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财这么打量一圈,上房自不必说,只要他们大房有点事,姜同老两口必定关紧门装聋作哑,所以上房没有动静很正常。
隔壁的四房今天一大早全家去逛集市了,家里没人。
要是现在家里有人,早就跑出来看她们家的笑话了。
可是二房也连个鬼影都没有,这就不正常了。
现在虽然地里的活儿比较多,可是插秧播种最忙的时候已经过了。
二房的牛氏和四房的熊氏只会在插秧播种和收割的季节下地里劳动,其他任何时候都呆在家里喂喂猪、养养鸡,再就是纺些纱到镇上卖掉换两个零用钱。
所以牛氏现在应该是在家里的,并且牛氏比熊氏还喜欢看他们大房的笑话。
现在来福的娘和那五个小闺女的娘都闹上姜有财家了,牛氏居然没跑来煽风点火看热闹,这就奇怪了。
姜有财只看见东厢房尾的那两间房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那应该是三房的童氏,她因为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在姜家抬不起头来,所以行事总有些畏畏缩缩,不过她跟周氏倒挺谈得来的。
姜有财怀着满腹疑问到了自家田地里,她三个姐姐一个大妹妹正挥汗如雨的在稻田地里劳动。
她们一见到姜有财就迫不及待的问,现在家里情形怎样。
姜有财趁着挽裤腿的功夫,三言两语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她们说了说。
大姐招娣反复的问:“娘的脚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吗?”
“不知道。”姜有财下到水田,开始弯腰扯起水稻里的草来。
幸亏她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像她前世是在大都市里长大的孩纸,哪里分得清什么是农作物什么是杂草,非得把水稻当草拔了不可!..
“等中午劳动完了,我去请村头的秦大夫来给娘看看脚。”
招娣听她这么说这才没说什么了,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愁道:“咱们家一文钱都没有了,而且还欠着秦大夫不少医药费,怎么好再请秦大夫……”
“没事,脸皮放厚点就行了,至于欠秦大夫的医药费我一定会还上的,这次先佘着。”姜有财并没有显得很为难。
她前世的生活也过得很艰辛,母亲也因为患重病常年每月需要很多医药费,她和父亲为了维持母亲的生命,一个在厂子里总是加班加点,一个利用课余时间摆摊赚钱。
说实话,她并不惧怕生活的艰辛,她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不分开才好。
既然她现在已经来到了这个时空,并且取代了原主,那么她就要视原主的一家人为自己的亲人,这也是报答原主的一种方式。
做人就得有良心不是。
至于还清医药费,她也不是只是说说而已,欠人家的必须得还,这是她做人的准则,贪人家便宜之类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招弟蹙眉把手里拔的一大把杂草一扔,扔到田埂上:“咱们家至少该秦大夫上十两银子,再赊账,恐怕不好意思吧。”
“不好意思也得佘,不然娘的脚上伤怎么办?这事大姐你就别管了,凡事有我。”姜有财道。
眨眼太阳就到了正当空,午时到了,其他在田地间劳作的人们也都纷纷扛着锄头往家走去。
姜有财姐妹也都上了田埂,大姐姜招娣走得飞快,周氏虽然在家里,可是脚受伤了,应该不能走动,她要急着回去做饭,做了饭,还要急着打猪草喂猪?上山去掏鸟窝里的鸟蛋回来给爹补身子。
她们家只有三亩田地,一般劳动一上午就可以了,到了下午姐妹几个就结伴去山上掏鸟蛋、捡柴禾,下雨的天还要捡菌子。
姜有财就往秦大夫家走去,顺便在小河里把两条糊满泥巴的腿和脚洗干净,然后穿上鞋子,见小河边坐着几个小男孩在摸螺蛳玩儿,那螺蛳个头都不算很小。
姜有财咽了口口水,都来这个架空朝代有三天了,可一点荤腥都没见着,就连炒的青菜里面也没什么油花,吃得嘴里都要淡出鸟来,现在看见螺蛳就想起香辣螺蛳来,心想不如摸一点螺蛳,过几天就能做香辣螺蛳解解馋。
可自己现在手上没有盆,就算摸了螺蛳也没有东西装,那就等待会儿去秦大夫家时,顺便借个盆来装螺蛳。
打定主意,姜有财来到了秦大夫家院门口,见门虚掩着,于是扯着喉咙喊了一声:“秦大夫在家吗?”
秦大夫家的老家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个清瘦得像根竹竿的少年从屋里走了出来:”强伯,我来,您老接着做饭。“
强伯便又缩回了厨房。
那少年走到院门前把门打开“彬彬有礼的对姜有财说:“有财弟,我爹出诊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请问你找我爹有什么事吗?”
姜有财嘴角微抽了几抽,找你爹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治病咯。
“是这样,我娘被几个人推倒在地,扭伤了脚,想请秦大夫去看一看,可是现在秦大夫不在家里怎么办?”姜有财忽然眼珠一转,问秦大夫的儿子秦子谦,“子谦哥,你跟你爹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