了一层桎梏似得,精神了许多。
而且,干事情也越来越有干劲了。
本来跟别人比起来,她就有能力的多,现在怀着报恩的心思做事,那自然能够发现一些问题并且去对招弟建议了,招弟现在正是加大发展力度的时候,本来一直以来最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