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东借谁的势,当然是林北晨的势。火姬对林北晨毕恭毕敬,称林北晨为主人,即便林北晨不承认,他亦是听得非常清楚。如若让林北晨为自己在火姬身上讨点说法不是不可能,而是担心不小心惹怒了火姬产生逆反心理,他和林北晨就该乐极生悲了,毕竟林北晨的话有一半他是相信的。他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对林北晨说他未来大舅差点被杀了,脸上,手上,全都是伤,他是不是该帮他讨回点颜面?他发现他用未来大舅这个词用得挺顺口,特别地位高林北晨一层的那种感觉特别的爽心。想象坐在广蔷薇和林北晨的主婚席上喝着广蔷薇和林北晨敬的茶那画面也挺不错,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 完全把对广蔷薇的男女之情转为真正的兄妹亲情。他一生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现今唯一的亲人就是广蔷薇。他和广蔷薇之间的情感转变了,但是广蔷薇仍旧是他的唯一,仍旧是他唯一的牵挂和唯一的“爱人”。 林北晨满头黑线后似乎慢慢接受了大舅这个词,不是说话说多了连自己都能相信吗?陆成东大舅叫顺溜了口,林北晨听着听着就免疫了,嘴角一勾对火姬说:“若那小子不配合,我不介意你耍点手断。”对于事情怎么就三百八十六度大转变,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个一回事。总之,就是觉得这丛林诡异得不得了。他把一切都归究于这片诡异的丛林。就象在现代,有很多事情是科学难以解释的,那么那些难以解释的现象就归究于“神”学。当有的事无法解释,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总得找一个理由不是?林北晨找了一个他自己都不能信服的理由。至于他武功的突飞猛涨,就象旁观者清一样,他 自己则一团雾水,甚至可以说不知道,因为他的武力值又回复得跟陆成东差不多,他并没明显感觉到多大的不同和差异,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火姬,那是因为脑中有个声音告诉他的,他岂能如此这般对陆成东实说?套用广蔷薇最善用到的话说书中看来的这个理由最为适合不过。 火姬听得明白,主人言下之意就是无论她对秦峰使用什么酷刑,只要不弄死秦峰,问出想要的结果就成。 陆成东满意地看着林北晨,越发觉得林北晨和广蔷薇配极了。年龄相当,样貌虽说林北晨没有洛赟和洛澜英俊,但却成熟、稳重,他的身份对于广蔷薇的身份更是相辅相成,换个立场而言,他这是未来大舅见未来妹夫,越见越欢喜。 洛赟,林北晨有你的女人的“娘家”人做靠山,你得看牢你的女人哦! 正在专心练内功的洛赟突然不知为何心神不宁,收功去看广蔷薇,见广蔷薇仍旧埋头于书籍这才放心下来。本不想打扰她,可是他现在特别想将她拥入怀中,于是走向她从她身后将她抱进怀中,将脸埋于她的脖颈之中闻着属于她身上特别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广蔷薇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洛赟,问洛赟怎么了?是不是练功遇到困难了? 洛赟埋怨广蔷薇只关心别的不关心他。 广蔷薇说她问的话不就是是关心他么? 洛赟说广蔷薇关心的是武功而不是他本人。 广蔷薇失笑道:“才几天不见,你又多了个不良习惯就是爱钻牛角尖。” “是,我就是爱钻牛角尖。”洛赟气得别过身体说:“你别管我,继续看你的书好了。” 被洛赟这样一打岔,广蔷薇还如何专心看书问洛赟是不是想她了? 洛赟转正身体凝视着广蔷薇说:“是,好想,好想你。” “可我就在你身边啊?这里除了我们俩再没别人,何况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得来。” “有,还有一个人。” “你说的是他?他并没打扰到我们,在与不在有何区别?” “他叫你小师妹。” “你想说什么?” “你看不出他对你别样情怀吗?” 这亦能吃出醋来?她爱上的男人究竟是个多大的醋坛子啊?广蔷薇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不是说他叫我小师妹吗?可我并不是他的小师妹。” “他不知道。” “要我大声叫他出来,跟他当面说清楚吗?” 洛赟抱紧广蔷薇说:“蔷薇,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这样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广蔷薇轻拍洛赟的背安抚:“没有。我理解,我都能理解。你是怕失去我。” “是,我就是怕失去你。那人能在这里来去自如,武功高到非人所及,而他又对你很执着,否则不会只有你能解开这里的封印带我到这里来。我担心我们进得来,再也出不去了,或者说不是我出不去,而是你再也出不去了。” “你如此心神不宁练功可不是件好事。” “我不想练功,只想陪着你。” “可我就在你身边啊。” “不,蔷薇,你不明白我的心。我刚才,刚才好象感觉到你会离开我,会离我而去。” “我如此令你没有安全感吗?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我们真的再也不会分开了吗?” “真的,我保证。” “无论是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无论是谁。” “包括陆成东和林北晨?” “这就是你心神不宁的原因?” “我知道,他们在你心里有特定的位置,不同于我,但也不同于别人。” “他们如同我的亲人,和你是不一样的,即便原来他们和我有何纠缠,都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不必耿耿于怀。” “你说我小心眼也好,说我钻牛角尖也罢,我就是害怕你会离开我。” “我保证不会你就别再担心了好吗?” “你不明白,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感受,蔷薇,不要离开我