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惜,反正两省边界地区都已经没有人了。”
“至于对付黑龙,黔贵方面也准备充分,已经足够,你们得逞不了。”
诸葛承甫微蹙了下眉头,他清楚得很,祝观这番话也是告诉他的。
因为不久前,在罗布泊基地遭受一场人为制造的误会后,地卫五与官方也达成了某种默契,甚至在不久前,他自己也曾与某战区军队在黄河沿岸并肩作战。
严格来说,他们如今也算是盟友。
“是吗?”鬼老人却依旧在笑,“他的踪迹被你们发现,那就代表着,他将走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顾朝歌喃喃,有种不安。
他话音刚落下的瞬间,祝观的对讲机再度响起,那头的声音极度迫切,大喊道:“祝师,祝师,不对劲!大……大规模兽潮,大规模僵祸……!”
祝观皱眉,这不是已经发生的事了吗?
“不是,不是!全朝黔贵省的方向去了!”
“一股股兽潮转变了方向,就连跳尸都不再向我方袭击,着了魔一样,朝着黔贵省方向涌去!”
顿时间,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如此大规模的兽潮与僵祸若是涌入黔贵省,起码两省边界的乌蒙市会被血洗的。
本来所有人都认为兽潮与僵祸是袭向南诏市,针对于他们,并且大部分兽潮都围拢在蓉城军方所在的那座山头下,也就是说是从川滇山脉出来的,但没想到,药儿老的最后一步,是诱导兽潮与僵祸放弃南诏市,前往黔贵方向。
最后一步针对的同样是名山与军方,却不是要这两方的命,要的是无辜老百姓的命。
顾朝歌明白了,遂古之初就是要以此为掣肘,来掐住军方与名山的七寸。
现在,兽潮与僵祸不再袭向他们,但他们可以放任不管吗?
如若不管,滇黔边界遭遇血洗,他们就要背负这责任。
“了难禅师等人已经改变计划,现在要前往后方拦截兽潮与僵祸,几位将军同时下令,马上转移军方阵地,要占据南诏市后方进行拦截,并找一座通向黔贵方向的最高山头来架设重武器!”
“如果先料理手上的事,赶不及吗?”祝观问道。
他所问的意思,是此时先将南诏市的问题处理完毕,再即刻前往黔贵阻截兽潮僵祸。
“不知道,但几位将军都不敢赌,特别是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都被记者实时转播到网络上,如果我们放弃即刻阻截兽潮僵祸,一旦黔贵省出了事,我们所有人都难辞其咎。”
“了难禅师与几位名山掌权人也决定了,以老百姓的性命安全为先。”
“现在我们山脚下全是途经的兽群与跳尸,必须尽快帮助军方队伍进行转移!”
对讲机那头,说话的压低了声音,接着道:“另外还有一点让我们难以忽略,了难禅师他们带来的消息,在滇黔边界,有一处阴兵借道地……”
祝观脸色数变,他知道这其中的意思,阴兵借道地,自古以来都是大凶之地,而且极为神秘,无法推算会发生什么,假若兽潮跳尸途经那种地方,很可能会带来极大变数,让情况更加凶险。
而现在,就是要他们尽快赶回,帮助军方转移阵地,占据另一方向的高地,拦截并歼灭这些可能威胁到黔贵省的兽潮跳尸。
重炮火导弹倒是能够在原本山头进行远距离覆盖式打击,但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情况将无法控制,这些野兽跳尸行动极快,没有人阻截的话,单纯的覆盖式并不全面,将可能放走许多危险性极高的大家伙,所以必须在派人进行拦截的情况下重火力压制,进行集中覆盖性打击。
但集中覆盖式打击不分敌我,将危及很多前往阻截的军人与名山弟子安全,必然有很多人将会牺牲。
一方面是地眼龙脉,一方面是黔贵省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安全。
在如今的情况下,官方与名山只能选择后者。
顾朝歌得知这些情况后,倒吸一口凉气,赵臣老谋深算,甚至借阴兵借道地的存在来牵制威慑所有人,他谋划的局,全都在呼应,扣成一环又一环,自己还未死在他手上,还真是万幸了。
祝观脸色不好看,盯着鬼老人,迟迟挪不动脚步。
诸葛承甫在此刻开口,道:“快走,趁黑龙还在禁忌雷劫下纠缠,这时候没人容易前往地眼龙脉,由我来拦住遂古之初,就算药儿老到了,我也敢保证,只要我仍站着,遂古之初难入地眼!”
祝观心神一震,不错,想要入地眼最好的时机,是在黑龙死后,现在正是一个间隙,就算是遂古之初,也很难在黑龙还活着的情况下入地眼,再加上诸葛承甫拦路,就更是难上加难。
他于是不再犹豫,马上转身朝黑龙桥上的军人们大吼:“立刻回援阵地!”
接着,他转而望向顾朝歌,道:“顾朝歌,和我们一起走吧?”
顾朝歌迟疑了下,眼下的情况,他明显是不能与黔贵方面的人见面的,但心里也难以拒绝,毕竟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