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和花开进屋收拾,但都非常自觉地没有去收拾床和床上的被褥,因为广蔷薇说,毒性很可能就是从床和被褥传染到身上的。 不过就这么巴掌大的房间有什么可收拾的?花开见姐姐拿着扫帚扫地,自己倒是帮不上什么忙,便欲走出去请广蔷薇和洛赟进房,见院中广蔷薇和洛赟拥抱着便自觉退进了房里,让洛赟和广蔷薇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过,她的眼神不自觉就黯淡下来。世间最羡有情人,广蔷薇和洛赟看起来是那么的情意深深,郎才女貌,她何时亦能有一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男子? 花落见花开没出去请广蔷薇和洛赟,神色黯然地回屋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 开花无精打采往房里一张简陋古旧的桌子边上的一把竹凳上坐下说:“没什么。” “没什么,怎么不去请广大夫进来检察?” “姐姐这不是还没扫完地吗?等会去叫也不迟。” 花落不过就是转眼的功夫就将房间的地扫得一尘不染,瞧自己妹妹的神情总觉得怪异,既然妹妹不说,她亦不再问,想着还是自己去叫广蔷薇吧,于是乎她便走向门口,但是她并没扯开嗓子喊广蔷薇,因为她看到相拥在一起的广蔷薇和洛赟,那画面是那般的和谐和美好,不想破坏了那样的和谐和美好,自觉地退回屋里清了清嗓子说:“广大夫坐在石凳上看起来有些累,让她多休息一会,咱们别去吵她,等姐姐收拾好了屋子再请广大夫进来。” 花开没精打彩说了个字:“好。”姐姐也看到了对吧?姐姐不明说,是不想破坏了广蔷薇和洛赟在一起那般美好的画面。她亦同样不忍心去破坏,可心里却有那么些闷闷的不舒服。 花落是花开的亲姐姐,花开有什么心思哪能瞒得过她这个亲姐姐?在花开见到洛赟时展露出羞涩的表情,她就知道妹妹是春心荡漾了。可是,洛赟是何人?即便洛赟不是广蔷薇的谁,以洛赟看似贵不可挡的身份亦不是她们这种身份可以消想的。哪个少女不怀春?洛赟的英俊不凡就连她们公认俊帅无比的王也比不了,任哪个青春期的女子见之能不心动?妹妹不知洛赟和广蔷薇的关系,所以对于妹妹的心思她亦不足为怪。想来定是妹妹见到广蔷薇和洛赟相拥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她明知故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是担心病情吗?别担心,广大夫说能治好妹妹定能治好妹妹,姐姐相信广大夫。” 花开好奇道:“广大夫好年轻,实在想不出那么小的年龄医术竟然如此卓绝。不过,姐姐才认识广大夫多久?为何就如此相信她呢?” 花落说:“不知道为何,姐姐就是相信她。再说,我们是什么身份,广大夫有何理由骗我们?”她之所以强调她们的身份就是为了让妹妹清醒过来,不要再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花开诚实道:“好奇怪,我也相信她了呢。”她相信广蔷薇不仅是因为广蔷薇仅一颗药便让她的精神不再愰忽,身上的热度退祛,还因为有种很奇妙的信任。虽然广蔷薇瘦弱且年轻得让人无法相信她的能力,但是不知为何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随意淡漠,却都不由得让人相信。仅第一次见面,她便喜欢广蔷薇。广蔷薇不同于别的大夫有贵贱之分,也不同于别的大夫嫌贫爱富,更不同于别的大夫草率断病,兴许对于广蔷薇来说,每个病人都一样,但就是这样对待每个病人都一样的态度,让人不由得感受到了她所说的每句话的真诚,并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花落说:“为何你看起来却并不高兴?” “有吗?”花开伸手搓了搓脸问:“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姐姐。你无论心中藏着什么事都瞒不了姐姐。”花落将手落在花开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有的东西不该我们去消想,便不能去消想,要知道那本不属于自己。” 花开心中一惊。姐姐难道看出来什么了?她不过就是对洛赟有个好印象而已,急忙解释说:“姐姐,我没有,我其实只是……” “姐姐知道。”花落的眼神象是从门口看到了相拥在一起的广蔷薇和洛赟身上说:“瞧瞧,他们是多么的般配啊!” “嗯。”花开明白姐姐的意思道:“我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我只想能尽快将身上的毒解开,能好好活着。姐姐,等我的毒解了以后,我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子。” “姐姐相信妹妹一定能。” “在此之前姐姐是不是应该先给妹妹找一个好姐夫?” “姐姐只想妹妹以后能嫁个如意郎君。” “可妹妹也想姐姐能嫁个如意郎君。多一个贴心的姐夫,妹妹可就多个人疼了。” 花落想说,她们这样的贱奴的命运又岂能由自己作主?可是,她忍住没说。她能做到的就是有生之年,能给唯一的亲妹妹找个好的归宿,不希望妹妹与自己一样老死在宫中。至于她自己,从不敢去奢望那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广蔷薇轻推了推洛赟说:“我们是不是该进屋去瞧瞧?” 洛赟抱着广蔷薇柔软的身子不舍得放手说:“再让我抱抱。” “想抱我有的是时间,不必乘现在。” “真的有的是时间吗?薇儿,我们虽然时刻都在一想,但是单独相处的时间又有多久?当然,你睡觉的时间必需除外。” “最近我似乎有些忙。” “你一向都忙。” “等忙完了这断,我们不就能单独相处了?” “只怕忙完了这里,那里又有事忙不完。” “不会的,我的时间只想留给你。” “不许骗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