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急道:“妹妹她平常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病了才会变了性情,求广大夫理解包容妹妹,留下来替妹妹疹治,奴婢将感激不尽。” 广蔷薇对着花落背对着花开的方向说:“我这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没失手过。我的时间很保贵,绝不用来浪费在没有求生欲望的病患身上。需知一个大夫再如何有本领,若是碰上了一个一心求死的病患也是无可耐何的。” “奴婢只求您不生妹妹的气,出手救治妹妹?” “我若不想出手,就不会跟你来。” “那您是不走了?” “我瞧你妹妹根本就想死,我亦没必要留下来。” 花开忍不住跑出来争辩道:“谁说我想死了?我是想活,可是却活不了好不好?” 广蔷薇并不转身却在心里偷笑。她的激将法可是百试百灵,只要花开开口争辩,那就不会不求她留下来。切,不过就是一个对自己的病没有信心的病患,她还能对付不了?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过呢?她可不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否则容易让人怀疑她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脸上依旧平静无波,没有搭理花开继续拉着洛赟直走。她就不信花开就不叫住她。无论谁都有求生的欲望,除非特例。花开说了想活,只是无法活下去,就代表花开有多么不想死。她是花落带来的,即便花开不相信她,亦会相信她的亲姐姐,对她产生一丝希望。一名大夫对一心求死的患者无可耐何,对一名存留求生欲望的 患者应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病患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只要花开想活,她会尽最大的努力救花开。她要的是花开主动开口求她留下来救她。 花开见广蔷薇真走急喊:“喂!你怎么可以走?你不是来医治我的吗?”她相信姐姐说的话,也没来由对广蔷薇有信心,不过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死,想活下去。 广蔷薇强忍着笑意止步回头:“你这是要留下我喽?” 洛赟宠溺地看着广蔷薇。他的女人出手,还能不手到擒来? 花开想说什么,但是头实在太痛,眼睛也花,无法将精神集中,摇摇晃晃得就要倒下去。 花落眼疾手快地扶住倒下的妹妹求助广蔷薇。 广蔷薇从怀里拿了一颗退热药丸给花开服下。 很快,花开因热度退去,脸上露出正常的肤色,精神也变得好起来,瞪大双眼瞧着这个比仙女还美丽,还年轻的小姑娘问:“你真的能治好我?” “不能。” “可你刚才说……” “我都没开始看疹,怎么就能够下结论能够治好你?这不是欺骗你吗?” “你不是说只要你出手就有五成的把握?” “对啊。生死各占一半,成则活,不成则死。” “你诓我?” “小姑娘,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你好歹让我瞧瞧你的病症啊?身为一名合格的大夫,是不可以随便给病人承诺的。我已经跟你的姐姐说过这一点。我的本意是救人,不是骗人。” “好妹妹,你就让广大夫瞧瞧吧。”花落别过脸去将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擦拭干净哽咽道:“恐怕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广蔷薇强调:“不是恐怕,而是这就是最后的机会。如若你妹妹放弃这次机会,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死。” 花开嘴硬道:“不一定能救得了我,说什么大话?” “救你,你有一半存活的机会,不救你,你就得死。小丫头,你若不想治就别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有说不想治吗?如果我不想治还会喊你留下来?” “既然想治就好好配合我,听我的话。” “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当然是乖乖地伸出手让我替你把脉。” 花开非常配合道:“好吧,你就进屋来替我瞧瞧。” “还是在外面吧。你那屋太乱。”广蔷薇说完牵着洛赟的手一起走向院中的四凳一桌。她知道花开这会心里肯定对她千般不爽,在她背后对她大瞪眼,不过,管她呢,只要她让她疹病就好。 花落无奈地瞪了妹妹一眼,急忙跑上前去用自己的衣袖把四凳一桌擦干净,然后恭请广蔷薇坐下。她有些担心广蔷薇会嫌弃,羞红着脸紧张地将擦过石凳石桌的衣袖藏在身后,心中忐忑不安。直到见到广蔷薇一点不嫌弃,就其中一把石凳坐了下来方才吁了一口气。作为妖王最尊贵的客人,和一身自带的高贵,令她对粗陋的居室感到自卑,可广蔷薇平易近人和淡漠从容很快让她静下心来,心无旁骛,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等广蔷薇替姐姐检查出来的结果。 洛赟坐在广蔷薇的旁边明知是多此一问却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确定不会传染吗?” 广蔷薇看到了洛赟眼里对自己的担忧说:“放心,不是传染病。”据她观察的结果,花开跟她所识的任意一种传染病毫不相干,而她敢肯定花开百分之六十是中毒。这种毒,她自从来妖宫后就不止一次碰到过。她瞧了一眼犹在生气的花开说:“还不过来?” 花开即便心中不爽,却还是听从了广蔷薇的话走上前来,坐在广蔷薇的另外一边。 广蔷薇对花落温和道:“你也坐下来吧。” 花落恭敬道:“奴婢不敢。” 广蔷薇说:“你站着会影响我,还是坐下来。” 花落一听广蔷薇的话,便赶紧坐下来,只不过如坐针毡,坐得十分不安稳。 相较花落而言,花开就自然多了,不是她没有贫富贵贱之分,而是等死的她对这些个规矩已经不再乎了。 广蔷薇让花开伸出手。 此时的花开非常配合广蔷薇,亦十分安静和听话。 广蔷薇边把着脉,边仔细瞧着花开露在衣袖外化脓的胞,眉头越皱越深。 花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