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小伙子格兰迪是公爵大人麾下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兵。每当面临战争的时候,公爵就会召集骑士和乡绅们带上各自庄园的农夫,扛着武器加入到浩瀚的人海中来。 格兰迪是家里最大的男孩,父母除了他以外还有2个妹妹和2个弟弟,遗憾的是最小的男孩和女孩都没有能活过3岁。 这是格兰迪的第一次参战。 以往的战斗都是有格兰迪的父亲应征入伍,还没有长大的男孩要留在家里务农。每一次战斗父亲都是平平安安得回来,还带着绅士们奖励的亚麻布和熏肉。 “爹,等我长大了也要去给公爵大人打仗!”格兰迪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熏肉一边说道。他的老爹只是微笑着抽着烟斗,偶尔喝上一口麦酒。 “臭小子,这种好事没你的份。” 前年的一次出征,老爹再也没有回来。同村的士兵只回来了一半。 没有了老爹打仗的收获,格兰迪作为最大的孩子每天要到地里去刨食养活全家。 “快点打仗吧!”格兰迪看着微薄的收获被约翰老爷的人带走心里这么想着。 只要打仗就能吃饱了。 某天晚上,格兰迪和同伴们一起将木柴给约翰老爷的大宅送去。据说这附近头头面面的人物今晚都会参加约翰老爷的宴会,温暖的炉火会一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 “大事不好了!”一个信使跌跌撞撞得冲进宴会大厅,“兽人打过来了!黎塞流公爵大人命令动员全部的军队!” 格兰迪听到宴会大厅里一片喧哗和尖叫声,同伴的脸上都面无血色。但是他的心里却燃气了热火:“终于打仗了。” 拿着约翰老爷管家塞过来的长矛和盾牌,村民们沉默地跟随在骑着马的约翰大少爷的后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去。 “你,大个子,对,就是你。”尊贵的约翰少爷拿着马鞭指了指木纳的格兰迪,“过来给我牵马。” 格兰迪就这样成了少爷的马夫和亲兵。他天生的高大身材披挂上锁子甲和头盔以后倒是颇有一番派头。 为了保证他们花钱养的农夫组成的军队不会反噬,贵族和乡绅们也派来了一些族人参军,这些大都是识字,甚至有不少人是骑士。 黎塞流大公统帅着全军,小贵族们担任校官,乡绅们作为尉官指挥着他们曾经的佃农、现在的士兵。 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关隘,越来越远离家乡的士兵们士气逐渐开始动荡。作为一支土包子军队,离开家乡无疑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 抵达壁炉堡之后,士兵们被派到距离凶神恶煞般的兽人不到500米的地方去防守。离开了坚固的黒石城墙后,营地连续几天都遭到猛烈的进攻,土墙下深深的堑壕都快被尸体填满了,被雨水一浇便散发着恶臭。 勇敢的格兰迪任劳任怨,他连续三次将冲上土墙的兽人勇士用长矛戳倒在地,还砍下了他们的脑袋堆在一边。 约翰少爷这时候恰到好处地写了一封信送回老家去,封口前还读给这些佃户听,信里把他们好好地夸奖了一番,让约翰老爷免去这些人家的一部分租子;几个表现出色的,约翰少爷让他爸吩咐管家给他们换块肥田;至于战斗中特别出色的格兰迪,约翰少爷还让家里给他说门亲事,不要找什么佃户的女孩,要给他找个富农家的姑娘,将来等回家了,还要让他去领份收租分田的差事。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谁都休想伤了约翰少爷一根寒毛,除非从他格兰迪的尸体上踏过去。即使不幸战败了,格兰迪也绝不会丢下约翰少爷逃走——其他同来的人应该也不会,他们就算感激程度不如格兰迪这么高,但如果约翰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就是逃回家也会被痛打一顿,然后去老爷那里领受严惩。 坚定了决心以后的士兵们战斗得十分顽强。虽然他们的战斗技巧十分拙劣,但是有着坚实的高墙,格兰迪觉得兽人再冲多少次都不怕。 “我和你们说,”一个士兵一边啃着自己的土豆一边说,“今天我走了大运。那个兽人蛮子的斧头都要劈到我的脑门上了。从箭塔上射来一支弓箭,就像这样!” 士兵比划着:“就这样射穿了他的脑袋,他就这么摔倒壕沟里去了。中途还带上了一个倒霉蛋。” 其他人没兴趣搭理他,自顾自吃着自己的烤土豆。士兵往格兰迪身边挤了挤:“喂,我说,大个子,要是我能乘机砍下他的脑袋,约翰少爷是不是也会奖励我两块好地。” 格兰迪正要开口,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奇怪的轰鸣声,塔楼上的士兵尖叫着。不等格兰迪站起来,突然身体一颤,面前的士兵和大量的泥土砂石一晃而过,一块足有房子那么的岩石滚了过去,刚刚还聚在一起吃土豆的同伴们消失得无影无踪。 惊恐和混乱一瞬间吞没了外营。兽人付出了几千人的死伤几天都没有能够拿下的坚固营地一瞬间就瓦解了。前几天战果累累的弓箭手们不顾一切的从弓箭塔上跳下来,发了疯一样得向后面逃跑。 “怎么回事?”格兰迪抓住一个人就问,“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不会看吗!”那人一手甩开格兰迪扭头就跑,边跑边脱自己身上的护甲,生怕自己跑得慢了。 格兰迪爬上摇摇欲坠的土墙想看看情况,又是一块巨石飞来,不远处围墙上正在逃跑的士兵们和他们脚下的土墙一起飞到了天上。 “这是……什么……” 几个山丘一般的身影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这边走来,他们佝偻着背,浑身覆盖着棕色或者白色的毛发,长长的手臂一直垂到脚边,足有马车一样大的嘴巴里一根根惨白的利齿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