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乌蒙市后,信号络恢复了正常。
副驾驶上,陈放已经开始打起了电话,在向电话那头说着滇黔边界的情况。
当时在蓉城,陆延倒是给了顾朝歌一部新手机,然而赶来的路上,就又在争斗中遗失了,现在这情况,估摸着能在商店里随便拿手机,可问题是没人帮你开通手机号码了。
“行,师父。”陈放一个劲点着头,“对了,我这儿还有个崂山的朋友,就路上遇到的,载了我一段路,崂山也像是与官方开展合作了……”
“您也别太伤心,几位师兄是为大义而死,自然有善果,不过几位师兄的遗体我是真没本事带出来,那阴兵太吓人……”
“嗯,崂山应该也是为洱河坠龙来的。”
“什么?军方想将重坦开进南诏市?还是别了吧,师父您得阻止他们啊,把武器运过去就行,但千万别进市区,高射炮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多准备些地对空武器,都架在市区外,那边的山就是天然屏障……”
“您让他们不用再等了,其它名山大派的人肯定不会从这边来了,应该会从川蜀直入滇南,您啊,就催他们快行动吧,最好在二十四小时内就出发,不用准备得那么麻烦。”
“您就告诉我爸,让他和刘将军说一声,军队可以往这边走,只要我们到时候不从昭雄县闹阴兵那里过就是了,多绕一座山,也能再找找滇南大部队有没有幸存者。”
陈放的这句话倒是让顾朝歌心里好过许多,虽说这家伙看上去有些不靠谱,但现在还能考虑到滇南大部队的人,心倒是很善,还真指不定有几分慧根。
“我看这乌蒙市也是乱成一团糟,正好让军队过来整治一下,把一些毒瘤给拔了,省得祸害老百姓。”
打完了电话,陈放回过头,忙道:“顾哥,你再往前走,我家在那边小区有栋别墅。”
顾朝歌则是问道:“你当时是在哪里见到那三个人的?”
陈放愣了一下,才想起这茬,说道:“你先开去我家吧,我联系些人帮你找,不然乌蒙市这么大,你得找到什么时候。”
“乌蒙市现在这么乱,你还能找到人帮你?”
陈放挑了挑眉,道:“顾哥,太小瞧我这位陈氏集团太子爷了吧?”
“现在钱没多大用了,但物资价值还在,所以还有人在为陈氏集团工作。”顾朝歌略微一想也就恍然明白了。
“没错,不过最有价值的是人情。”陈放接话道,“因为我在梵净山的缘故,我老爹也模糊知道些事情,为了预防不测,他这些年在人情方面没少下功夫,还专门养了很多人。”
末日突如其来,很多富豪都可能在朝夕间一无所有,但像陈氏集团这样早有准备的,很可能会屹立不倒,甚至与官方合作,挺过这场浩劫。
顾朝歌想了想,也没推辞。
接着,陈放就开始旁敲侧击,询问孙真的下落,还有崂山对于洱河坠龙的态度。
顾朝歌一不知道洱河坠龙当中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道道,二也不知道崂山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含糊应答。
……
乌蒙市某地。
有人戴着鸭舌帽,行色匆匆走进了一处房子。
“老五,你怎么回来了?”
那人闻言抬起头,脸上有一条可怖的伤疤。
“大哥,我在市路口那边监视,有辆军方的装甲车进了城,我看见上面坐的是陈放。”
他口中的大哥,是一个坐在阴影中的男人,看上去身材却很瘦小,个子不高,但像是整个团队为首者。
毕竟这房子里还有好几个人,但只有此人是坐着的,其余人都站在他身后,也不敢吭声。
不对,还有一个坐着的人,在房子最里面,独自面对着电脑,桌子上还摆了好几桶方便面。
“陈放?”那被称呼为大哥的男人开口,声音很哑,但很浑厚,“你是说,黔贵陈氏集团的儿子,听说在二十年前被梵净山‘了难禅师’破格收为了俗家弟子的那个?”
“是。”老五点头,“在我们来之前,我听说滇南有个迁移部队在两省边界没了消息,梵净山派了弟子想去查清楚情况……”
“我马上联系了林城那边潜伏在军方内的勾子,得到确切消息,军方和名山大派要从这边过来,前往滇南,也是为了洱河坠龙的事。”
“有意思。”那名为首者脸上有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说,若是我们在这里摆一道,能坑死他们多少人?”
老五一怔,“大哥你的意思是……”
“将这边的人都召集过来,让咱们的勾子也动起来,争取让他们到不了滇南。”他说道,“至于不在黔贵周边的,就尽快赶去滇南。”
老五点头,神色颇有振奋,道:“明白,是该玩一回大的了!”
为首者则是接着说道:“这些年,了难只凭一部经和一张嘴,却让我们损失不小,等梵净山的人来,送了难禅师一份大礼,也算是报复了陈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