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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她回来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现在她行动多有不便,待孩子生下来,她就会去讨要他们所欠她的。
就算赵昭真的是被她害死的,但是她不相信赵昭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她会无缘无故的要杀她。
那晚的事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可如今她失去记忆,赵昭化身以笙,决计是不会说出口的。
所以她不急,慢慢来,事情总要真相大白的一天。
“你觉得殿下是担心皇后娘娘哪里无法交代所以才没有处置侧妃吗?”缓缓看着道路两旁的雪,不走宫人扫出来的路,就喜欢踏雪而行。
脚下的雪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留下一排排脚印,这样就能证明她走过。
同样,或许这样也不小心就走到白头。
“不是吗?”玉竹不太懂,难道殿下不怕皇后娘娘吗?
不过说的也是,殿下是储君,怎么会怕皇后娘娘呢,以后皇后娘娘如何还得看殿下。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侧妃那张脸像极了赵良娣。
殿下对赵良娣的感情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们还小,以后会明白的。”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哪里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
玉竹脸色有些发窘,太子妃说她是小姑娘,可是他们也只是比太子妃小过一两岁而已。
就是因为他们小,当初才被安排到太子妃身边照顾。
也很庆幸他们当时还小。
“殿下。”紫苏和玉墨收拾好所有内务府送来的香,两个人一起来到书房。
“嗯,太子妃可好。”墨昱珩放下手中的奏章,年关将至,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和缓缓说话了,每天都忙到很晚,等他过去缓缓已经睡熟了。
“太子妃一切安好,让奴婢将这个给殿下。”紫苏说着将香呈了上去。
墨昱珩打开锦盒,里面露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一股浓浓的香味袭来,“香。”
“这是内务府送来的,说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太子妃说交给殿下处理。”紫苏将缓缓的话给墨昱珩说了一遍。
虽然没有明说这香怎么了,但是墨昱珩还是听出了里面的问题,这香对缓缓的身体不利。
“去传龚太医,就说请平安脉。”墨昱珩看着那个香若有所思。
缓缓以前就说过,她对香很敏感,凡是香只要一闻就知道问题所在。
他很庆幸缓缓能够如此聪明,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啃得尸骨无存了。
半个时辰之后,龚太医出现在墨昱珩的书房,仔细端详了那香片刻之后,面色沉寂下来。
“里面有什么?”因为知道这香有问题,所以看到龚太医的表情也没有太惊讶。
“殿下,这里面混有好几种对孕妇有害的香,臣一时也查不出到底是些什么香。”龚太医朝墨昱珩一拜,同时惊讶,东宫怎么会有此香。
“但是。”龚太医想了一下说道:“此香若是太子妃闻了,轻则小产,重则生产时难产······”
后面的龚太医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已经很明了了,难产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墨昱珩平淡的脸色沉下去,立刻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等候消息的紫苏,问:“这香太子妃可用过。”
紫苏也被吓得满头大汗,她差点就害了太子妃。
“没有,奴婢今日才拿出来点上,太子妃发觉不对,立刻让奴婢灭了给殿下送来。”紫苏头摇得就像拨浪鼓。
好险好险,幸亏太子妃对香熟悉,不然她就酿成了大祸。
这日防夜防,却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可能谁也不会弄想到她会这样肆无忌惮,皇后娘娘就是钻这样的空子。
“此事不要对外说起。”墨昱珩深眸思索。
这皇后娘娘的手伸得还真长,不但将昭儿安置在他身边,现在还想谋害他的孩子。
只是他们都算漏了缓缓,缓缓可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搓扁捏圆的人。
“臣明白。”龚太医知道事情轻重。
虽然殿下没有说明这香的来历,但是盒子上有内务府的标记,想不道他们那么明目张胆。
“麻烦龚太医了。”墨昱珩挥手让龚太医下去,手中把着那香。
“太子妃在哪里?”突然很想她了,想和她说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墨昱珩觉得很怀念去年的这个时候,那是缓缓每次见到他都会和他斗嘴,现在他们却一句话都说不上。
“太子妃出去散步了。”紫苏也不知道太子妃去了哪里,总不过还是在东宫。
“这个收好,我去看看缓缓。”墨昱珩放松下手中的香,起身出了书房。
缓缓手中抱着汤婆子,站在廊下指挥着几个内侍堆起一个一人高的雪人,扫帚为手,黑炭为眼,胡萝卜为鼻子。
“嗯,感觉还差了点什么?”缓缓扁嘴思索了一下,让人找了一个帽子给雪人戴上,在围了一条围脖,看上去像样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