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扇湘很有分寸,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偏头对江流云道:“不喜欢的人,就不要再讨论了,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启程去玄武湖了。”
梅静白不想再跟这两人待在一起,想快些去跟任云舒会合,便出声说道:“今次的中秋赏月宴,我也会上台表演,我便不同你们一起了,要先去做些准备。”
胡扇湘两人闻言均是十分惊讶,江流云忍不住开口问道:“云舒姐姐,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出风头的事吗,今年怎么……”
“人都是会变的吗,我今年忽然就想尝试一下了。”梅静白有些不耐烦地回道。
“那你今次要表演什么啊?弹琴?还是作画?”江流云依旧紧追不舍地问道。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暂且让我保留些神秘感吧。”梅静白不想解释太多,敷衍着回道。说完也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带着丫鬟们就快步离开了。
江流云反应过来,还想再多问几句,却只能看到梅静白走远的背影了,有些郁闷地跺跺脚,同身边的胡扇湘抱怨道:“胡姐姐,我怎么觉得云舒姐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以前有什么都跟咱们说的,哪会像现在这样,对咱们这么生疏。”
胡扇湘没有答话,也是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沉吟了片刻,才拍拍江流云的手,说道:“许是因为含烟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吧,你看她今日做的诗,也是在怀念含烟的,等过一阵子,她应该就会好了。”
江流云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胡扇湘的话语,然后两人也下了楼离开了四牌楼。
梅静白来到四牌楼大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任云舒的马车还停在那里,立即跟身后两个丫鬟说:“我同县主坐一辆马车,你们坐着我们的马车跟在后面吧。”
两个丫鬟已是习惯成自然,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转身去了自家的马车。
梅静白上马车的时候,又把里头的眉黛和远山吓了一跳,她们着实无奈,这任二小姐怎么就不知道通报一声,老是这样毫无预警地就上车来,真是会把人吓死的。
任云舒就很淡定,因为她本来就是在这里等着梅静白的,给身边两个丫鬟使了眼色,也不用多说话,那两丫鬟就知趣地退了出去。
马车缓缓驶动,任云舒还是照常给梅静白倒了杯茶水,看她灌下去一整杯,才开口说道:“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关了,你方才表现的不错,也算化险为夷。”
梅静白靠在软枕上,一付十分疲惫的模样,却是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可惜了,若是你的话,今次一定能拿到魁首的。”
任云舒却不在意,依旧笑着说道:“你以为我说不在意那个虚名是假话吗,我是真的不怎么在意,那些东西也不能当饭吃,谁想要谁就拿去便是,要不是怕我娘不开心,我都不想让你来参加这次诗会,以后再有这样的场合,你就称病算了,免得又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出丑倒是小事,让旁人起了怀疑就不妙了。”
梅静白点头表示赞同,又喝了几口茶水,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恨恨地开口道:“今日都怪那个沐昕,他投那最后一枚花笺就是想要搞事情,如果不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今天的事也不会变成那样。”
任云舒对沐昕这个人也很是头疼,说他是坏人吧,他虽然行事手段残忍,又有些恶趣味,但对她们却没做过什么恶劣的事,且还帮过她们几次,但说他是好人吧……任云舒觉得好人这两个字应该跟他是绝缘的。
“以后他可别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一定……”梅静白这般说着,便把桌子上放着的一个橘子给捏爆了,任云舒见之汗颜,立即拿了帕子给她擦手。
“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啊,橘子跟你有什么仇啊。”任云舒把梅静白的手擦干净,便将帕子往她怀里一甩,神情严肃地警告道,“以后你要是遇着那个沐昕,一定记得绕道走,那家伙……可不是能随便招惹的。”
梅静白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任云舒是为她好,怏怏地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玄武湖离着四牌楼不远,马车只走了小半刻钟便到了那里,梅静白跳下车,眺望着不远处的玄武湖,感叹道:“哎,这玄武湖好是好,可惜每年只有那么一两次大节日才允许咱们进入,真是暴殄天物。”
任云舒跟在她身后下车,听了她的话,笑言道:“能让咱们进来就不错了,你也不想想,黄册库就建在这玄武湖梁州,这里的看守能不严密吗。”
梅静白也算半个皇家人,自然知道这些,也没再多言语,同任云舒一起,到了玄武湖的入口处,由守在外面的御林军们核实身份之后,才进入其中。
她们一行人沿着翠虹堤进去,很快便到达了环洲,环洲是一条形如玉环的陆洲,从南北两面伸入玄武湖中,因其形曲如环而得名。
走在湖边,碧波拍岸,细柳依依,微风拂来,宛如烟云舒卷,她们也不着急,一边欣赏风景,一边慢悠悠地往里走着,她们的目的地是莲花广场,今天晚上的中秋赏月诗会,就是在这莲花广场上举行。
梅静白走着走着,忽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