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妃心下已经燥动不安,却装出一副满脸疑惑的样子道:“你说的是何意思?为何本宫听不懂?”她装出头痛的样子,让两名婢女扶着自己,不然有可能会倒下去。 彩英和姚吉一妖一手扶着梨妃怒瞪广蔷薇,但因梨妃先前有警告她们不得再多说一个字忍着问梨妃要不要回到石凳上坐坐? 梨妃点头欲回石凳去坐,实则是逃避广蔷薇的问话,但广蔷薇显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拦住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彩英忍不住斥道:“娘娘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姚吉同样不客气道:“你算哪根葱,凭什么让娘娘回答你的问题?” 梨妃不再喝止,要的就是让两个婢女替自己好好教训一下广蔷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她对她好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怨她不客气。广蔷薇若是以礼相待,她还会因为她的样貌客气,热情三分,但是广蔷薇既不给面子,如此打她的脸,那么她要让她知道惹到她的后果。 敢对她的女人不客气?这两个婢女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洛赟走上前欲做什么被广蔷薇拦着摇头用眼神告诉他说没关系,他这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只看到别人在斥责她,却忘记她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不会站在那里给别人打骂。算了,女人之间的争吵他一个男人凑什么热闹?他对自己的女人有信心,于是退后了十几步,两手插腰,悠闲地看着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完美的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子。瞧,她就那么站着也是道美丽的风景。此时,梨妃和梨妃的两个婢女都成了空气,他眼里只看到广蔷薇一人。那站在雪白梨花树下曼妙的身姿怎地那么出尘如仙呢? 广蔷薇不怒反笑道:“这就是你们对待妖王的贵客的态度?你们两个婢女又有何资格斥责我?就是你们的妖王也得对我客气三分,你们又算哪根葱哪根蒜?梨妃是吧?我对你们的妖王也是这个态度,怎么地?一个后宫的妃嫔而已就能够大得过妖王去?” 彩英和姚吉被说得瞠目结舌。如若广蔷薇对她们的王也是这般态度,那她们有什么资格斥责广蔷薇?这事若让妖王知晓,以妖王的脾性会不会治她们个待客不善之罪要了她们的命?何况听说广蔷薇还是能治好妖王眼睛的大夫。若广蔷薇气不爽不替妖王医治,那她们怕是不只是死那么简单,到时魂飞魄散都有可能。她们怎么这么傻?梨妃娘娘已经叫她们不要多嘴了,她们怎么还不怕死的往前冲?言多必失,言多误事这句话自古不变,她们后悔不该冲动去说广蔷薇。她们是忠于梨妃,但是连梨妃和妖王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她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去赔啊。广蔷薇看起来是个盈弱好欺负的主,说起话来还带着笑容,但是却能教被说者惊慌害怕,比开口直骂还难受。她们这才知道,她们惹到的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主,比她们的主子还厉害,不能惹,也惹不起啊! 梨妃本想看广蔷薇出糗,哪知道才一个回合两个平素见厉害的婢女就被说得语堵暗骂她们俩声没用,同时也觉得广蔷薇不是个好对付的不耐烦道:“说出你今天的目的?” “我的目的你还不知道?” “明人不说暗语。” “你的手是不是中毒了?” “中什么毒?本宫的双手好好的,何来中毒一说?”梨妃虽然如此说,但是却不知不觉将自己的双手藏在了身后。 广蔷薇笑了笑道:“我是一名大夫,一个人,不对,是一只妖有没有中毒虽一眼瞧不出来,但是相处一会还是能看出来的。梨妃你中了毒,虽然不深,但是足够毁去你的双手,如果你不及时医治的话。”其实梨妃的衣袖很长很大,连手都看不到,又何必听了广蔷薇的话后将双手藏在身后呢?只能说明梨妃心虚。梨妃越是如此做,广蔷薇越觉得梨妃可疑。原只是怀疑,现在加上一个冒着生命危险甘犯宫中大忌的绿裙女彩英更是怀疑,而且她敢肯定彩英祭奠的就是刚刚死去没多久的湘月。她不过就是诓一下梨妃,抓住犯罪者心虚的心理察言观色,谁教她手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能推理呢?一个中 毒深的人或者妖,她是能用瞧的就能够瞧出来,但是,一个中毒不深的人或者妖,加上有隐藏自己中毒的事实,哪能一眼就能瞧出来?她是人,不是神。 “胡说八道!本宫的双手好得不能再好,没有中毒。” “如果没有中毒,为何连抬高的力气都没有?” “本宫说了本宫近来身子有些不适。” “有何不适可以告诉我,我是一名大夫。有病就得治。” “我没病。” “你刚刚还在说你有病。” “我不过就是一点点不舒服,不用医治。” “你如此受妖王宠爱,如果让妖王知晓你有病不治该会有多担心?” “这么点小事,就不用让王知道,令王担心了。” “可我不擅长说谎。我既知晓你有病,哪能不告诉妖王,任由你的病无止尽地漫延?” 洛赟差点忍不住笑了。广蔷薇不动声色就能骂人于无形,还教人气个半死没得反驳。他得记得,以后像这种说架的场面还是让给他的小女人。 广蔷薇这是在诅咒她的手最终会废掉吗?这女人,仗着能医治妖王的眼睛就目中无人了吗?妖王的眼睛……她的怒意很快就散下来眼中的冷嘲一闪而过道:“多谢广姑娘的关心,不过本宫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大碍,就是身子有点酸痛,恐是着了凉,回去喝点红糖姜茶就没事了。倒是王的眼睛,姑娘有把握治好吗?” 广蔷薇愁去满面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