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蔷薇没有回答乌鸦的话,而是让黑鹰多捉点鱼,吩咐青原砍了一根结实的树藤来将鱼串起来背在身上后说了句下山。她先让黑鹰将青原送下山,自己之后才由黑夜背着下山。在山脚下站稳后,她四周观望了一会,就朝小径上走去。 乌鸦扑闪着翅膀问:“从这里走就能出去了?” “你们进来的路只有这一条不是吗?” “但是出去的并非是这一条啊。” “所以我才说试试。” 原来老大真的不知道出去的办法,乌鸦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跟在广蔷薇身旁。 青原跟在广蔷薇身后,没有一丝毫报怨。能出去是幸运的,不能出去便是他们的命。 黑鹰眼睛星亮,一直相信只要广蔷薇去做,就没有达不到的事。 当广蔷薇走到结界处,就再无法向外走上半步,于是另劈道路,从其它的方向试查,结果都是一样。 乌鸦颓然道:“我们出不去了。” 如果是阵法,广蔷薇尚有把握破除,但是结界的话,她无能为力。她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说:“白天出不去,只有等晚上再试试。” 乌鸦心情低落道:“晚上会不一样吗?我看我们是出不去了。” “这就放弃希望了?” “老大别安慰我了,我需要静一静。” “好。” “你就不会多安慰我几句么?” “不是你叫我不要安慰的吗?” “我那是客套。” 黑鹰瞪了乌鸦一眼说:“我看你是在无理取闹。” 乌鸦心情不好被黑鹰斥了一句顿时火气上来:“我看你是找打。” “是你想找打吧?” “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如果你不想全身毛被拔光大可一试。” “切,不就块头比我大一些吗?就以为本领了不起。看看是我拔光你的毛先还是你拔光我的毛先?” “不用看了,肯定是我先拔光你的毛。” “你……我不拔光你的毛就不是乌鸦。” “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你若不是乌鸦那是什么?主人可不会要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边。” “你说谁乱七八糟呢?你全家才乱七八糟。” “乌鸦你是在找死吗?” “有本事你当着老大的面打死我?” “有本事别认老大。” “我就认老大怎么样?” “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 广蔷薇懒得理乌鸦和黑鹰,只要它们两只不要打起来。她问青原害不害怕出不去? 青原看着广蔷薇清澈到能看得见自己倒影的大眼睛说:“我能捡回一条命,全是因为你。若出不去,那就是命了。” “你不担心家中的母亲?” “担心的,可是我们出不去。” “你也认为出不去了?” “传闻没人能走到鬼域森林的山峰处,我能走到这里面来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加意外。虽然我相信你,却不抱太大的希望。” “别失望,我会带你出去见你的母亲。” “你……我们认识不久,为何如此关心我?” “如果我说,你像我一个朋友你信吗?” “你说的话我不会不信。” “你不好奇?” “能做为你的朋友我感到十分荣幸。” “你都不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能对一个陌生人伸出援手的人至少不会是坏人。” “我这张脸长得就不像是坏人。” “呃……”青原被广蔷薇的冷笑话说得将一张崩紧的脸涨得通红。他嘴太笨了,不太会说话啊。 广蔷薇扑嗤笑出了声:“你笑起来好难看。” “我……”青原从不再意自己的长相,但是此时却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十分不入眼? “你平时一定很少笑吧?” “我从未遇到一件开心的事。” “你竟然生活得如此累?”广蔷薇伸出一只手轻搭青原的肩膀:“等你母亲的手重新生长出来后,相信你会发自内心笑出来。” 青原感觉到广蔷薇手心传递过来的温热身体本能地变得僵直,心却因广蔷薇的话而感到温暖:“你心里惦记着我母亲?” “应该的。”广蔷薇视青原为朋友,对其母亲自是关怀,何况她是一名医者,而且身上有再生丸,配以生肌水方可使断臂重生。她亦很想亲眼见证断臂是如何重新生长出来的。这将使她在医学的领域中更上一层楼。 广蔷薇不过一句平常的话,听在青原耳中却不一样。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青原的心因她这一句话而悸动。他不该多想,却忍不住多想。广蔷薇绝美的脸本就让人移不开双眼,此时青原更是看得目不转睛。 即便乌鸦的身体小到不能遮挡什么,乌鸦却还是挡在广蔷薇的面前狠狠瞪着青原道:“老大你看是不是?我就说他不安好心。” 广蔷薇并未发现青原的异样,觉得乌鸦又开始埋汰身为蚩蛮族人的青原,将乌鸦抓手中说:“鸦鸦你……” 鸦鸦你能不能暂时抛开对蚩蛮族人的成见,这句话广蔷薇未说完,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 青原眼疾手快地将广蔷薇搂在怀中,担忧得不知所措。为何好好的一个人会突然间晕倒呢? 乌鸦飞扑到广蔷薇身上叫唤广蔷薇,不知广蔷薇这是怎么了?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乌鸦仍是对青原充满憎恶对黑鹰说:“你就看着他占老大便宜?” “你呢?”黑鹰冷冷说了一句走到青原的面前。它直立着身体比青原还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瞪着青原,示意青原将广蔷薇放在它的背上。只有它知道广蔷薇不是晕倒,而是睡过去了。 它想做什么来着,可是它身小量小啊。乌鸦撇了撇嘴倒没有像平常一样和黑鹰辨嘴,心里实在是担心广蔷薇得很。 青原抱着广蔷薇瘦弱的身体,很不想将她放在黑鹰背上,但是却不得不那么做。他害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