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辛辰子嘿嘿笑道:“时至今日已经由不得你了。”
说罢,念动咒诀,顿时一阵天昏地暗,数十条白龙,张牙舞爪全都围了上来,口中喷出一团团魔火,炼化着绿袍老祖的残躯和元神。
绿跑老祖忍着剧痛,从腰间的黄色葫芦中将仅剩的一些百毒金蚕蛊放了出来。
只听一阵吱吱乱叫,似金花散放一般,数百上千只金蚕,长才寸许,形如蜜蜂,飞起来比箭还疾。
辛辰子知道那金蚕原是南疆产生的一种毒虫,在千百种恶蛊之中最为厉害,其性异常凶淫,不敢让它们近身,忙从身后又取出七面妖幡,将手一指,七道黄光过处,一一插在地上。又取出一个黑网兜,挂在七面幡尖之上。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疾!”
幡和网兜突然由地而起,向着金蚕蛊飞来的方向撑开,才一招展,腥风大作,恰似山中猎人暗设来擒猛兽的大网。
只听吱吱之声,仅剩的数千只金蚕,似潮涌一般轰轰飞出,眼看着就要撕咬上来。
辛辰子见状更不怠慢,口中念念有词,从法宝囊中取出一团红如血肉的东西抛入幡网之中。
当金蚕见到那红如血肉的东西后,宛如鲨鱼闻到了血腥,一只只如蚁附膻,哪里肯舍,轧轧吱吱之声响成一片,金光闪闪,遮天盖地,纷纷撕咬了上去。
当所有的金蚕全都飞入了网中后,辛辰子再次念动咒诀,绕着幡脚疾走。顷刻之间,幡脚下腥风四起,烟雾蒸腾,突然绿光一闪,满洞烟云尽都收敛,连网带着金蝉蛊虫,俱都不见。
“竟然有捕捉金蚕蛊之法,逆徒,原来你早有预谋了!”上百只金蚕蛊眨眼间消失无踪,惊得绿袍老祖破口大骂。
“嘿嘿,这还得多谢红木岭的洪道友了,若不是他事先将乃师红发老祖所传的两件宝物借于我用,这些凶狠的金蚕我还真应付不来呢!”辛辰子得意的大笑。
原来他和红发老祖门下的姚开江、洪长豹俱是至好,当年为了对付绿袍老祖断臂之仇,他特意向洪长豹等人求助,洪长豹为了助他一臂之力,不惜冒着受门规惩罚偷了乃师的至宝化血神刀转借给了他。
红发老祖知道后将洪长豹责骂了一顿,并亲自将将化血神刀从他手中取还。
事情弄砸了洪长豹感觉很对不起老友,便将师父曾经赐给自己的两件心爱至宝借他拿去报仇。
一个叫作天魔聚毒幡,一个叫作五淫呼血兜,这两样东西,专破正邪各派法宝、飞剑。其中五淫兜更是金蚕蛊的克星,乃是师父红发老祖所传镇山之宝。
得了这两件能克制金蚕蛊的宝物,他一直隐忍着等待报仇的时机,天可怜见,今日终于让他等到了。
绿袍老祖气得咬牙切齿,张开一张血盆大口,眼露凶光,舞摇长臂,伸出比簸箕还大、形如鸟爪的大手,似要攫人而噬,可惜十成法力此时已经不到一成,徒有其表,威力大不如前。
辛辰子冷笑一声,袖袍一挥,数十根碧血针飞射而出,毫芒四射,远远看去,宛如一小片绿云。
眨眼间,这些飞针尽数刺到了绿袍的大手上,锋锐四散的针芒瞬间将其掌心刺了个对穿,带起一团团血雾,疼得绿袍嗷嗷狂叫。
辛辰子得此机会哪里肯放过他,当即从法宝囊中取出了九子母元阳针,射入了绿袍老祖体中,然后对着母针念诵咒语,绿袍老祖顿感周身疼痒难忍,如同千百条毒虫钻咬难过。
“老鬼,何必受这份煎熬呢,我看你还是乖乖将玄牝珠交出来吧,徒儿我一个高兴,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呢!”辛辰子恐吓哄骗,好说歹说道。
“逆徒休想!老祖我与你拼了!”
绿袍老祖面容扭曲,双目凸出寸许,神情极其狰狞可怖,周身突然散发出一种沛然庞大的气势,可惜身体仍被那些白龙死死束缚在半空中,不得自由。
“不好,老鬼要自爆!”
辛辰子大惊失色,没想到一向惜命的老魔这次竟然如此决绝,连转世的机会都不要了,拼着形神俱灭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顾不得再索要玄牝珠了,忙驾起遁光,刚飞出洞穴,只听“轰”得一声震天闷响,狂飙横起,怒向八方,整个山崖直接被炸开,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数百丈高的蘑菇云。
一霎时烟尘四起,地动山摇,洪水高涌,飓风狂飙,迅猛的威势滔滔如潮,爆炸的巨大威力不仅将崖上的魔泉幡和阴魔网统统毁掉,更是将辛辰子震出了数百丈远,撞到了一处半山腰上,紧接着又滚落到了山脚下,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内腑遭到了严重的震创。
一直躲在数十里外暗中窥视着的韩诚被绿袍老祖临死前的一击深深的震撼到了,不由暗暗咂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亏是得道了数百年的老魔,自爆的威力也这么变态,这一下子那辛辰子不死也要半残了,正是下手的最佳良机。
韩诚运起慧目法眼,在团团的烟尘浓雾中全力搜索着辛辰子和绿袍老祖的声影,这个时候,如果用神念锁定气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