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行的很快,等任云舒和梅静白再与梅景福会合时,船已经快靠岸了。
任云舒站在甲板上,看着不远处的河岸,终于长长舒了口气,她觉得自己都快对水有阴影了,两次落水,都让她苦不堪言啊。
“终于要上岸了,我发誓,我以后都不轻易靠近水边了。”一旁的梅静白也是心有余悸,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忽然她似是看到了什么人,凑到任云舒耳边小声道:“我二哥过来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啊。”
说完这话,梅静白就快步走到了甲板的另一边,任云舒想拉她都没拉住,什么叫不打扰他们啊,自己和梅景福就算说什么话,也不用避着她啊,真是莫名其妙!
任云舒思忖间,梅景福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看到已经走得有些远了的梅静白,出声问道:“任二小姐没事吧,她不是身体不太好吗,今日落了水又受了惊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刚刚我和云舒已经喝过姜汤了,云舒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应该不会有事,回府之后再找大夫过来瞧瞧,应该没问题。”任云舒没想到梅景福还会关心自己,立即回道。
梅景福点点头,继续说道:“今日是我欠考虑了,没想到那唯一一艘看似完好的救生船也是有问题的,若是我再仔细一些,你们就不会落水了,就没有后面被徐钦带上船的事了……”
梅景福一直没问任云舒上了徐钦的船后发生了什么,不知是不敢问,还是不知从何问起。
任云舒知晓梅景福的顾虑,主动开口道:“我和云舒上了徐钦的船后,他可一点都没讨到好,我先是把他的船给烧,然后还用花瓶把他脑袋砸了个大包,可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你没看到他当时那个脸色啊,真是笑死人了。”任云舒把梅静白扔花瓶的事都归到了自己头上,毕竟以任云舒的性格,哪里可能那么彪悍地扔花瓶砸人啊,梅静白干这事还差不多。
梅景福从任云舒话中知晓她们都没吃亏,也算放下了心,听到她还拿花瓶砸了徐钦,便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地说道:“你啊,这动不动就爱动手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不过这次二哥支持你,徐钦那种人,就算欠打。”
任云舒笑眯了眼,心想着她以后也要学学任云舒,看不惯就动手,天大地大,拳头最大,以暴制暴才是硬道理。
“哎呀,船靠岸了”两人说话间,游船已经到了岸边,船上的仆役们已经开始抛绳上岸了。
梅静白回到任云舒和梅景福身边,几人及时跃跃欲试准备上岸了。这时候,沐昕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梅景福本也正想去找他,毕竟这次全靠他救了她们兄妹,见他出来,便立即上前,与他一抱拳,语带感激地说道:“这次多亏文英你了,改日我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不必,不必,举手之劳罢了,而且这人情我已经记在梅妹妹身上了,只要她记着就好。”沐昕笑眯眯地说着,手中地扇子摇啊摇的,还冲着梅景福身后的梅静白眨了眨眼。
梅景福沉默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挡在了梅静白身前,又是开口道:“文英这次这么快回京,是因为同常宁公主的婚事吧。”
沐昕脸上的笑容似是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扇子一收,慢悠悠地说道:“梅兄的消息很灵通啊,常宁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皇上唤我回来商量婚期。”
任云舒听到这话,心中的疑虑总算是打消了,原来是因为婚事才回来的啊,还好还好。
“等到文英大婚之时,为兄一定送上一份大礼。”梅景福脸上也带了些笑意,拱手祝道。
沐昕也笑,只是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笑了一会儿,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二哥,咱们该走了。”任云舒拉了拉梅景福的衣袖小声说道,心下无奈,这两人的气场实在是太不合了,不会是八字相克吧。
梅景福终于不再看着沐昕了,转头对着任云舒笑笑,“嗯,咱们回家。”说完便牵起了任云舒的手,往岸上走去。
“梅妹妹,有一件事或许你会想知道。”任云舒下船之前,沐昕的声音突然又传了过来。
任云舒脚步一顿,心下已是有所猜测,却没有回头,但脚步却并不往前走了。
“丘含烟……在去云南的路上,自缢了……”沐昕的声音又是幽幽传来,带着那么些诡异的味道。
任云舒乍听这句话,心神剧震,身形竟是微微有些不稳,还好一边的梅静白和梅景福及时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
任云舒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情绪,她站直身子,没有说一句话,缓缓走上了岸,等上了回荣国府的马车,她的神情依旧有些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梅静白看任云舒这副模样,心下很是担心,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开口道:“云舒……你别太难过,她的死也不能怪你,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任云舒长长吐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她低垂着头,神情很是落寞,“但我总想着,若当时我没有使计把她引出来,沐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